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榮嚇得屁滾尿流,他哪里敢相信,葉辰會這么威脅他。
“你……你想干什么?”
他畏懼地問道。
“你猜?!”
葉辰氣勢強盛地冷然笑道。
那氣勢完全就是,絕對不是嚇唬。
而是,只要他馬榮敢囂張,這把剔骨尖刀便是往他的咽喉處捅了下去。
“馬榮,別以為,你仗著村長的皮,就能為所欲為,你要是敢硬來,你該知道后果!”
馬榮斷然不敢,提著腦袋,往剔骨尖刀上撞。
而是流露出了幾許懼色,“葉辰,你給我等著,遲早你會后悔的。”
葉辰自然知道,這是一個野蠻的時代,但,還不至于,殺了人,不用承擔法律責任。
所以,他每一個威脅,都是恰到好處。
既是威脅震懾住了馬榮,又是不至于,鬧出人命。
“滾!”
葉辰撒開馬榮,狠狠地往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腳,聲色俱厲地低吼道。
“葉辰,你個狗曰的孽種,你給我等著,咱們走著瞧!”
葉辰倒是絲毫不在意。
因為他心里有數(shù),對馬榮這個人,也是胸有成竹。
他還能怎么著?無非就是仗著他作為村長,這一點官皮,他也不能怎么樣。
況且,葉辰重活一世,若是對這樣一點小蝦米,都不能應付。
豈不是枉費了他兩世為人了。
馬榮帶著那幾個村民,屁滾尿流地離開了葉辰的家。
就算走出家門,仍是罵罵咧咧的,“格老子的,啥玩意呢,敢這樣對我?!?p> “總有一天,我非要弄死你不可~”
葉辰聽著馬榮那一番話,暗自想笑。
江梅足足怔住了半分鐘,看著馬榮走遠之后,她才逐漸地緩過勁來,愕然的神色,盯著葉辰。
“小辰,你……你怎么能這樣?這要是一個不小心,失手傷了馬榮,你叫媽怎么辦?”
葉辰倒是疏忽了這一點。
一開始,看到馬榮那囂張,闖入家里,喊打喊殺的勁,他忽略了江梅的感受。
畢竟,母親江梅可不想兒子葉辰出半點狀況。
如果,葉辰拿著那一把剔骨尖刀,真的將馬榮傷著了,若是失手將他給殺了。
那么,葉辰必然要吃官司,弄不好,還得下半輩子,都蹲在監(jiān)獄里。
盡管葉辰還未成年,就算犯罪,也有未成年人保護法。
那他進入少管所,也是逃不掉的。
只是,葉辰也是知曉,他拿捏的尺度,絕對是分毫不差的。
以前世,他打過了多少架,如果這一點準度,都拿捏不準,豈不是前世打過的架,都白費了。
葉辰看著母親江梅焦慮的神色,他只好勸慰著江梅,“媽,別擔心,從今往后,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們?!?p> 江梅“唉”慨嘆一聲,心中始終有些擔慮。
沉吟半晌,“小辰,你真的沒什么感到不舒服的吧?”
“媽怎么覺得,你今天開始,總有些不同尋常?!?p> 葉辰仔細想了想,可能是由于重生的緣故。
換作前世,說實話,葉辰還算是比較懦弱的。
尤其像今晚馬榮找上門,吵吵嚷嚷的,前世,他根本不會敢拿著一把剔骨尖刀,去架在馬榮的脖子上。
而今晚不一樣。
他竟然破天荒的,拿著剔骨尖刀,直接懟在了馬榮的脖子上。
而且,他的氣勢,更像是,只要馬榮敢繼續(xù)叫囂,他會一刀子割斷了馬榮的咽喉。
這,就不得不讓江梅感到心里畏懼了。
“媽,沒事的,放心,你也勞累了一天了,走,進屋吃晚飯。”
葉辰走上前去,攙扶著江梅。
表現(xiàn)出來的舉動,完全就是一個年逾四十開外的中年男人,對待母親的孝順。
是的。
前世,大學畢業(yè)之后,一直忙于工作。
他遠離故土桃杏村,去往所謂的大城市深市打拼。
本身,他就忽略了孝順。
每年,都是春節(jié)回一趟家里,看望一下父母。
除了每一年感覺,父母漸漸的兩鬢斑白,漸漸地老去。
葉辰縱然想孝順,那也根本是有心無力。
一方面他遠在桃杏村之外的大都市——深市,地域空間的限制,就已經(jīng)讓孝順成為了障礙。
另一方面說實話,葉辰雖然說是在大城市打拼,但是,在那樣一個日益發(fā)達,日新月異的時代里,他一個大學本科生,想要為這座城市添磚加瓦的地方,也是微乎其微。
拼搏了十幾將近二十年,幾乎是一事無成。
因此,葉辰心中始終對于孝順父母這件事,是充滿深深愧疚的心緒的。
有句話說得好啊。
子欲孝而親不在。
葉辰生怕有一天,當自己打拼事業(yè),做到了功成名就,而父母卻是永遠地離開了他。
所幸,重生,讓葉辰一切都還有機會予以彌補。
因為站在這個時代的風口浪尖,只要善于利用機會,總能抓住時代的脈搏,成為這個時代的弄潮兒。
這樣一想,葉辰更是篤定信念,哪怕這一世,就算是沒有去深市這樣的一線大都市打拼,去看外面的世界,也要盡一切可能,做到孝順父母。
當然。
葉辰這些年在所謂大城市打拼,實際上,他們這一類打工人,無非就是被大都市無限邊緣化的一類。
要知道,像深市這樣的大城市,隨著經(jīng)濟的飛躍,真正飆升最為迅猛的——房地產(chǎn)。
在城市里,拿著微薄的工資,這樣的工薪階層,根本別想著買房。
就算咬著牙,買了房,也會淪為一輩子的房奴。
很多人自以為,買了房,晉升為有房一族。
殊不知,那都是為銀行打工,為房地產(chǎn)打工了一輩子。
房貸兩百萬,還款本金加利息,少說也有將近四百萬。
而且很多房地產(chǎn)還瘋狂鼓吹,通貨膨脹,貨幣貶值。
葉辰真是想不通,小老百姓手里那點微薄的工薪,到底能貶值到什么程度?
非要逼迫得很多人不堪重負,去買房,去買車,成為所謂城市里的有房有車一族。
不知這些人是否真的想過,做了一輩子的房奴,真的劃算嗎?
還是說,這些人習慣了當奴隸的感覺,非得有一個枷鎖,套在自己的脖子上,那才叫人生呢?
很多城市的打工人,說白了,都是裝在套子里的人。
誠然,有花不完的錢,炒房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