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三十日傍晚六點十分,周隊長和小楊兩個人蹲在地上忍著惡臭難聞的氣味仔細(xì)觀察著地面上的痕跡。小楊一副不耐煩的神情抱怨的說道:“隊長這里能發(fā)現(xiàn)什么啊?就算有有證據(jù)恐怕也被破壞了吧?這里每天要過來那么多次垃圾車恐怕很難找到證據(jù)了?!?p> “找不到證據(jù)也要找,我們的時間沒有多少了,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證據(jù)來!”周隊長幾乎把整個身體都趴向地面突然他的眼睛看到一點紅色印記他高興的驚呼:“小楊我和你說什么了,這不就是嘛!”小楊馬上湊過去戴著一雙白色的手套摸了摸那點紅色印記在鼻尖聞了聞皺著眉頭說道:“隊長你的感覺沒錯這就是血跡?!?p> “我們就順著這些血跡往下找說不定就能找到流浪狗原始出發(fā)地點?!?p> “好,我一定竭盡全力!”他們兩個拿著放大鏡趴在地面尋找相同的紅色印記。果然功夫不負(fù)有心人他們真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又一個紅色印記,這些印記呈不規(guī)則的直線排列,看腳印應(yīng)該就是那條流浪狗的。他們一路順著紅色印記尋找在青苑小區(qū)附近的一條街道上戛然而止。“隊長這條血跡就在這里消失的,我們要不要在附近看看?”
“不急,現(xiàn)在貿(mào)然進(jìn)去肯定會打草驚蛇,一來我們并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案發(fā)現(xiàn)場就在這附近,二來我們不清楚這附近是什么情況,萬一里面是群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我們恐怕得不償失。以我來看我們還是保險起見我們先去會一會那個叫做王雯芊的女人,這件事肯定和她有脫不了的關(guān)系?!?p> “好吧,不過我們要去哪里找她呢?”
“她不是經(jīng)常去那個叫做幻夢酒吧的地方嗎,我們就到那里碰碰運氣?!?p> “好吧?!?p> 10月4日,江詩雨和閨蜜們嗨玩了三天開始了新的工作。在趕來的路上她的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昨天晚上她和楚九歌她們又是喝到半夜才回到家中,現(xiàn)在的她走起路來都有些飄飄然的。剛一走到辦公室門口何弈陽早早的來到那里看到江詩雨到來他伸出手微笑的打起招呼:“江主管早啊。”
“老板早!”江詩雨昏睡的腦袋一下子清醒過來,她有些拘謹(jǐn)?shù)恼驹谀抢铩?p> “江主管這么久了見到我還是這么拘謹(jǐn)嗎?放松一點?!焙无年柲闷鹨粋€凳子放在旁邊示意她坐下。江詩雨奉命乖巧的坐下,何弈陽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疊文件說道:“這是上個月的財務(wù)報表和一些客戶反饋記錄你辛苦一下整理一下下午交給我,然后在做一份廣告文案下午我要用?!?p> “好的,我馬上去做?!苯娪昴闷鹱雷由系奈募f道?!斑€有下午打扮的正式一點我下午要帶你去一個地方?!焙无年柦器锏男χ?。江詩雨一頭霧水可是心里卻是樂開了花:“天哪!他要帶我到什么地方呢?”
城西城郊外的一處爛尾樓里這群流浪漢重新找到了一個新的家,他們來來回回的四處觀望好像對這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陸子謙坐在門口無聊的抽著煙旁邊的一號則忙著做一個新的籠子,這個籠子比之前的大將近一倍,奇怪的是這個籠子里面并沒有狗,也不知道里面會關(guān)什么樣的東西。
“謙哥,籠子做好了。”
“很好,待會你出去買十多條蛇,然后再買些小白鼠過來。記住路上小心點千萬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p> “好的謙哥我這就去辦?!?p> 陸子謙看著一號離開了爛尾樓,幾分鐘后他也騎上了摩托車離開了那里。剛走到城郊附近的一處加油站不幸的是偏偏碰上同樣再加油的周隊長他們,陸子謙小聲的罵了一句只好硬著頭皮站在那里。
“你好,你是叫陸子謙吧?”周隊長他們走了過來伸出手和他打招呼。
“是的我是陸子謙,你們是?”
