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不喜紅色
“梁曉....梁曉....”
紅裙少女眸子打量著梁曉,輕輕念叨了兩遍梁曉的名字,話音微微一轉(zhuǎn):“朕沒想到,還會再見到你,并且還是以這種方式。”
她聲音冷淡,古井無波,如同那天在亥焦城酒樓一般,自骨子里流露著霸道和冷意。
聽到紅裙少女的自稱,梁曉不禁眼皮微微一動。
盡管這紅裙少女無論是長相還是聲音,都和早朝上的夏帝一模一樣,可是氣質(zhì)以及語氣卻完全迥異。
一個人的氣質(zhì)和語氣,能夠這么隨意的發(fā)生改變嗎?
真正的夏景帝趙雪晴,到底有著什么樣的秘密?
梁曉稍微皺了皺眉頭。
“賜座?!?p> 就在梁曉思索之時(shí),紅裙少女淡漠的指了指一側(cè)、
梁曉這才回過神來:“謝陛下?!?p> 來到一旁坐下,對方那絕代無雙的姿容完全呈現(xiàn)于眼前。
“還記得那天朕問你的問題嗎?”
紅裙少女一雙美眸淡漠的凝視著梁曉,聲音聽不出一絲的情緒。
“自是記得?!绷簳晕⑽㈩h首,不卑不亢的說道:“陛下問,若有一棟宅子,宅后院的花園內(nèi),有一冠壓眾芳的花兒,不知我等會將這花兒如何?”
紅裙少女白嫩如玉的下巴微微抬起一分:“可還記得你的回應(yīng)?”
“自是記得?!绷簳暂p輕頷首:“除廢物,留普通,觀上乘。”
“嗯?!奔t裙少女自御案前站起身來:“隨朕去御花園走走?!?p> 梁曉隨著紅裙少女起身,出了養(yǎng)心殿。
途徑等候的宋橋身前時(shí),紅裙少女腳步一頓:“宋靈御先去忙吧?!?p> 宋橋連忙行了一禮:“是,陛下,臣告退?!?p> 瞧了一眼宋橋離去的背影,紅裙少女不再言語,背負(fù)雙手,踏步朝前而去。
養(yǎng)心殿距離御花園相當(dāng)遠(yuǎn),兩人足足走了半個時(shí)辰,不知繞過了多少宮殿行廊。
梁曉心中不禁稍微感慨大夏皇宮的恢弘。
行至御花園中那巨大的人工湖前,紅裙少女便朝著湖中心的湖心亭而去。
來到湖心亭,紅裙少女隨意坐下,又瞧了一眼梁曉:“賜座?!?p> “謝陛下。”梁曉來到紅裙少女對面坐下來。
“當(dāng)時(shí)在青州見到你時(shí),雖給朕立下了些許印象,卻也并未放在心上?!奔t裙少女目光掃視著微波粼粼的湖面:“不曾想,你不光見解頗為獨(dú)到,天資亦是蓋壓當(dāng)世,在徐州表現(xiàn)的智略也頗為不凡?!?p> “與陛下而言,不值一提?!绷簳暂p聲回了一句、
這句話并不是謙虛。
這位夏景帝,實(shí)力據(jù)傳乃是當(dāng)今大夏第一人。
就算傳聞有虛,應(yīng)該也不會太過。
許多人私底下拿其天資和大夏那兩位傳奇帝王,夏太祖以及夏武帝比擬,便可見一斑。
紅裙少女目光從湖面轉(zhuǎn)回:“我想把你調(diào)去東部院天字衛(wèi),你意下如何?”
梁曉不禁眉梢一挑。
東部院天字衛(wèi)....
