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沁藍好不容易憋住了笑容,她連連點頭,嘴上和黃騰說著抱歉,但是看她那副可愛的憋笑模樣,顯然并沒有把黃騰這伙強盜放在眼中。
黃騰怒不可遏,他瞪大著眼睛,死死地盯著葉沁藍猛看。
“喂,你不是搶劫嗎?一直盯著我看干嘛?”葉沁藍看到黃騰停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我在計劃著把你搶回去當壓寨夫人!”黃騰指著葉沁藍惡狠狠地說道,“當我玩膩了就把你扔出門去要飯。”
“你的計劃好歹毒??!”葉沁藍故作姿態(tài)得喊道,“馨兒,強盜好可怕!”
曦兒這個仆人此刻也跟著葉沁藍的發(fā)笑,她正準備著和葉沁藍一唱一和來嘲笑這個小丑一般的強盜,但是有人開了槍。
這一行人中,最注重葉沁藍榮譽的,既不是對待她如親生妹妹一般的高臨風,也不是從小陪同在她身邊,忠心耿耿的女仆曦兒,而是三年前來到葉沁藍身邊的護衛(wèi)沐陽。
“從今天起,葉沁藍小姐就是你的一切,不僅僅是她的生命,還有她的榮譽和名聲都在你的性命之上,如果有人膽敢侮辱葉沁藍小姐,你就站出來,告訴他他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碑斈臧雁尻枎У饺~沁藍身邊的高振林這樣對沐陽囑咐道。
于是當黃騰對著葉沁藍出言不遜的時候,沐陽開了槍,但是在霰彈槍的槍口噴射出猛烈的子彈之前沐陽身側的高臨風猛地抬起了霰彈槍的槍管,沐陽的子彈全部射向了天空。
霰彈槍發(fā)出的巨大轟鳴驚擾了眾人身下騎著的馬,喪圖這邊騎的都是西林馬,只需要稍作安撫便平靜下來了,而黃騰那一伙人則沒有那么幸運了,幾個人騎著的馬都開始不斷扭動身子,想要掙脫主人的控制,其中小六已經(jīng)被馬甩到地上,那匹馬再也不用聽從誰的命令,一溜煙地跑掉了。
“沐陽!”葉沁藍不滿地出聲斥責,來到南方之后,她的這個護衛(wèi)總是特別敏感,無論是是好是壞,只要是南方人,沐陽就對他們充滿敵意。
“小姐,我不僅要保護你的安全,更需要保護你的名譽安全!”沐陽拉住了身下的西林馬,對葉沁藍說道。
“這不是代表著你可以取出你那把霰彈槍向人隨意開槍!”葉沁藍說道。
“可是小姐,他們是強盜,強盜可不是好東西!”沐陽爭辯道。
“你覺得這群傻瓜一樣的人像強盜?!”葉沁藍指著黃騰說道。
“喂喂,小姐,我們可是真真切切的強盜!”黃騰作為一伙人的頭領還是有些本事的,他率先控制了騷動的馬,他手中的手槍重新對準了沐陽,這個手上拿著霰彈槍的男人成為了他眼中的最大威脅,沐陽也冷冷地將霰彈槍槍口重新對準了黃騰。
“雖然你們有十分強大的武器,但是我們?nèi)藬?shù)眾多,這場戰(zhàn)斗最后還是會以我們的勝利告終!”黃騰說著環(huán)顧了四周,他的幾個手下終于將受驚的馬重新掌控在了自己的手里。
“雖然你們在人數(shù)上占著巨大的優(yōu)勢,但是黃騰你的手下也太差勁了吧?!备吲R風看完了鬧劇終于開口。
“我可不這么認為...”黃騰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高臨風身上,這個男人身上帶著的貴族氣質和說話時的那種溫和、平易近人的語調(diào)讓他想起了一個人,“高臨風學長?”
