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洪正在得到‘關于警察廳行動隊對王先生的警備撤離這事后’就在心里想到,這是警察廳設下的陷阱。
“我也是這么想的,是陷阱?!?p> “王先生被捕后我們就已經(jīng)在部署營救計劃了,在得之王先生還活著在醫(yī)院的情況后,我們的營救計劃就已經(jīng)初步制定了出來??删鞆d突然這么做,是讓我們所有的計劃都得推翻重來了。”
“醫(yī)院營救本就不容易,這還被設下了陷阱,就更難了??删瓤隙ǖ镁龋蛇@去救人,就是自投羅網(wǎng)?!?p> “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譚洪正說的很對,本就困難的營救如今是難上加難了。
將手里的螃蟹裝進竹簍里后李善成是輕聲道:“讓營救小組原地待命,不要輕舉妄動,救人我們肯定要救的,怎么救......等我消息。”
說完,李善成是笑呵呵的對著譚洪正說道:“還真是新鮮海貨,下次再有可得記得給我多留點啊?!?p> “哈哈哈,那是,咱們店里的海貨就是一個鮮,您放心好了,再有我肯定還給您打電話?!?p> “那行,您先忙!我這就回去先嘗嘗鮮?!?p> “好嘞您慢走?!?p> 從魚鋪回去的路程也就在半小時左右,可李善成卻是用了接近一個小時才回到家,這一路上,他是考慮了很多:
王先生是滿洲省委黨組成員,也是在冰城是最高負責人,救是一定要救的,這毋庸置疑。
可王先生被捕,他又沒有向上級聯(lián)絡的電臺,以他的級別,他也無法直接聯(lián)絡上級,別的線上的同志他也不清楚,冰城的第二負責人有沒有得到上級的指令他也不清楚,這讓李善成同志心亂如麻。
可更讓他愁的是不管是從哪方面下手,營救計劃成功的幾率都是低的可憐,當然,成功的幾率低并不是說就會失敗,而是這么做要犧牲進去的同志會更多,自1931年12月起,由于奉天的斗爭形勢日益惡化,紅黨滿洲省委遷往冰城,在冰城近兩年的斗爭中,數(shù)次遭到敵人的嚴重破壞,如今又撤離出冰城,要是在犧牲組織在冰城的有生力量,不說他能不能承受的起,而是組織根本承受不起,畢竟,這代價,太大了。
代價大,人也得救,想辦法,必須得想出個法子來。
......
“什么?確定嗎?”
“好,我知道了?!?p> 掛斷電話后,韓福年的眉頭是擰成了一個‘川’字,是憤恨的一巴掌拍在桌上,桌上的水杯蓋是咔噠一下跳了起來,水杯里的水的隨著水杯的震動激灑了出來。
看著韓福年臉色是突然的漲紅,劉秘書是本想問一下要不要醫(yī)生來看一下,可當他看到韓福年是不著聲色的輕柔手掌后是打消了叫醫(yī)生來的想法,“你這么猛地拍桌子手掌不疼才怪呢?!?p> 心里這么想可也,嘴上卻是不能這么緋腹領導,“廳長,是有什么......”
沒等劉秘書問出來,韓福年是冷哼一聲,“這墨魚暗殺組簡直是無法無天了,竟然無差別的刺殺政府公務人員,是直接不把我們警察廳和憲兵隊放在眼里了?!?p> 當然,劉秘書也知道他這么問是不合適的,他得挑起個話頭讓領導那憤怒的情緒給釋放出來,不然這一天他是不得安寧了。
一聽是關于暗殺組的事情,劉秘書的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必須得將組這潛伏在冰城的暗殺組徹底鏟除,不然冰城永無安寧之日!”
“哼,你說的輕巧,兩天了,什么線索都沒有,還又死了幾個,我們沒線索就罷了,他憲兵隊也沒有,真不知道這憲兵隊的人是飯桶還是廢物?!?p> 聽韓福年這么說憲兵隊,劉秘書的臉色是瞬間的煞白,“哎呦喂,我的廳長大人哎,您可別這么說,隔墻有耳!”
“你個慫包,我能不知道隔墻有耳?”
“我知道廳長拿咱不當外人,可是如今這曰本人才是咱們這滿洲國的太上皇,在滿洲國,誰敢不看曰本人的臉色,不給他們面子呢。”
看著劉秘書是滿臉唏噓樣子,韓福年是咂了咂嘴,“要說看曰本人的臉色,我不比你難,我雖說是冰城警察廳的副廳長,可整個警察廳說了算的還不是這吉田副廳長?!?p> 在兩人訴苦之時,謝志陽是敲開了韓福年的病房門。
見是謝志陽來了,韓福年是沒給好臉色的說道:“你不去查暗殺組的成員又跑我這里來干嘛!”
“是有什么線索了嗎?”
“沒有就給我滾犢子,趕緊回去干活去?!?p> 雖然被罵了,可謝志陽的臉上卻仍舊是掛著笑容,是陪著笑臉的上前說道:“嘿嘿,廳長,您看您說的,我要是沒有好消息我能來找罵嗎,不能啊。”
韓福年是一臉詫異的打量著謝志陽,不可置信是說道:“這是,謝科長有線索了?”
“還真就有線索了?!?p> 看韓福年眼里有了興趣,謝志陽是繼說道:“經(jīng)過探查,我們基本上已經(jīng)鎖定了墨魚暗殺團的一名一成員。”
見謝志陽有翹尾巴的趨向,韓福年是抬手打斷道:“你先等會兒,這線索經(jīng)過驗證了嗎?”
“嘿,就知道你會這么問?!?p> 謝志陽心里嘀咕了一句后是回答道:“線索的來源沒有問題,是松花警署行事科的沈明警官的線人提供的?!?p> 聽到一個有些印象的名字,韓福年是念叨了一句,“沈明,好熟悉的名字?!?p> 見韓福年念叨這個名字,劉秘書是小聲提醒道:“這沈明,就是前天戚署長提到過的那個警官,沈林是他的父親?!?p> 經(jīng)過劉秘書這么一提醒韓福年是有了印象,心里卻仍舊詫異,是對著謝志陽問道:“他的線人這么有本事?”
聽韓福年這么說,謝志陽覺得這很正常,在他從沈明那里得之有關暗殺組的線索后他也懷疑過,畢竟,警察廳憲兵隊忙活了兩條都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你一個剛入職的警官和你的線人能拿到什么線索,可他經(jīng)過手下的警員證實過后,沈明的線索還真就沒問題。
“廳長,您什么時候都可以懷疑他,可這時候咱們還是先放下那些懷疑,處理完暗殺組的事情后在調(diào)查他也不晚不是。”
聽謝志陽這么說,韓福年是佯怒到:“嘿,我這還沒說什么呢,你就先叭叭叭的......”
“是是是是,我是說錯話了,廳長您打您罵咱悉聽尊便?!?p> 看著謝志陽這一幅滾刀肉的模樣,韓福年是蹙著眉頭擺了擺手讓他閉嘴,說道:“說吧,什么線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