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管家備車去侯府接芷秋和寒夏過來,傅景煙頭都不回的進(jìn)了清苑。
宋時一臉驚異道:“夫人?”
宋青自發(fā)停在清苑門口,看著主子的身影消失不見才答:“在碧波湖周遭遇上夫人,夫人瞧主子清減,應(yīng)了我回府之請?!?p> 宋時示意明白,“休息去吧?!?p> 不到一刻,清苑的侍女也紛紛退了出來。
“怎么回事?”宋時拉了個人問。
“王妃吩咐,準(zhǔn)備藥膳。”
“里頭可還有人伺候?”他又問。
那侍女點(diǎn)點(diǎn)頭。
宋時這才放了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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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驥跟在她身后,一言不發(fā)。
也不與他說話,傅景煙半倚在貴妃榻上。
走過去,祁子驥抬手覆上她雙眼。
她愣了愣,眼前一片漆黑。
“景煙?!彼耦^在她頸邊。
頃刻間,整個內(nèi)屋頓時陷入一片黑暗,屋外的明月越發(fā)皎潔。
黑暗中,一切觸感都那么清晰。
傅景煙紅著臉,雙手抵在男人肩頭,“不......”
祁子驥整個人僵硬在那里,連呼吸也頓住,“生我氣?”
她“嗯”一聲。
他緩緩的松開手,“無妨的,別走好嗎?”
借月色看著他消瘦的面龐,微微闔眼感受心頭涌上的鈍痛。即便懷疑他又使苦肉計,她也不得不上鉤。
“不會強(qiáng)迫你做不喜歡的,”見她遲疑,他又道,“包括見我?!?p> 聽到這話頓住的變成了傅景煙,將她留下來不為侍寢,連見不見都由她去,那留她是為什么?
祁子驥比她通透得多,她肯回來定是心疼他,即便現(xiàn)在還氣著,他日日哄,總會好的。再不濟(jì),她也在他身邊伴著,哪怕只能夜夜偷覷她兩眼,也好過歲月悠長他需忍受漫漫煎熬。
正準(zhǔn)備再好好哄她兩句,隨著眼前一黑,祁子驥順勢倒了下去。
傅景煙扶他躺在床上,摸到他的脈象時,整張臉上都帶著抹異樣。他不要命了?能操勞成這副樣子?
祁子驥醒來時已經(jīng)是晌午,外頭的烈陽有些刺眼。他瞇了瞇眼,覺得渾身無力的很。
不多時,只見傅景煙端著瓷碗走了進(jìn)來。
見他醒了,把碗往他面前一遞。
他抬了數(shù)回手想端過來,又都無力的垂下了,“喚宋青來吧。”
聞言,水色長衫的女子眉間緊蹙,就這么定定的望著眼前的人。半響,才在榻上坐了,拿起白玉勺把黑褐色的藥汁吹得涼些,再送到那人唇邊。
祁子驥呼吸一頓,張著口咽下那勺藥。
嘴里那抹苦味不時刺激著他的味覺,這苦味一時間蔓延到他的五臟六腑。
等一碗藥見底,傅景煙才指了指桌上的蜜餞,芷秋連忙端了過來。
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顆甜膩的蜜餞忽然送到他嘴邊。
祁子驥一言未發(fā),順勢吃下唇邊的東西,不經(jīng)意觸及那白皙的指尖。
像觸電般即刻將手收回,傅景煙起身就逃。
他唇角一抿,這蜜餞的滋味著實(shí)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