“高臨風學長!”黃騰仔細觀察了高臨風的面容,確定了這個眼前的人就是自己在北方讀書時候的學長。
“畢業(yè)了既不留在北方繼續(xù)深造,回到了南方也不留在揚州幫你父親的忙,而是改做強盜了?”高臨風說道。
黃騰是揚州城城主黃岳鋒的兒子,作為南方的貿(mào)易之城,北方一直和揚州保持著緊密的聯(lián)系,而作為揚州城城主的黃岳鋒和北方的一些貴族也走得很近,而身為黃岳鋒唯一的兒子,黃騰從小就被父親送到北方讀書,并且憑借著自己的實力考入了西林大學,攻讀人類學,而高臨風是黃騰的直系學長,也是黃騰在西林大學認識的第一個人,在高臨風畢業(yè)之前,兩人經(jīng)常在同一個教授的實驗室中跑動。
“這就有些說來話長了?!秉S騰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咦?要喊高大哥為‘學長’,這個強盜頭頭是哪一年入學?”葉沁藍抓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她還是西林大學的在讀生,等到了北方還需要回學校繼續(xù)上課。
“和阿林是一屆的吧,只不過阿林讀了一年就輟學了?!备吲R風說道。
“那不也是我的學長嗎?”葉沁藍驚喜地說道,“我有一個做強盜的學長,學長有機會也要帶我做一下強盜?。 ?p> “小姐!”曦兒不悅地拉住葉沁藍揮舞的手。
“這么說來你是揚州城城主黃岳鋒的兒子咯。”喪圖聽著幾個人的對話,他捕捉到了一個敏感點,喪圖在揚州城混跡過一段時間,知道城主黃岳鋒有個兒子叫做黃騰。
“哎...你...”黃騰本想打斷喪圖的話,但是話已經(jīng)出口了,就如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了。
黃騰的手下騷動起來,他們不知道北方的勢力情況,自然也就不知道西林大學,但是揚州城城主這幾個字他們還是清楚的,作為貿(mào)易之城的揚州城在南方占有著重要的地方,而揚州城城主自然是錢權具擁,有那樣的背景,黃騰為什么要來找他們做強盜呢?
“喂,黃騰,他說的是真的吧?!币粋€手下說道,他們已經(jīng)知道喪圖所言無誤,眼前的這些人騎著南方少見的強壯馬匹,還擁有只能在北方才能搞到的霰彈槍,而他們的頭頭黃騰和這些人又相聊甚歡,言語親密,這些信息加在一起,黃騰之前對他們說的“我只是和你們一樣的荒土人罷了”之類的言論自然是不攻自破了。
“葉熊,你聽我說?!秉S騰扭過頭去安撫手下。
“那你之前說的帶大家闖出一個新天地也是假的吧。”被叫做葉熊的人說道。
“怎么可能是假的?”黃騰反駁道。
“我們在心里已經(jīng)知道了?!比~熊一拉韁繩,身下的馬嘶鳴一聲,“就此別過了,黃騰少爺!”
葉熊揚長而去,黃騰的幾個手下互相看了一眼之后都跟著葉熊遠去,只留下了一個沒有馬的小六在原地。
“大家...”小六尬尷地看著同伴遠去的身影,又看了看黃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高臨風學長,我得先走了!”黃騰急忙和高臨風做了告別,調(diào)轉馬頭,準備向著手下們追去。
“老大!”小六急忙喊住了黃騰,防止自己一個人被落下。
“上馬!”黃騰將小六拉上馬,向著葉熊等人追去。
“看來黃岳鋒的這個兒子在叛逆期啊?!眴蕡D看著黃騰遠去的身影感慨道。
“我們走吧?!备吲R風下令,策動了馬身,其余人都跟在他的身后。
“喂,喪圖先生,你有沒有做強盜的志向啊?!比~沁藍湊到喪圖身邊問道。
“啊,我可沒做強盜的本事?!眴蕡D隨口敷衍。
磐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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