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這種目光的注視之下,孫有才此時也從懵逼中清醒,臉上爬上了一絲恐懼。
他也意識到,自己可能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人!
借著兒子的傷勢,他或許可以跟朱子飛頂頂牛。
可看到朱子飛此刻對這個裴老爺子的態(tài)度,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踢到了鐵板上。
“你這個混賬,狗逼東西,你想要害死我是不是!”
朱子飛暴怒。
一身的儒雅氣質(zhì)毀于一旦,直接搶過旁邊保安的警棍,沖上去就是狠狠一甩棍。
只聽到啊的一聲慘叫,孫有才捂著滿頭鮮血的額頭,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這還不算,朱子飛撲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不這樣,不足以抒發(fā)他心中的狂怒。
天哪!
強(qiáng)迫裴老的客人轉(zhuǎn)院也就罷了,這王八蛋居然連裴老都敢打!
現(xiàn)在問題嚴(yán)重到很可能整個醫(yī)院的高層都要因此被拉下水,而遭到清洗!
大半輩子的努力瞬間化為泡影,誰不崩潰!
由他帶頭。
旁邊腦袋清醒些著醫(yī)院高層,也知道此時面臨的境地,紛紛一個個狂怒的加入了毆打群。
一群平常儒雅的中年男人手腳并用,用工具的用工具,無所不用其極。
一分鐘后,朱子飛才喘著粗氣,看著早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的孫有才,極其惡心的吐了口口水:
“保安,孫副院長剛剛在這里摔了一跤,給我拉到留觀室去觀察半個小時!”
保安小聲的答應(yīng)了一句。
打成這樣了不給看病就算了,還要人去關(guān)半個小時,孫副院長到底是怎么得罪朱院長!
做完這些,朱子飛才帶著有些鮮血的臉,提心吊膽:“裴老,我代表醫(yī)院,向您真誠的認(rèn)錯,有任何不足的地方,我們愿意全力補(bǔ)償!”
“老夫一把年紀(jì)了,這把老臉丟了也就丟了,但是我這個兄弟和妹子,若是因為此事惡化了些許病情,后果,你們自己想?!?p> 盡管他們表現(xiàn)的如此賣力,裴衛(wèi)國還是完全把處理權(quán)交給了楚逸凡。
朱子飛這才注意到旁邊的一家人。
尤其是那個全程都沒有回頭,面容冷漠的年輕人。
直覺告訴他,裴老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在討好他!
這讓他心頭巨震。
眼前這個年輕人究竟擁有著怎樣的身份,才會讓老爺子如此對待?
一時之間他根本想不通。
但是,朱梓菲面對楚逸凡的時候,表情也更加的謙卑,小心翼翼的問:“這位同志,我們醫(yī)院愿意承受全部……”
“不必?!背莘惨粨]手,平靜的說,“就按孫副院長說的,我們辦出院手續(xù),回去靜養(yǎng)即可。”
“這,這……”
朱子飛愣在當(dāng)場,急得額頭大汗淋漓,偏偏又不知道該說點什么才好了。
“朱院長不必多慮,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回去可能更好。”
楚逸凡見他嚇得不成人樣,只好又加了一句。
之所以回去,當(dāng)然是因為有自己照顧更好,不過很多方式在醫(yī)院也不好展開。
更重要的是,父親這次損失了真氣,自然需要到一個風(fēng)水上佳的地方好好靜養(yǎng)。
醫(yī)院這種地方陰氣太盛,其實有些不太利于休養(yǎng)。
至于原來的租處,因為之前被下了五鬼追魂,雖然自己事后破解,可多多少少也影響了一些格局。
本就考慮著搬走,正好趁著這個機(jī)會,直接到秀山別墅去,安心靜養(yǎng)。
“沒有聽到嗎,要不要老夫跟著你一起去辦理手續(xù)!”
裴衛(wèi)國見他們還在發(fā)愣,又是冷哼一句。
朱子飛如同墮入冰窖,一顆心沉入了谷底。
可人家都發(fā)話了他也不敢違背,只能親自打電話叮囑手下去辦理,自己更是忙前忙后,希望能夠盡可能的補(bǔ)救一二,然后再聽后發(fā)落。
等看著門口一輛裴衛(wèi)國的專車,將人接走后,朱子文原地站了會,突然,整個身子都劇烈的顫抖起來,嘴里更是咬牙切齒。
“給我回去,找孫有才,我要跟他好好的算賬!這個老畜生!”
他這時候已然顧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幾乎如潑婦一樣扯著喉嚨尖叫。
與此同時,遠(yuǎn)隔數(shù)百里之外,一座香火旺盛的道觀內(nèi)。
大廳之中。
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穿著道袍拿著拂塵的道人,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棺材內(nèi)的尸體。
躺在棺材之中的尸體正是易大師!
此時他死狀凄慘無比,面容扭曲,顯然是被活生生嚇?biāo)赖摹?p> “清凈道人,我們吳家也算是費盡了功夫,才從那個惡人手中搶回了易大師。只可惜,易大師早已遭受不測,咱們只能把尸體送回?!?p> 吳天龍一臉黯然,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