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要不,我來?
“做什么去了?”
“病友家探望,給您上報過呀?!?p> “女孩子?”
“他有個妹妹?!?p> “有油水嗎?”
“有,但不多?!?p> “有就行?!?p> 南詩月很滿意,黑絲疊在一起,翹起了‘優(yōu)雅’的二郎腿,然后清冷眸子盯向廚房,“我餓了?!?p> “哦...這就做。”
‘餓’這個字,按照他們這個肉體,應(yīng)該是用不到的,南詩月大概是用輕小說讀物里邊學(xué)來的用語。
師徒兩維持體能所需,更傾向于‘待機(jī)模式’——
食物是所需,但現(xiàn)階段能購買的食材,蘊(yùn)含能量太少,不如睡覺實在。
‘飲食’不失作為師徒兩的一種生活情趣,南詩月有了盼頭,南路遙只會yes...
當(dāng)然了,指望南詩月下廚是不可能的,他的現(xiàn)在的這位師傅,只會想怎么搶,而不是做,那樣成本更低,效率更高。
南路遙今天換上了中式菜單,回來順路捎了點食材,進(jìn)口食材總會比實際產(chǎn)物貴上那么一節(jié)...
百來萬消費,咬咬牙就過去了,千元菜扣扣索索,南路遙覺得自己越來越有家庭地位了...
作為煮夫擔(dān)當(dāng)。
南某是一個追求風(fēng)味的人,煮夫擔(dān)當(dāng)一年有余,料理水平不見漲,經(jīng)驗實打?qū)嵷S富不少,他不想解釋諸如‘這不都是一種菜葉子嗎?為什么不能用188一斤的來料理?’的,能麻煩到能上升到國際化的復(fù)雜問題。
這個問題就相當(dāng)于有大媽會討論,‘為什么同一個年齡段,長得也平平無奇,別人家的孩子年薪百萬千萬,你還呆在家里打電動’一樣復(fù)雜。
他只能說,霓虹當(dāng)?shù)禺a(chǎn)青椒,確實就是苦的,進(jìn)口青椒,更有風(fēng)味。
風(fēng)土變了,人情變了,味道變了,南路遙不知道年薪百萬千萬到底承受了多少,又做了什么他不能說出來的暗線事情,至少呆在家里做不出什么大壞事兒...
而提問大媽又如何看待‘對與錯’這個觀念,她們知道了真相會怎么想,知道之后會不會說出來,說出來會不會是真話,又是一堆問題...
兩邊青椒都能吃,都有營養(yǎng),都是好蔬菜,南路遙更喜歡原風(fēng)味做中式料理,僅此而已。
現(xiàn)在的南詩月是誠實的,少了些古靈精怪,言語措辭更簡單,也不會一直詢問‘這個’或是‘那個’,但行動上能更準(zhǔn)確地能被觀測到了,她會在喜歡的菜式里邊多下筷子。
吃完,南路遙真準(zhǔn)備收拾碗筷...
“昨天的那個,嘎吱嘎吱的肉肉?!?p> “好說,好說?!?p> “嗯。”
呵,打折雞肉在霓虹最不值錢了!
如果哪天南詩月還能出去,南路遙決定帶南詩月去便利店轉(zhuǎn)一圈,讓她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孽!
現(xiàn)在穿的這身衣服,一套就能吃一年雞肉了!一年啊一年!
南路遙什么沒說,只能穿著千元短袖默默繼續(xù)收拾飯碗。
“你收拾完,到工作臺來,我有東西要問你。”
工作臺就是南路遙的工作地點,現(xiàn)在南詩月強(qiáng)占,成為了她的專屬空間,亂糟糟一片,還不讓清理。
快速打掃完畢,南路遙來到南詩月身旁,他沒覺得之前的南詩月會從窩里起來,沒有買第二把椅子,這會兒只能乖乖站好。
“遙兒,為什么書里的這些姑娘突然就白給了?”
“因為喜歡?”南路遙不自覺用了疑問句,他也這么認(rèn)為。
“白給過程是不是太快了?”
“不是經(jīng)常有仙女撕逼大戰(zhàn),旁邊一片叫好的場景嗎?!?p> “不符合邏輯啊?!?p> “沒事,創(chuàng)作不需要邏輯,讀者喜歡就好。”
“那為什么這姑娘突然就沒了?”
“因為寫崩了,直接便當(dāng)了?!?p> “便當(dāng)?”
南詩月對時下流行詞匯還有些欠缺。
“賣波情懷,作者當(dāng)?shù)谰呤沽?,反正那個角色的粉絲群體數(shù)量占比不多,變個法子討喜另外群體?!?p> 南詩月又取了那本南路遙連連叫好的床頭毒物,“那為什么這個姑娘也沒了?”
“因為太好了,直接砍掉可以渲染并襯托男主的情緒,讓男主沒有感情的人設(shè)能夠立起來,同時給予男主未來成長的可能性?!?p> “嗯...好麻煩?!?p> 南路遙猜錯了,南詩月對于之前帶回來的讀物,那些專攻‘社會’與‘人性’的書籍都放在了一邊,只看了一道...
她更中意輕小說。
每天時不時拉上南路遙問上幾句,尋個說法...
南詩月有個很明顯的缺點,她不會教育。
是個人都知道,搞‘渠道’會有更多來源,據(jù)幾位老串門的支配者所言,南詩月是曾辦過幾次類似于‘教育體系’的機(jī)構(gòu),最后都不了了之...
由于‘后世現(xiàn)存書籍’沒有記錄,時限過早得追溯到遠(yuǎn)古年代,南路遙只能聽幾位支配者說故事,他沒辦法求證。
可最簡單的實例,就在面前,南路遙本人。
他沒從南詩月身上學(xué)到什么,都是自己在摸索。
教育同樣是門高深學(xué)問,最頂端覺得稀疏尋常的小事兒,可能就是專研一門的人一生都無法領(lǐng)會的難題...
誠然,無論之前還是現(xiàn)在的南詩月,都不適合做教育工作。
“遙兒,你寫的,我看了?!?p> 小問題說完,南詩月取出了一本放在她手邊的單行本,沒有開打,嫩白小手輕輕撫摸著封面。
“怎么樣?”
“不好?!?p> “怎么說?”
“她死了,她明明還活著?!?p> 南路遙出道作的女主人設(shè)用了曾經(jīng)鮮蝦世界的一位仙子,兩人有過一段不算美好但劇情豐富的愛情,南詩月是知道的。
“師傅,咱寫的是意識形態(tài)...”
南詩月只是眨眨眼睛,她明顯是知道。
“師傅,你不會覺得現(xiàn)在的我對她還有什么想法吧?”
“沒有嗎?”
“咱也過不去了,不是嗎?”
“嗯...”南詩月沉吟了一會兒,目光轉(zhuǎn)向了小說封面,“為什么不請個好畫師,畫得沒有那種韻味?!?p> “...師傅,好插畫師請不起啊,厲害的也不會為咱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菜鳥作封面?!?p> 插畫師真的盡力了,南路遙說仙女,每個人所理解的,所憧憬的‘仙女’都不一樣,封面姑娘真的超漂亮了,至少是今天遇到的小惡魔那水準(zhǔn)...
可真要南路遙用詞匯描述出來,意識形態(tài)的東西,總是不可言傳...
南詩月轉(zhuǎn)過面兒來...
然后,南路遙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要不,我來?”
“啊?”
.......
游中夢
我行,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