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人不是楚逸凡嗎?是老楚家的兒子?。 ?p> 人群中有年紀(jì)大一點的,一下子認(rèn)出來,立即驚呼了一聲。
“好像還真是。沒想到這么能打,真解氣??!”
人群知道了楚逸凡的身份之后,這才安穩(wěn)下來,都在用一種興奮和崇拜的目光看著他。
“打得好!”
人群中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
很快,憤怒的喊打聲連成一片。
“打的就是這個龜孫,讓他給我們漲價!讓他要訛咱們的救命錢!”
不少人感覺都出了一口悶氣。
可也有不少年齡稍長的,眉間浮現(xiàn)出擔(dān)憂之色。
“大海,你們在這里,還能夠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萬一你們離開了,他們又漲價我們怎么辦?”
此言一出,周圍也安靜了不少。
說的是啊,總不可能讓別人小楚天天呆在這吧?
等人一走,這黑心老板肯定會報復(fù)性漲價!
楚大海也懂這個道理,一時間也有些為難,卻又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是好。
“要是這老板是大海就好了?!庇腥藝@了口氣。
楚大海心頭微微一動,但是沒有接話。
他病情好了之后,的確也是坐不住了,總想給自己找點活干。
能當(dāng)個店老板,貌似也不錯。
猶豫了一下,他朝兒子看了一眼。
目光之中有著幾分期待之色。
這可是在此之前做夢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楚逸凡立即猜出了父親的想法,笑了笑:“這個問題不大,就是在這邊開店的話,回秀山別墅就有些遠(yuǎn)了?!?p> “不麻煩,不麻煩,我們就住在這!”趙桂蘭趕緊說道。
自從王艷和白如雪離開后,那么大的房子住著,她總感覺太過于冷冷清清,不舒坦。
香濱小區(qū)這里,距離女兒讀書的地方也近。
而且,之前老小區(qū)的一些街坊鄰居也都搬了過來。
平日間有人聊天下棋,小日子過得很舒坦。
見到父母對這件事情似乎都動了心,楚逸凡自然沒什么好說的。
回頭看去,只見大黃牙一臉拿捏的樣子,似乎聽見他們要買店鋪,要狠狠的宰上一筆。
果然,大黃牙眼珠子轉(zhuǎn)動,趕緊說:”這個店鋪我是絕不會賣,除非你拿500萬轉(zhuǎn)讓費出來!你別想強(qiáng)買強(qiáng)賣,我可是會報警的!”
楚逸凡突然笑了起來:“放心,我們可都是守法公民,肯定不會像某些人那么亂來的。我不要你這門面,但之前那些被你逼得倒閉的門面,我會全都買下來,交給我爸媽統(tǒng)一管理?!?p> 全……全買?
大黃牙嘴巴半張,人都傻了。
周圍街坊們聽到這話,卻同時歡呼起來。
“太棒了,我一直嫌這個店面太遠(yuǎn)!”
“嫌遠(yuǎn)?我還嫌它貴呢!”
“等其他店面開起來,看我還來不來買!”
不用說,一旦真如此,那他這門面必然會倒閉!
大黃牙馬上急了起來。
“這樣吧,我現(xiàn)在就轉(zhuǎn)讓給你,轉(zhuǎn)讓費咱們好商量!”
楚逸凡嗤笑一聲:“還是你自己留著下崽兒吧!”
說完,楚逸凡招呼著大家,領(lǐng)著自己去看其他門面。
大黃牙欲哭無淚,好一會兒后,他咬牙切齒起來,狠狠的瞪了一眼那邊,似乎在謀劃什么。
“對,這幾個門面我都要了!”
聯(lián)系好房東后,楚逸凡很快就簽好了協(xié)議。
也沒遇到什么阻力,畢竟這些門面因為之前大黃牙的威脅,都已經(jīng)空置了一段時間,根本無人問津。
房東還巴不得有人能夠接手呢!
“開藥店我還是第一次?!背蠛4曛p手,有些莫名的興奮。
一會工夫,自己就變成了幾家店的老板了?
“瞧你這傻樣,咱不會開,還不會問別人?!壁w桂蘭倒是顯得很豁達(dá),笑著打了他一下。
“楚老板你放心,就沖你這人品,大家都相信你,以后都會來你這里買的!”
“說的是,有大海哥當(dāng)老板,我們就放心了!”
旁邊,一陣陣支持的聲音響起。
見這么多人撐自己,楚大海一時間也是豪情萬丈,拍著胸脯說:“大伙放心,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為大家服務(wù)的!”
眼看著老爸加入了人群,開始大擺龍門陣,楚逸凡轉(zhuǎn)頭看了看空蕩蕩的門面,哭笑不得。
父親母親都是門外漢,眼下也只能是自己先去負(fù)責(zé)藥材的采購計劃了。
另外各種證件也得想辦法。
好在宋神醫(yī)那邊肯定能幫得上忙,楚逸凡倒是不必?fù)?dān)心。
驅(qū)車前往最近的藥材一條街。
楚逸凡直奔中藥區(qū)。
還沒走近,就發(fā)現(xiàn)一個門面外,聚集了一群藥農(nóng),正在卑微的哀求著什么。
“老板,提高一點價格吧,這個價位,我們連成本都收不回呀!”
一個面色黝黑,面容皺紋如同刀刻一般的老者,哀聲說道。
背后,也全都是一些憨厚的中年男子或老人,全都眼巴巴的看著。
地上,是幾十籮筐的基礎(chǔ)藥材,諸如板藍(lán)根和藍(lán)翹之類的。
“愛要不要,我收了還會虧本的,趕緊走走走!”
胖老板一臉嫌棄的說著,老鼠般的小眼睛卻泛著精光,仿佛是吃定了他們。
老者一臉彷徨,看了看藥草,又看了看老板。
真要走了,路上的運費都賺不回來,藥草也都壞了。
幾個藥農(nóng)低聲議論了一番,都面露凄苦之色。
“老板,我老婆在家中得到了糖尿病,每天都需要胰島素,這點錢我真的不敢賣??!”
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忍不住擠了出來,眼含熱淚的說。
“我又不是搞慈善的,你跟我說這個有屁用,不想賣就滾?!崩习謇湫χf道。
漢子握緊了拳頭,可很快又松開,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言語悲愴:“我求你了,哪怕在每公斤加一塊錢也行,我給你磕頭了?!?p> “你他媽是不是想搗亂,別說一塊錢,一毛錢都沒有!”胖老板冷哼了一聲,無情又得意的說道。
實際上,別說加一塊錢,就算再翻個五倍,他也是大有賺頭。
可身為資本家,吸干凈工人的每一滴血,在他們身上顴骨吸髓,是他的本能。
在這個行當(dāng)干了這么些年,早就沒有了人性,怎么會同情他們。
人群又安靜的下來,都低下了頭,憋屈而憤怒,偏偏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