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涌動,是高山流水中的一大殺招,正如它的名字山河涌動一般,山河涌動和常規(guī)的拔刀式不同,它具有兩道攻式,一前一后,左右交錯或前后交接,都為殺招。所以山河涌動一把刀是完成不了的,需要兩把刀。
但是高林隨身只攜帶了一把刀。
馬骨里擺出擊劍的架勢,挺劍而來。
高林蓄力終于到了極限,當(dāng)馬骨里沖到他面前的時候,高林的左手先動了。
高林腰部扭轉(zhuǎn),背向后靠去,他從槍套中把自己的手槍抽了出來,快速開槍,三發(fā)子彈帶著火焰射向馬骨里。
高林手中的槍是他的第一把刀!
馬骨里沒想高林會在此刻拿槍射擊,他憤怒的咆哮一聲,手中的細(xì)劍化成虛影,快速得打掉兩個銀彈,盡管如此,在這樣近的距離下?lián)跸聝深w子彈已經(jīng)是馬骨里的極限,還有一顆擊中他的腹部,火藥將銀彈炸開,細(xì)小的碎片鉆入馬骨里的體內(nèi),暗紅色的鮮血從傷口處流下來,白煙升騰。
“你個該死的雜種!”馬骨里破口大罵。
但是高林的攻擊還沒有停止,在馬骨里捂住傷口的時候,高林的銀刀出鞘,那是迅猛強(qiáng)力的一擊。
山河涌動,需要兩把刀,而高林的槍是他的刀,現(xiàn)在是他的另一把刀發(fā)動攻擊的時候了。
馬骨里回過神來已經(jīng)回避不及,這次哪怕他的能力發(fā)動也擋不下銀刃了。
馬骨里一咬牙,在自己的肌膚傳來刺痛感的瞬間,手中的細(xì)劍快速刺入了高林的肩膀,然后巨大的疼痛從左側(cè)的肩膀上傳來,馬骨里的眼角撇到自己的左手飛出去,大量白煙從肩膀上冒出來,他再也感受不到那五根手指的律動了,馬骨里的腦海中被憤怒和疼痛占據(jù),他抽動細(xì)劍,想把高林的肩膀截下,但是無論他如何用力細(xì)長柔韌的細(xì)劍在肩骨之間只能不斷抽動,擴(kuò)大傷口。
高林已經(jīng)橫刀過來反擊,馬骨里只能放棄扯下高林肩膀的想法,他迅速抽劍,避開了高林的銀刃。
“你真是個該死的雜種!”馬骨里恨恨地看著高林,他咬牙切齒,想要立刻把高林生剝活吞。
“你們都是在玩過家家呢?”高林冷笑著將刀收回刀鞘,他打開彈匣,從容不迫地裝彈。
“我要把你的骨頭一根根卸下來!”馬骨里惡狠狠得說,他看到高林裝彈的手在不住得顫抖,高林的力量用盡了。
“那你得換一把刀了,那把細(xì)劍就只能給我挑挑牙縫?!备吡盅b好彈藥,手槍握在手中,高林的力量也確實用盡了。
“我會用你的刀,把你的骨頭一根根卸下來,而你只能向我象征性地開槍反抗?!瘪R骨里揮舞著細(xì)劍。
“是嗎?”高林裝完子彈后從腰間的口袋中取出一支針管,扎入自己的手臂,推動活塞,將淡青色的液體注入自己的體內(nèi)。
高林又抽出了刀,現(xiàn)在他的刀尖穩(wěn)穩(wěn)得指向馬骨里。
馬骨里不知道高林做了什么,他只是清楚得看到高林原本顫抖的雙手已經(jīng)平穩(wěn)下來了。
“無論你做了什么都沒有用!”馬骨里咆哮著向高林沖來,細(xì)劍在空中飛舞。
高林的銀刀格擋上去,架住細(xì)劍,另一只手上的手槍槍口貼上馬骨里的腹部,開槍。
馬骨里腹部吃痛,手中的力量更甚,細(xì)劍猛地抽到,快如銀鞭,推開高林的銀刀,抽打在高林的身上。細(xì)劍撕開了高林的衣服,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馬骨里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高林的速度和力量比之前更快了,那支針管中裝著的藥劑竟然有如此驚人的功效!但是憑這些歪門邪道想要戰(zhàn)勝血族侯爵是不可能的!
