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遙面沉似水,繼續(xù)攻擊,招招迅猛無比,儼然一臺不會疲倦的機器。
眼前,楚逸凡不停的躲避著,看起來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
但凡慢了一點,就沖剛才那個沙包的樣子,恐怕必死無疑。
聶雙雙心都揪起來了。
可此時她也沒那個能力上去阻止。
貿然上前,恐怕還會成為楚逸凡的累贅。
所以,她只能是遠遠的退開,滿臉擔憂地看著戰(zhàn)斗的雙方。
“給我打,狠狠的打!”楊偉此時揮舞著拳頭,暢快的大喊,“剛才你不是很囂張嗎,怎么現在就跟一只老鼠一樣!你倒是還擊呀,別他媽只知道躲!”
周圍的大多都是搏擊愛好者,看得都是熱血沸騰。
現在聽他們這么一喊,更是陣陣起哄。
仿佛楚逸凡被擊倒打死,就是下一秒的事情。
處在暴風雨的漩渦中,楚逸凡臉色卻相當平靜,甚至還能在躲避時開口。
“你應該不是天南人,是從北方回來的吧?”
謝子遙仿佛沒有聽見,只是不動聲色的又加快了攻擊頻率,如同暴風驟雨一般。
旁邊人看的也是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這要是換做我,恐怕直接被打成爛肉了,太強了!”
“那小子也夠厲害的,居然都能躲開!”
“快看,他要還擊了!”
楚逸凡又詢問了幾個問題,對方還是沒有回應,他只能選擇主動出擊。
閃電般地躲過了謝子遙帶著破空聲的的拳頭,五指并攏,如同鶴嘴,閃電般的刺在了他后背某個位置。
謝子遙一直如機器般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現了變化,悶哼了一聲。
但很快,他便繼續(xù)攻擊著,仿佛沒有發(fā)生過。
自第一次還擊后,楚逸凡下手逐漸增多,雙手或是刺,或是撓,集中在謝子遙后背某個位置。
如果有眼神好的就會驚愕發(fā)現。
那些被打中的紅點,赫然形成了一個圓圈!
“就這點力氣,你這是給謝子遙撓癢癢呢!”楊偉自然看不出其中的奧妙,哈哈大笑,“你怕是不知道,就算是拿鐵棍去抽,也根本傷不了他的皮毛?!?p> 還記得第一次在夜市見面,一群混混拿著鐵棍上來,對著謝子遙的身上就是噼里啪啦一頓亂敲,結果人家連皮都沒破,倒是這群混混累得氣喘吁吁!
當時他就驚為天人。
知道他缺錢,楊偉立刻用大量金錢籠絡了謝子遙。
后面,謝子遙也從來沒讓楊偉失望過。
無論多強大的敵人,只要他一出手,對方就只有死亡或重傷兩條路。
可下一秒,隨著一聲忍耐不住的叫聲,謝子遙仿佛到了能夠承受的上限,身子僵直,單膝跪地,更是撲哧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楊偉眼珠瞪得跟銅鈴一樣,簡直如同見鬼一般。
“搞什么鬼,他怎么可能打傷你?!趕緊給我站起來,繼續(xù)打!裝什么,他那花拳繡腿能傷的了你?是不是收錢了?”
楊偉在經過開始的震驚后,立刻暴怒的使喚著。
聽到他的話,謝子遙強忍住臉上的痛苦,掙扎著歪歪扭扭的身子就要重新站起來。
可是,顯然這已不是意志力能夠控制的,搖晃了一會兒,他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廢物,簡直是個廢物!”楊偉大聲喊道。
“給我閉嘴!”楚逸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楊偉渾身打了一個寒戰(zhàn),還想要說的話被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里,張了張嘴卻再也說不出口了。
“你背上的傷是怎么回事?!背莘驳皖^看他。
見他還不說話,楚逸凡只能壓低了聲音:“你這功夫應該是老頭子調教出來的,怎么會不治療你的傷勢!”
隨著楚逸凡這話一出口,謝子遙臉色陡然震驚,而且眼睛越睜越大,到最后更是忍不住張大了嘴:“你是大師兄!”
“哪里有什么師兄師弟,這一脈就我跟老頭子兩個人,孤家寡人的?!背莘矞睾偷男Φ?。
看樣子,這個大塊頭果然跟過老頭子。
“師兄,我……”
謝子遙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掙扎著站起來。
可努力了兩下發(fā)現根本就做不到。
他表情很是頹廢,甚至有些著急。
楚逸凡在一旁提醒道:“你先不要動,我看出你背上有傷,剛才已經用鶴嘴手,暫時先將附近的淤血止住。想要進一步的治療,還需要等會兒到醫(yī)館去?!?p> “來,我們走?!?p> 楚逸凡一伸手,直接將200來斤的謝子遙拉了起來然后背在背上往外走。
腳步輕盈,沒有一絲沉重感。
周圍無人敢來,趕緊為他讓開一條道。
聶雙雙也看出來了兩個人認識,跑了上去,跟著一起離開。
“慢著,你們走可以,把他給我放下來!”楊偉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想干什么?!背莘差D下腳步,扭過頭來冷冷地問。
“干什么?老子給他錢打拳,他這條命就是我的,現在他輸了,我當然要他還回來!”楊偉從旁邊抽出一把砍刀,氣急敗壞地吼道,“媽的,廢物一個,直接廢了你算了?!?p> 話音還沒落地,他直接被楚逸凡一腳踹中,身子飛出幾米后跪著落地,抱著肚子彎成了大蝦,不斷的干嘔著。
張大著嘴卻發(fā)不出慘叫,臉色發(fā)白的跟死了一樣。
“他是我朋友,你要是敢對他動手,我會干掉你?!背莘矎难揽p中擠出幾個字。
“你又輸了,記好了,以后再敢來騷擾老娘,別怪我全都不客氣!”聶雙雙也不忘豎了個中指。
楊偉痛的無法起身,只能怨毒的看著兩人的背影。
……
春風藥店。
本來之前是那個黑心老板的,自從楚大海開始經營后,立刻沒了生意,倒閉后也被收購了。
此時在一張病床上,謝子遙趴在上面,背上已經扎滿了銀針。
神奇的是,有一部分銀針如同被燒紅了,還有一部分卻如寒冰一樣冒著涼氣。
謝子遙臉上滿是汗水,咬緊了牙關,顯然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好一會兒,楚逸凡才拿過白布擦了擦手。
“基本上沒問題了,只要再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大半?!?p> 說話時,他還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