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艘高檔游輪,船上自然是少不了酒吧的。
不過這里的酒吧情況又有所不同,他的門面并不大,位置也很不理想,不仔細看的話,你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這里還有一個酒吧。
尤其是它的牌子是黑色的,完全沒有任何勾勒,這樣的牌子在夜色當(dāng)中顯得十分隱晦,仿佛店主生怕被人看到一樣。
不僅如此招牌上的字跡看上去也十分詭異。
站在酒吧門前的是兩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他們同樣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仿佛要和周圍的夜色融為一體。
很顯然,這兩個人就是酒吧的門童,不過和普通門童不一樣,因為他們的任務(wù)不是迎接客人,而是阻攔客人。
每當(dāng)有閑散客人想要進入的時候,他們就會伸手攔住門口,客氣的說:“請出示會員卡?!?p> 船上的大部分人都是沒有會員卡的,而他們的會員卡也不是對所有人都開放的。
所以,大部分客人都只能郁悶的離開這里,但是同樣也有一些人出示了會員卡,前臺的工作人員就會將他帶入酒吧。
仿佛水簾洞一般,在經(jīng)過一道門屏后,酒吧就顯露出衣服別樣的光景。
和狹小的門面不同,酒吧的內(nèi)庭寬敞了許多,在大廳的周圍散布著一圈散桌,普通的會員三三兩兩的分部在這里。
至于一些更加尊貴的客人則由服務(wù)生領(lǐng)著走上了二樓,在樓上的包廂內(nèi)享受著更加周到的服務(wù)。
此時一樓的大廳內(nèi)的舞臺上,一個男歌手正抱著吉他在那里又吼又跳,這也是最早期的重金屬音樂。
充滿力量的音樂充斥著酒吧的每一個角落,音響的聲音開的很大,但是那音量對普通人來說,絕對是一種對耳膜的折磨。
此時的時間已經(jīng)快要來到十二點了,在船上其他地方都已經(jīng)打烊的情況,這里卻不斷有新的客人到來。
他們在巨大的音浪中面無表情,仿佛那刺激的金屬樂和他們沒有一點關(guān)系,只有桌上和喉嚨里的烈酒,才能讓他們顯現(xiàn)出興奮的神色。
緋村和也坐在角落一個并不顯眼的位置,他的桌子前只有一杯日式清酒,這和在酒吧里面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同樣的,這也和緋村和也本人格格不入,他已經(jīng)記不清他上一次打破自己的作息規(guī)律是什么時候了,是五年前,十年前,還是更小的時候?
這一次,是他沒得選擇,因為這一次的目標(biāo)作息和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沾邊,而為了確保目標(biāo)必死,他只能選擇打破一次自己的作息。
樂手一曲唱畢,酒吧內(nèi)獲得了片刻的寧靜。這時掛鐘“當(dāng)當(dāng)”響了兩下,時針分針和秒針重合在十二的位置。
守在門口的小伙子聞聲關(guān)上了大門,酒吧隨之變成了紛繁都市中一個密閉而又隱秘的空間。
緋村和也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出現(xiàn)在這里,不顧他能看得出來,酒吧里面的客人全都躁動了起來。
他知道,他們期待得到東西就要開始了,這是一種亢奮的情緒,不是人為能夠抑制的。
很快,音樂聲重新出現(xiàn)了,這是一種緋村和也從來都不知道的音樂,每一個音符都仿佛一枚小型炸彈一般,在酒吧這個封閉的空間內(nèi)炸開。
伴隨著連鎖反應(yīng),很快整個空間里面就形成了一種由聲音蔓延而成的驚濤駭浪,比之前更加狂躁的聲音再一次挑戰(zhàn)著耳膜的極限。
不止如此,隨這份震撼還伴隨著振動帶動著心臟的跳動,五臟六腑都在翻滾,仿佛蹦極一般。
和這樣的音樂相比,之前歌手演唱的隱約幾乎和教堂做禮拜時的圣歌一般寧靜。
在這瘋狂的音樂當(dāng)中,所有的人也變得瘋狂了起來,他們開始劇烈的扭動,烈酒仿佛白開水一般,一杯又一杯的往自己的肚子里面灌。
伴隨著瘋狂,一個女人走上的舞臺。
這是一個身形高挑的女子,長發(fā)搖曳,皮膚白皙,她的臉上帶著一副面具,但是僅僅只遮住了她的眼睛,并沒有遮住她嬌艷的容顏。
面具的造型也十分奇特,是一只通體鮮紅的展翅蝙蝠,在蝙蝠的嘴角還掛著幾滴鮮紅的血液。
女子穿著緊身的皮衣皮褲,腳踩著皮靴,通體黑色,這樣更能凸顯出她的身形窈窕。
跟隨著音樂強勁節(jié)奏,她開始舞動,魅惑的氣息從她年輕的身體上不斷散發(fā)出來。
來到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在這里,舞臺上,馬上就要開始今日份的黑拳了。
這是他們每天都必不可少的血腥與暴力,每一個人都期待著接下來所發(fā)生的一切。
伴隨著女人的退場,音樂聲停下,隨后兩個壯漢緩緩的走上舞臺。
這里的舞臺和正常的拳臺并不一樣,這里并沒有任何的保險措施,而且如果有人能在兩名拳手分出勝負之前上臺將兩人同時放倒,那么他就可以將所有的獎金,以及臺下所有的賭注全部帶走。
可惜,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成功。
隨著搏斗的開始,所有人都開始興奮起來,包括二樓包廂內(nèi)一個身份特殊的人。
這是一個看上去五十歲左右的男子,他的身材雖然有些發(fā)福,但是眉宇間卻帶著掩蓋不住的精干銳利之色。
他端坐在包廂窗邊的一張沙發(fā)椅上,從他面前的窗戶,能夠看到整間酒吧的全貌。
他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輕嘆了一口氣,十年過去了,他的精力已經(jīng)大不如前,但是他要做的事情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他知道,時間拖的越久,他的機會也就越少,但是他不能放棄,他必須要找回屬于自己的尊嚴(yán)。
很快,就到了凌晨的兩點鐘,酒吧內(nèi)的大戲也接近了尾聲。
男子感覺自己此時十分累,他將自己扔到包廂內(nèi)的單人床上,他需要好好的睡一覺了。
包廂內(nèi)的暖氣很足,他沒有脫衣服,只是隨手扯了一條薄毯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他躺下的時候,他已經(jīng)整理完所有酒客的資料,而酒客們也已經(jīng)散盡了,只剩下服務(wù)生還在整理和打掃衛(wèi)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