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回答了你這個蠢貨的問題,你這個蠢貨也要回答我的問題了?!?p> 吳清影冷笑著,將姜少博的臉拉的更進了,幾乎是頂著他的鼻子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頓的問道:
“你身上那能被動替你減免傷害的護身法器到底是什么東西?把它拿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
這言語中似乎還有些許隱藏極深的急迫感來。
他甚至已經(jīng)察覺到姜少博腹部的貫穿傷口已經(jīng)停止了流血,甚至可以說除了那一劍進出之外,這個足以要人命的傷口就沒有流過一滴血!
能被動替主人減免傷害還能抑制傷勢的法寶,可是遠遠要比單純抵御傷害的法寶珍貴的多!
這樣的寶貝,簡直是在外歷練、決斗作弊的最佳神器!
其珍貴程度完全不亞于一件仙器!就連他身為仙道第一門庭太虛山首席弟子的吳清影目前都沒有被賜予這樣的寶物!
他是如此迫切的想要得到這件寶物。
姜少博起初并不知道什么減免傷害的寶物,聽著一想才知道,護身法器,不就是師傅給他的那只手嗎!
想到師傅許憂,姜少博的心底涌現(xiàn)出一股莫名的自信來。
是啊,還有師傅那樣的存在替他撐腰呢!
他的雙眸中恢復(fù)了神采,此時竟在這種狼狽被動的情況下,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用顯得有些虛弱的語氣譏笑道:
“拿出來,怕是要把你的膽嚇破!”
那可是仙帝之手?。?p> 吳清影此時卻不管那么多,一心只想要得到那件寶貝,見姜少博不買賬,直接用起了嚴刑逼供的手段,又是一劍貫穿了姜少博的腹部。
“別廢話,快拿出來!”
“哇!”
這一劍貫穿的位置要比上一劍靠上,命中的是胃部,姜少博張嘴就嘔出一口鮮血來,兩派潔白的牙齒都被血水染紅。
“住手!”
下方段云鵬急的連連呼喝,甚至于威脅道:
“你這么對他,會給你們太虛山惹來大麻煩的!”
“哦?”
吳清影挑眉一笑,露出玩味的表情來,竟又是一劍將姜少博的腹部貫穿,好似在扎草人一般。
“我倒想知道知道,這天底下到底有誰能對我太虛山構(gòu)成麻煩的?”
眼見威脅不成倒是起了反效果,段云鵬面色一黑,急的連連跺腳。
“呵,呵呵!你不是想看嗎?那就給你看看好了,可別嚇的尿了褲子哦!”
姜少博冷冷笑到,顫巍巍的抬起右手,手上的儲物戒指白光一閃,一只蒼老干瘦的手掌浮現(xiàn)在空中。
“去!”
姜少博朝吳清影一指,許憂之手頓時朝其拍去。
一瞬間,吳清影亡魂大冒,冷汗大量且快速的滲出打濕他的全身,與此同時他一把松開姜少博飛身后退,將身上僅有的兩件護身法器全部寄出!
一張巴掌大的銅鏡和一塊雞蛋大的銅方印從吳清影身上飛出迎向那許憂之手。
這是太虛山的鎮(zhèn)宗神器太虛鏡以及削月筑陽真君的仙器日月印的仿制品,雖然只是仿制品,可其上卻分別受了太虛山主和小天帝薛奉這兩名強者的加持。
這兩件法寶,任何一件都足以輕而易舉的擋住上境五品仙君的攻擊,甚至能在三品仙王的攻殺下堅持十個呼吸的時間!
然而它們面對的卻不是什么仙君仙王,而是一只手,一只許憂的手!
“咔!”
吳清影寄出的兩大護身法器甚至還來不及綻放光華施展威能,就被這只蒼老干瘦的手掌輕輕一拍碎裂成一地廢料,甚至還余勢未減的將吳清影拍到一旁的山體上智土學(xué)。
“嘶……”
在場所有人見狀都倒吸一口冷氣。
一只手能有如此威能,輕易打碎連三品仙王都得攻殺十息以上的法器,那么其主人的境界可想而知。
仙帝!毫無疑問是上境一品的仙帝!
這他娘的是仙帝之手!
除了事先知曉內(nèi)情的段云鵬之外,是誰也沒有聊想到居然會有人隨身帶著仙帝的一只手!更沒想到世上居然會有哪位仙帝對弟子愛護到把自己的手送去防身的!
這不就等同于隨身帶著一尊仙帝嘛!
其實許憂送出這只手給姜少博防身,是想防著那冥府輪回和天庭對他下手的。
在別的小世界里,這兩條大高天的走狗可沒少對許憂前幾位弟子做這種事。
他根本沒有料到這只手會在這種地方用到!
“哈哈哈!怎么樣?有沒有嚇的尿褲子?”
姜少博爽朗的笑聲從煙塵中傳來,當(dāng)他再度出現(xiàn)在吳清影面前時,他身上的傷勢已然全部消失,面色紅潤,臉上帶著得意且傲然的笑容。
就在許憂之手拍碎吳清影兩大護身法器將其拍飛后,其上就滴落了一滴鮮血在姜少博的身上,為他治愈了所有傷勢。
現(xiàn)在姜少博才明白,為何那些大勢力的弟子總是那般飛揚跋扈,有這么一個大靠山的感覺真的是令人難以自拔,尤其是對于他這樣一個從小受盡欺凌的少年來言。
“咳,咳!”
吳清影此時躺在石頭堆里神情萎靡,不停的咳著鮮血,面帶不甘的朝姜少博質(zhì)問道:
“仙帝之手,你究竟是誰的弟子!”
勝負逆轉(zhuǎn)的太過突然,誰人都接受不了。
此時的吳清影一如方才的姜少博一般,不甘的想要知道為什么。
當(dāng)世的仙帝、神帝就那么幾位,出身仙道第一門庭的吳清影幾乎對他們?nèi)涣私?,不可能不知道他們門下的弟子都有誰。
可就偏偏,姜少博并非他所知的那些仙帝中任何一位的弟子!
若他提前知道姜少博是一位仙帝之徒的話,就算看在互相門庭之間的關(guān)系上,他也不會對姜少博這般得罪。
“呵,那你就聽好了!”
姜少博抱胸站在吳清影面前,趾高氣昂的說道:“我乃許憂之徒!”
他是第一次可以這樣昂首挺胸的對別人說出自己的來路,是他的師傅給了他這一切。
從今往后,他不必再受任何人的白眼、欺辱,更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天下沒人可以瞧不起他,因為他是許憂之徒!
“許憂?許憂是誰?”
“哪位仙帝大能的真名嗎?沒聽過啊!”
湯池旁眾多少年們議論紛紛。
許憂挫敗小天帝削月筑陽真君一事雖然已經(jīng)傳開,可還沒傳到下面這群下級仙門的耳中。
他們不知道許憂的名號,身為削月筑陽真君師侄的吳清影不可能沒聽過。
吳清影在聽聞“許憂”二字時面色驀然一變!
他竟是許憂的弟子!
是那位被稱為當(dāng)世第一天驕的小師叔譽為可殺天帝的兇人!
姜少博竟是他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