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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的小妖精又野又甜

六十四、你都知道

江先生的小妖精又野又甜 易知南 2130 2021-10-06 02:00:07

  “我跟許翊能有什么事?”

  安離伸腿踹他,果不其然被躲開了。

  “聽說你們在酒吧重逢,又在回來的航班里坐了相鄰的位置,下飛機前,還相談甚歡?!?p>  “你不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安離冷笑,“怎么,你又要像之前那樣,讓他自動消失在我面前?可惜了,許家不在紹城,許翊的身份也不是你能輕易動的?!?p>  “你的交友情況我不會再干涉,”江暮云看出了她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氣,嘆了口氣:“但是許翊,你還是別跟他有太多來往了?!?p>  在D國時,他已經(jīng)看出了許翊對安離有覬覦的心思,只是后來他被家族安排出國留學(xué),而安離當(dāng)時又一心想著他,許翊的心思這才沒了施展之地。但是他花名在外,如今又刻意接近安離,這可不是個好預(yù)兆。

  安離冷冷道:“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傻瓜了,除非你把我綁起來,否則我要跟誰來往,你都沒有資格過問?!?p>  江暮云瞇起眼,看著她倔強的眼神,心底翻涌起一個偏執(zhí)可怕的念頭。

  把她綁起來,讓她以后都只能看著他,沒有旁人來把她的注意力分散去……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但很快他便壓抑下那個瘋狂的念頭。

  算了,真要這樣做,她只會離他越來越遠(yuǎn),那他之前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他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輕聲說:“你看不出來我是在吃醋嗎?小傻瓜?!?p>  安離又踹他,“那是你的事!”

  江暮云又及時躲開,笑著親了她的眼睛一下。

  這下把安離的火都撩了起來,磨了磨牙就狠狠朝他脖子咬去。

  柔軟溫?zé)岬钠つw下,血液在流動著。江暮云趁她還沒咬出血之際,兩指抵住她的鎖骨中心處,安離便覺得一股大力將自己推開,重新把她壓到了墻上。

  他低聲笑了一下,一手鎖住她的兩只手腕壓到她的頭頂,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安離下巴被捏著,想咬他一口都做不到,反而很快被弄得氣喘吁吁,兩腳有些發(fā)軟。

  江暮云撩撥的技術(shù)有多好,她是親身體驗過的,光是一個吻,就足以讓人天旋地轉(zhuǎn)。

  不知過了多久,江暮云放開了她,額頭親昵地抵著她的,溫柔點地說:“去吃飯吧,余周周跟小澄這么多年沒見,你也希望多給她們母子培養(yǎng)感情的機會吧?”

  安離微微喘著氣,沉默不語。

  她確實有這個打算,但是當(dāng)小澄真的跟余周周逐漸熟悉起來時,她心里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吃味,這大概就是雛鳥離巢時母親的心態(tài)吧。

  更何況,余周周才是他的親生母親。

  她難得露出些許惆悵脆弱的神情,江暮云心中一緊,揉了揉她的頭頂,安慰道:“明天他就回來了。”

  安離吸了口氣,恢復(fù)些許平靜,推開江暮云,朝客廳走去。

  江暮云跟在她身后,目光幽深。

  慢慢的,她就會習(xí)慣跟那個孩子的分離了。

  夜色漸濃,街上的燈接二連三亮了起來。

  夏錦兮坐在副駕駛座上,笑容恬靜:“禹哥哥,謝謝你來接我。”

  陸禹手握著方向盤,朝她手里那些顏料掃了一眼?!澳阕罱矚g畫畫了?”

  他記得,她喜歡彈鋼琴,不過這幾次回家,都沒聽見她練琴的聲音。

  夏錦兮垂下眼,淺笑著說:“是啊?!?p>  其實一直都喜歡,只不過從來沒有人在乎而已。

  她望了眼男人平靜淡漠的側(cè)臉,腦海里浮現(xiàn)起了另一張跟他相似的臉龐,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其實,那天安離姐姐沒有推我,我是故意讓自己受傷的?!?p>  陸禹看著前方,沒有說話,既沒有驚訝也沒有指責(zé)。

  夏錦兮望著他,又說:“以前也是,都是我故意的,因為我不喜歡安離姐姐,從第一眼起,就不喜歡她?!?p>  陸禹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

  “你都知道?”夏錦兮歪著頭問,又自言自語地回答自己:“你都知道?!?p>  可是,為什么呢?陸禹看起來明明那么在意安離,卻一直任憑她生活在那樣的痛苦中。

  車窗外的燈一道道滑過,仿佛一個個暗夜中發(fā)亮的鬼魅。

  陸禹緩緩?fù)鲁鲆豢跉?,啞聲說:“以后不要再做這些事了?!?p>  夏錦兮摸著自己額頭上那道傷疤,笑容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忽然說:“禹哥哥,在這里放我下來吧,我想去前面的美術(shù)館逛逛?!?p>  陸禹放她下車,看著她走進(jìn)了那間夜間開放的美術(shù)館里,烏發(fā)白裙的身影,單薄得仿佛會被夜色吞沒。

  他收回視線,回想起前不久見到的那張平凡溫和的臉龐,淡漠的眼神里有了溫度,忽然很想見到她本人。

  安離吃完了飯,雛鳥離巢的傷感也很快煙消云散,因為身邊有個難以忽視的存在,還時不時喜歡對她搞偷襲,她光是應(yīng)付跟發(fā)脾氣就搞得心力交瘁。

  洗完了澡,她感覺一整天的疲憊都減輕了不少,只想趕快躺到床上睡一覺。

  意外的是,江暮云沒在臥室里,眼鏡已經(jīng)摘下來放在床頭柜上。

  他去哪里了?安離擦干了頭發(fā),盯著眼鏡看了幾秒,忽然有些惱怒地偏過頭去。

  她管他去哪,最好以后都不要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讓她可以清凈!

  她把毛巾掛好,望向落地窗外的夜空,滿天星辰,璀璨耀眼。

  江暮云很喜歡看星星,上次去霍驍家里,就是為了有個最好的角度去觀賞一場流星雨。

  她抓了抓蓬松的頭發(fā),一邊擦著精油一邊看那片星空,最后還是走了過去,拉開了玻璃門。

  陽臺一角,被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江暮云站在陰影里,手里拿著手機按在耳邊,清雋俊美的臉上帶著凜冽的冷意。安離猝不及防拉開門時,他正好轉(zhuǎn)過頭來,交匯的視線里,他銳利的眼神仿若一道無形的寒箭,只一眼,就讓她心底發(fā)顫。

  她怔了怔,一時竟愣住了。

  江暮云這樣冷酷的神情她并不是沒有見過,但那都只是在他面對商業(yè)對手的時候,兩人認(rèn)識至今,他還從沒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

  原來,被他這樣看著,是這么可怕的感覺嗎?

  只一瞬,江暮云眼中的冷意就收了起來,變成了她常見的溫和柔暖。他掛了電話,微笑著朝她走來:“安安,你是來找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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