骨頭斷裂處恰好砸在地上,混混活生生的痛醒,眼淚鼻涕一把流,掙扎著向后爬去。
“大哥,你饒了我吧,我求你饒了我。”他苦苦哀求道,聲音都在顫抖。
在楚逸凡的目光之中,他看到了濃濃的殺機。
他絕不懷疑,對方真的會要了自己的命。
“除了你,還有誰?!?p> 楚逸凡面無表情,雙眼直直的看著他,又重復(fù)了一遍。
“是光頭黨的周國福,他是我老大!”混混已經(jīng)嚇破了膽,哪里還敢隱瞞。
“周國福,他現(xiàn)在在哪兒?!背莘蔡袅颂裘碱^,又繼續(xù)追問道。
“天神酒吧,一般都能找得到他?!被旎祜w快的說道。
“幾年前,是你們拉的小姑娘下水的?”楚逸凡默念了一句酒吧的名字,隨后繼續(xù)問。
“幾年前?”混混委屈的搖了搖頭,“幾年前周國福他還不是老大,他都是跟著方哥混,我也不知道。”
“方哥?”楚逸凡皺了皺眉頭。
混混現(xiàn)在都要崩潰了,趕緊解釋說:“他叫方立果,之前一直是拆白黨,專門騙富婆和那小姑娘下水。”
“對了,你說的肯定是他,那小姑娘一定是他拖下水的。跟我沒關(guān)系,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大哥,求你高抬貴手,饒了我吧!”
混混哪有什么氣節(jié),到了這會兒,把知道的都吐露出來,只想保全自己。
楚逸凡瞇了瞇眼,大概明白怎么回事。
之前害夏瑤的就是方立果,后來因為江雪晴把人帶走,讓他沒有找到。
現(xiàn)在估計是又有了線索,便叫人追上門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禍?zhǔn)祝?p> 楚逸凡冷冷的問:“方立果又在哪兒?!?p> 混混忙不迭的搖了搖頭:“這個我真不知道,前年他把手下的業(yè)務(wù)都交給了周國福,他自己開了一家公司,當(dāng)起了老總。我們這些小混混根本就接觸不到他。”
看他這模樣,估計也問不出什么,楚逸凡看著他:“我饒了你,剛才有人饒了夏瑤嗎?”
話音落地,楚逸凡用腳尖踢在了他太陽穴。
混混眼珠子頓時充血,隨后整個人直直的向后倒去,渾身抽搐。
雖然不至于死去,可他的后半輩子只能在床上度過,那才叫生不如死。
“周國福,方立果,你們造下的罪孽,我會讓你們一點一點地償還的?!?p> 楚逸凡看一下某個方向,喃喃的說著,隨后轉(zhuǎn)身上了樓。
“你剛才去哪了?”
一開門,已經(jīng)坐立難安的江雪晴一下就撲了過來,沖進了他懷中。
“沒事,下去買包煙?!背莘才牧伺乃谋?,安慰著說。
“不能再有人出事了,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江雪晴精神高度緊張,此刻已經(jīng)變得歇斯底里,不斷的重復(fù)著這句話。
“不會再有人出事了?!?p> 楚逸凡輕輕的說道,仿佛有一種魔力,讓江雪晴很快就安靜下來。
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后徑直到樓下去給楚逸凡買煙去了。
只是她并沒有注意到,在楚逸凡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意。
初秋的天氣依舊燥熱,秋老虎肆虐,悶熱的城市中帶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入夜,天神酒吧。
此時這里已經(jīng)人滿為患。
年輕男女們肆意的舞動著自己的身體,釋放著白天壓抑的荷爾蒙。
在二樓的一個包廂中。
一個光頭男子囂張的坐在椅子上。
身邊幾個小弟守衛(wèi)著。
門打開,一個面容稚嫩的少女被推了進來,倒在地上后痛呼一聲,隨后迅速的抬起頭,驚恐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你們是誰,放我回去吧,我還是個學(xué)生?!?p> 光頭男子淫邪的舔了舔嘴唇,站起來走近了以后,蹲下身子,捏住她下頜。
“真是個極品啊,要的就是你學(xué)生這個身份,還是個處吧,這價格可更高?!?p> 一邊說著,他十分惡心伸出舌頭去舔那少女的臉頰。
少女被嚇得連連后退,可手腳都被捆住,只能任憑他凌辱,痛苦的眼淚流了下來。
身旁一些混混們都淫笑著看著這一切,似乎司空見慣,而且倍感刺激。
“你們要是不放開我,我會報警抓你們的!”
少女絕望的大喊道。
“報警,她說她要報警?”
光頭沖著周圍怪叫一聲。
一群混混全都笑了出來。
同時,一個躲在墻角,身穿酒店制服旗袍的女子,被粗暴的拖了出來。
“你跟她說說看,想要報警的都是些什么下場?!?p> 這個女子看起來也相當(dāng)年輕,似乎還未成年,盡管涂著濃妝,臉色依舊相當(dāng)蒼白。
旗袍女子忍著疼痛,像是自嘲又像是解釋似的說:“報警又能有什么用呢,躲得了今天,躲得了明天嗎?而且,今天過后,你就再也離不開這里了。”
說完,旗袍少女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痛苦,閉上了眼。
“姐姐,你要幫幫我,我是被騙來這里的,我想要離開?!?p> 覺得對方和自己有幾分相似,青澀少女像是抓到了稻草,驚恐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幫你?當(dāng)初誰有來幫過我。”旗袍女子苦笑著搖了搖頭,目光之中有著深深的絕望。
周圍一群混混都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尤其是光頭,勾了勾手指。
旗袍女子身體一僵,很快便低著頭,走過去,坐在了他身上。
“這娘們兒一個月前也跟你一樣,動不動說想要報警,可是現(xiàn)在,乖得很??!我讓干什么就干什么??春昧?,她就是你的榜樣哦!”
說著,周國福伸出手指,似乎在指示著什么。
旗袍女子便閉上眼,將手指含了進去。
沒有人注意到,又或者注意到了也不會太在乎,旗袍女子眼角濕潤,金銀的淚花隨著眼角淌落下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學(xué)生少女都快嚇哭了,驚恐的看著四周,只覺得這平時她頗為向往的潮流之地,此時簡直成為了讓人絕望的黑暗地獄。
“就跟你明說了吧,只要你進了這里,就沒有回頭路了?!?p> 旗袍女子聲音沙啞的說:“他們會讓你染上毒癮。一旦你染上了,之后你的身體你的意志就完全不屬于你?!?p> “為了獲得毒品,你會把你的一切通通都獻出來。不僅是你的身體,還有你的靈魂。到時候,你就沒有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