馬骨里繼續(xù)揮劍上前,高林受了傷卻不退反進(jìn),縮著身子撞進(jìn)馬骨里的懷中。
高林將手槍抵在自己的胸前,將槍口壓在馬骨里的腹部,高林接連開槍,每開一槍槍身都更進(jìn)一步,純銀的槍管已經(jīng)鉆入了馬骨里被銀彈炸開的肉里,火藥的硝煙和馬骨里受傷的白煙混在一起
馬骨里在高林沖進(jìn)自己懷中的時候,手中的細(xì)劍就已經(jīng)舞動,劍身如同毒蛇般靈巧抽動,重新鉆入高林肩膀上的傷口,從他的肩膀前探出,刺穿了高林拿槍左手的手腕,在那之后高林每開一槍都要忍受巨大的疼痛,當(dāng)他的手槍前頂?shù)臅r候,手腕的傷口被撕扯得更加巨大。
兩人糾纏在一起,高林鮮紅的血和馬骨里暗紅的血混在一起。
但是高林的攻式還沒完。當(dāng)六發(fā)子彈全部打完的時候,他猛地?fù)伍_身子,左手松開槍柄反握住馬骨里的細(xì)劍,在肩骨和臂骨的幫助下,高林鎖死了馬骨里的細(xì)劍,同時雙腿前伸和馬骨里的雙腿攪在一起,用身體鎖住了馬骨里的身體,高林側(cè)身,抽刀,直刺,沒有了細(xì)劍,馬骨里再也沒有辦法去阻擋高林的銀刃,面對赤手空拳的血族,銀刃的優(yōu)勢就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高林的銀刃徑直插入馬骨里的心口,高林的手腕一轉(zhuǎn),將馬骨里的心臟攪得粉碎,傷口處冒出來的白煙模糊了高林的眼睛。
這是由刀槍組成的橫山連斷,橫山連斷的變招!
這場戰(zhàn)斗就這樣結(jié)束了,高林殺了馬骨里,卻沒有達(dá)成他的目的。
高林嘆了一口氣,抽出了雙腿。
一記猛烈的重拳打在高林的腹部,好像要擊穿他的五臟六腑,高林被擊飛出去,摔倒在地上,全身上下傳來的疼痛讓他沒有辦法立刻站起身。
高林艱難地回過頭,被攪碎心臟的馬骨里竟然還活著,而且他還能立刻反擊,高林曾經(jīng)殺死的每一個吸血鬼在被攪碎心臟之后都會立刻倒地,即使血族可以再次復(fù)活從地上爬起來那也要等待很長的時間,但是馬骨里依然站著。他不是高林過去遇到的吸血鬼或者血族,他是一位血族侯爵。
“你們不知道侯爵的真正的能力?!瘪R骨里緩慢地走到高林身邊,抽回自己的細(xì)劍。
高林看到馬骨里心口的窟窿中暗紅的鮮血正源源不斷得流出來,盡管如此他還能活動自如。
“很遺憾,你失敗了,雜種?!瘪R骨里舉起劍,劍尖刺向高林的胸口。
“夠了!”突如其來的聲音阻止了馬骨里的舉動。
高林扭頭過去看,張伯倫站在門口。
陸夏死了嗎?高林心想,畢竟那是公爵,是血族公爵。
“讓他走吧?!睆埐畟惖瞄_口。
“讓他走?”馬骨里驚叫道。
“你在質(zhì)疑我嗎?”張伯倫向馬骨里張開手掌虛握,馬骨里傷口處的血液瞬間噴灑出來,向張伯倫流去。
“我不敢!我不敢!”馬骨里跪倒在地上向張伯倫求饒。
張伯倫松開了手,輕輕一揮,那些屬于馬骨里的血液竟然從馬骨里的傷口處倒流回馬骨里的體內(nèi)。
高林知道吸血鬼公爵可以控制自己的血液,但是沒想血族公爵竟然可以控制同類的血液。
“站得起來嗎?”馬骨里問高林。
高林忍著疼痛站起身來。
馬骨里貼身到高林的耳邊,“告訴你吧,雜種,和我交易的是陟足?!?p> 馬骨里說完這句話便退開了身,他盯著高林一字一字得說,“下次見面你就沒這么好運了?!?p> 高林沒有聽到馬骨里的威脅,陟足兩個字在他腦海中回蕩。
“滾吧!”馬骨里推了推高林的肩膀。
高林扶著墻壁走出了房間,他最后看了一眼沉睡在白色床上的花蘭。
之前的房間內(nèi)馬哲和陸夏都不見蹤影,門口被陸夏殺掉了馬利安也消失不見。高林知道現(xiàn)在自己沒空去管陸夏的死活,他得把關(guān)于陟足的消息帶回北方,高林順著走廊走下樓梯,離開別墅。
看到高林離開之后,張伯倫從床上抱起花蘭,女孩至始至終都在沉睡,沒有被驚醒。
“公爵閣下...她...”馬骨里想要解釋什么,但是張伯倫并不想聽他說什么。
“這個女孩我也要帶走。”
張伯倫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房間,留下馬骨里在房間里憤怒地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