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家人齊齊整整躺下了
司懷德等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了。
從他大哥司懷源意外死去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和二哥司懷瑞暗中較著勁,想要坐上司家家主的位置,卻不想,久已不管事的老父親打了他們兄弟倆一個措手不及,直接讓司北梟繼承了整個司家。
司北梟繼承司家的時候不過年僅二十,司懷德壓根沒將他放在眼里過,就等著哪天他犯了錯再將他拉下來。
卻不想,司北梟接手了天盛集團后就雷厲風(fēng)行地對整個集團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清理。
等司懷德和司懷源反應(yīng)過來,他們的那些人早就已經(jīng)被司北梟該拉攏的拉攏,該清理的清理了。
兄弟倆恨得牙癢癢的,可又拿司北梟沒辦法。
因為司北梟不僅僅有司老爺子的支持,還在接手天盛集團短短不到一年后,就將整個天盛集團帶上了一個新的臺階,讓所有股東心服口服。
商人重利,誰能給他們帶來最大的利益他們就聽誰的,就是這么現(xiàn)實。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于是司懷德和司懷瑞就聯(lián)起手來好幾次對司北梟暗中使絆子。
然而這也沒有對司北梟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反而是讓他抓到了兩人的小辮子,直接將他們給趕出了司家大宅,被迫分了家。
這么多年過去,司懷德都已經(jīng)快要絕望了,誰知卻在這時,傳來了司北梟意外重傷,昏迷不醒的消息。
司北梟的人嚴防死守消息,說司北梟并無大礙,只是傷勢需要靜養(yǎng)所以才不告訴大家他目前在哪家醫(yī)院治療。
這話說出來誰信?
畢竟遺囑都已經(jīng)提前由律師宣讀了,幾乎所有人都相信,司北梟已經(jīng)死了。
只不過是想要穩(wěn)住局面所以才瞞住所有人。
人都死了還不放權(quán),甚至出事前就立下遺囑將司家的一切交給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名義上的妻子,而不是自己的親弟弟,這是為什么?
司懷德陰鷙的目光落在宋瑤臺的平坦的腹部上。
之前派出去監(jiān)視的人回報說,宋瑤臺離開科技城后就去了靖安醫(yī)院,還是直接去的實驗樓,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只怕夫妻倆感情不和是假,甚至楚軒都只是個幌子,宋瑤臺早就與司北梟珠胎暗結(jié),有了屬于兩人的最佳繼承人!
司懷德這般想著,哪里還坐得住,這么一個大好的機會能得到司家,他絕不可能放過!
于是,就借著司芯被打一事鬧上門來,目的就是想要一探虛實。
宋瑤臺身后跟著進來的金玲,懷里抱著的除了從科技城里買回來的各種器材外,還有兩大袋寫著靖安醫(yī)院四個大字的藥材。
安胎藥???
司懷德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絕不能讓宋瑤臺把孩子生下來。
結(jié)果他剛開始借題發(fā)揮,宋瑤臺就給他來了個下馬威,讓他先滾一個給她看看。
“你放肆!”司懷德捏緊拳頭,一臉陰沉地看著宋瑤臺,“司北梟見了我都得恭敬地喊一聲三叔,宋瑤臺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面對長輩你還這般無禮,宋家就是這么教你的?”
“恭敬?三叔?你怕是在做夢吧?!彼维幣_正要抬腳朝那邊過去,聽到司懷德的話,腳步一頓,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妄想癥是病,你老還是盡早去治治吧,別耽誤了?!?p> 司北梟除了在司家老爺子面前還算得上恭敬外,對著誰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冷傲嬌模樣,會恭敬地喊司懷德三叔?
司懷德一噎。
這話說的!
他不要面子的嗎!
“宋瑤臺,這里是司家不是宋家!我不管你在宋家是怎么樣的,嫁入了司家你就要守著司家的規(guī)矩!”
司懷德不想跟宋瑤臺多嘴,只想著今天一定要趁機將她給趕出去,最好是能把她肚子里的孽種一并弄死!
這么想著,司懷德繼續(xù)說道:“司家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不敬長輩和手足相殘,你先是在外面對小芯動手,不思悔改就算了,現(xiàn)在見了我還大言不慚,今天我就代司北梟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
說著,目露兇光就朝宋瑤臺走了過去,抬起腳就是一踹,目標正是宋瑤臺的腹部。
坐在沙發(fā)上看戲的司芯心里得意極了,就等著看宋瑤臺倒霉。
她爸爸可是練過散打的,那一腳下去,宋瑤臺不死也得半殘。
一直沒有插嘴說話的司明看到這一幕,臉色沉了沉,看著司懷德,目光充滿殺意。
倒不是擔(dān)心宋瑤臺,畢竟她的武力值自己是親眼見識過的,而是覺得家主的顏面被掃了。不管怎么樣,宋瑤臺都是家主的妻子,名義上的司家主母,在司家主宅司懷德就敢這么做,這不是在打家主的臉嗎!
司明當下就不能忍了,抬手朝金玲揮了揮。
然而,手才剛剛揮了一下,眼前一花,都沒看清是怎么回事,司懷德就直直朝后飛了出去。
“啊——”
“哇啊——”
“砰!”
“砰砰!”
正正坐在司懷德后方沙發(fā)上的張林欣和司芯被飛過去的司懷德撞了個正準,齊齊發(fā)出一聲慘叫,然后連帶著整張沙發(fā)一起向后翻去,發(fā)出幾聲巨響。
司明:“……”
這得多大的力氣!
那沙發(fā)起碼得有兩百來斤,就這么翻了?
這女人太可怕了!
看著地上一家三口齊齊整整躺著不動了,司明咽了咽口水,這,不會是死了吧?
他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怎么毀尸滅跡了?
“唔……”
司明還在想著該在哪里挖坑好,司懷德悶哼一聲,翻了個身,撐著地面坐了起來。
“你、你……”他抬起抖得跟面條似的手,指著宋瑤臺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疼的。
“你什么你!”宋瑤臺走過去,一腳抬起踩在沙發(fā)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別以為司北梟不在了你就能來占什么便宜,今天我就把話擱在這里,你們這些旁支若是再敢踏進司家大宅半步……”
說著,隨手捏住沙發(fā)扶手一掰,那扶手立馬和沙發(fā)尸首分離,落到宋瑤臺手里,再一捏,“咔擦”一聲,皮質(zhì)包裹下的紅木瞬間斷成兩截。
徒手掰下扶手再捏斷,在場人只覺得被扯裂捏斷的扶手就是他們的脖子一般,齊齊哆嗦了一下。
太……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