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好點了嗎?!甭寤雌降穆曇衾飺诫s著擔憂。
阮桃仰頭看著他,很想問問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今天生理期的,但半晌也沒好意思開口。
“好多了,”她笑了下,臉色依然有些蒼白,“倒是你……在外面站這么久,不冷嗎?”
阮桃低頭看了下自己臂彎中摟著的外套,很是抱歉:“你的衣服沾上臟水了,還沒干,我拿回家給你洗干凈吧?!?p> “嗯,”洛淮看上去并不太在意這件事,垂著睫羽看她,“你現(xiàn)在要回家?”
阮桃搖了搖頭:“我等會兒回教室上課?!?p> 雖然有所緩和,但小腹依然疼的厲害,她確實想回家休息,但還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現(xiàn)在是晚飯時間,阮桃中午本來就沒吃飯,先和林瑤去了食堂。
洛淮回到教室,教室里只有莊婷月一個人在。
他站在后門口瞇了瞇眼睛,長腿踱步往前排走去,拎著莊婷月的衣服讓她站起來,面色冷凝。
“我沒有打人的習慣,也不喜歡欺負女生,”他背對著攝像頭,瞳孔中溢出一抹濃重的藍色,聲音充斥著詭異的蠱惑,“所以……你自己下手吧?!?p> 莊婷月晃晃悠悠的坐下,在椅子上呆滯的盯著桌面好久,站起身來用很機械的動作慢慢往廁所走去。
阮桃和林瑤吃完飯回來,正好看到她。
“你先回去吧?!比钐腋脂幷f完,利落的轉(zhuǎn)頭跟著莊婷月進了廁所。
莊婷月動作非常遲緩。
阮桃抿了抿唇,纖細白凈的手挺費勁的拎起一旁洗拖布用的水桶,照頭朝莊婷月潑過去。
“嘩啦————”平日里威嚴的班長大人立刻變成了落湯雞。
看著莊婷月可憐兮兮滴著臟水的頭發(fā),阮桃深潭一般的眸子平靜而冷漠:“我忍你很久了?!?p> 這好歹還是一桶常溫的水,對比莊婷月狠心把她推進外面冰天雪地的水池里,已經(jīng)仁慈很多了。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她只是與世無爭,又不是圣母瑪利亞,不可能以德報怨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莊婷月今天反應這么遲鈍,看著她也沒動靜。
阮桃心里窩著火,沒管她,把水桶好好放回去,直接離開了廁所。
獨自留在廁所里的莊婷月像牽線木偶一樣,身上淌著臟水,把角落里那個水桶拎起來放在洗手池里,又接了滿滿一桶。
她拎著水桶走出廁所,在吃飯回來的同學們的眾目睽睽之下,舉起水桶。
“嘩啦————”又沖洗了自己一遍。
圍觀群眾:“???”
一桶水下去,莊婷月立刻回復了清醒,眼神變得清明。
她被控制的記憶有些混沌,只記得阮桃潑了她一桶臟水,在樓道里咬牙怒吼:“阮桃?。。 ?p> 來看晚自習的嚴清云路過,皺眉看她:“婷月?你這是怎么了?”
莊婷月委屈的潸然淚下,“阮桃她……她竟然拿洗拖布的臟水潑我。”
過路的幾個同學都看不下去了:“不是,明明是你自己拿水潑的自己,怎么還栽贓陷害別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