東部院天字衛(wèi)負(fù)責(zé)的是云州,云州很是特殊,它一半和大晉接軌,一半和蠻荒接軌,是大夏邊州最為不穩(wěn)定的地方。
常年有大量靈御坐鎮(zhèn),宋橋就是其中之一。
甚至察魔司的司長,都是常年位于云州,防止出現(xiàn)緊急事件。
云州,絕對是大夏最危險(xiǎn)的地方。
“臣以為甚好。”梁曉輕輕點(diǎn)頭,回了一句、
有宋橋的照顧,在云州這種地方,獲取強(qiáng)化仙氣絕對要比其他州快得多。
這種好事,梁曉自然不會拒絕。
若是把他留在司州中部院這種地方,他才會不愿意,因?yàn)榫┒妓幍乃局荩谴笙淖顬榉比A昌盛,和平安定的大州,在這里鮮少有事發(fā)生,待在這,多半就是享樂混日子。
更何況他也大概明白夏景帝的心思。
她不想自己成為溫室的花朵,而是要自己成為能夠獨(dú)當(dāng)一面的大夏脊柱。
看到梁曉面色的神色,紅裙少女罕見的出現(xiàn)了一抹笑容,絕世傾城。
“果然如宋靈御所言一般,是個聰慧的??磥砟阋呀?jīng)完全明白了朕的心意,倒也省去了朕一番口舌?!?p> “待你和宋靈御去了云州,朕會讓察魔司司長特別關(guān)照一下你?!?p> 梁曉微微一禮:“謝過陛下?!?p> “除了必要場合的禮節(jié),朕并不喜歡多禮,你無需拘謹(jǐn)。”紅裙少女?dāng)[了一下紅袖:“那么,接下來就說說該給你的獎賞吧?!?p> “你想要什么?”
梁曉聞言,輕聲言道:“但憑陛下心意?!?p> 獎賞這種東西,對方給和自己要,那性質(zhì)可完全不一樣。
紅裙少女稍作沉吟:“這般吧,朕給你一份手諭,你離宮后交給宋靈御,讓他轉(zhuǎn)交云州的監(jiān)魔司,屆時(shí),若你所需什么丹藥靈材法術(shù)法器之類的,盡管去當(dāng)?shù)乇O(jiān)魔司藏寶閣取,無需功勛兌換。”
梁曉聞言不禁眉頭一挑。
這簡直就是直截了當(dāng)?shù)母嬖V他,要拿所有的資源去培養(yǎng)他。
這份獎賞,重的難以形容。
“便這般定了吧,不過規(guī)矩還是要有的,只許你取,不許外帶他人,若是壞了規(guī)矩,無需朕多言。”
“多謝陛下恩典。”梁曉目光落在對方那絕代無雙的傾世面容上。
他其實(shí)很想問對方一句,為什么不穿龍袍,而是一身紅裙。
不過這種話他又自知不該問。
“看樣子,你似乎有話要對朕說?直言無妨,朕恕你無罪。”似乎看破了梁曉的心思,紅裙少女淡淡一語。
“陛下偏愛紅色?”聽到對方如此說,梁曉便溫聲問了一句。
紅裙少女淡淡的瞥了一眼梁曉,目光落在自己的紅裙之上:“不,朕不喜紅色?!?p> 梁曉聞言不禁詫異無比。
不喜紅色?
那為何一身紅裙著身?甚至不著龍袍?
和梁曉的目光交匯,紅裙少女拂袖而起,邁步便順著石橋朝前走去:“我母后獨(dú)喜紅色.....若沒有其他事情,今日便到此為止吧,隨朕前往養(yǎng)心殿,朕寫份手諭予你?!?p> 兩人一路無言,回到養(yǎng)心殿中。
紅裙少女來到御案前,提筆便開始書寫起來。
其字磅礴霸氣,凌然肆意,渾然不似一介女子所書。
書寫完畢,蓋上玉璽,將其交予梁曉:“去罷,若有什么疑問,單獨(dú)去問宋靈御即可?!?p> “臣告退?!绷簳晕⑽⒁欢Y,退出養(yǎng)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