“不好意思忘了做自我介紹,我們是警察,最近在查一個案子有些問題想問你,還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p> “可以,只要能幫助你們我愿意配合,畢竟這是我們每個公民的義務(wù)嘛。我們就在這里聊?”陸子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們示意他們換個地方。
“不好意思疏忽了,我們?nèi)ボ嚴(yán)锪陌??!?p> “好吧,那走吧?!?p> “陸先生現(xiàn)在是做什么的,方便的話可以和我們透漏一下嗎?”
“保安人力資源公司的,就是給需要安保的地方提供一些人過去,我從里面拿提成?!标懽又t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工作證件,上面寫著:山明市恒通安保人力資源有限公司。
“聽起來還不錯,那你的工作應(yīng)該很輕松吧?待遇怎么樣?”
“工作也是不怎么輕松,經(jīng)常遇到一些刺兒頭,就是一些劣跡的或者是一些三天打漁兩天曬網(wǎng)人。遇到他們我算是倒了大霉了。”陸子謙開始向警官抱怨著他的工作。
“唉,也是做什么都不容易。唉,對了,陸先生今年多少歲了?像陸先生這么年輕有為恐怕喜歡你的女孩有很多吧?”周隊長似乎一直問些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弄的旁邊的小楊一頭霧水那疑惑的表情似乎再說:“隊長你這是唱的拿出?。俊?p> “說出來不怕兩位警官見笑,我還是單身,我這個人性格有點悶,說話又比較直很容易得罪女人,又不會哄女人開心所以現(xiàn)在還是一個人。不過我最近喜歡一個女人可是卻不知怎么和她表白,唉,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注孤生啊?!?p> “唉,對了,像陸先生這樣喜歡看直播嗎?我有一個猜測說出來希望陸先生不要生氣?!?p> “警官你說吧,我不生氣?!?p> “我感覺像陸先生這樣性格的人應(yīng)該很喜歡宅在家里看網(wǎng)絡(luò)上那些美女主播在線直播吧?”
“唉,說出來還真挺丟人的,還真讓警官猜中了。我就是喜歡看那些美女直播,經(jīng)常給她們留言。瘋狂的刷彈幕?!?p> “那陸先生聽說過一個叫做李安然的的主播嗎?”
“李安然?”陸子謙摸著頭發(fā)假裝思索,許久才說道:“這個人我好像有印象,不過一時之間突然想不起來了,警官可以給個提示嗎?”
“你看看這個女孩你有沒有印象?”
周隊長示意小楊拿出照片,小楊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放在陸子謙面前。陸子謙盯著照片看了半天突然尖叫道:“啊,怪不得這么眼熟呢,原來是她啊,我記得之前還關(guān)注過她呢。不過聽說她的私生活很亂,同時和三個男人來往,看她年紀(jì)輕輕的沒想到這么放蕩,幸虧我早就不關(guān)注她了?!?p> “那你知道她死了嗎?而且她的人頭還被一只流浪狗叼在嘴里出現(xiàn)在本市的一處垃圾場附近?!?p> “什么?她死了?什么時候的事?!”陸子謙睜大眼睛震驚的說道。
“就是最近兩天,具體死亡時間我們不方便透漏,對了,你看直播的時候經(jīng)常給那些主播刷禮物嗎?”
“有,不過那也是只有偶爾幾次,我又不是那些富二代天天沒事刷禮物然后把人約出來做做一些下流的事,我估計那個李安然的死就是這樣吧,唉,貴圈真亂!”
“那你剛才說的那個女孩是叫做王雯芊吧?聽說她之前也是網(wǎng)絡(luò)主播,你們又是怎么認(rèn)識的呢?”
“說起她啊,哦,我得好好想想……”陸子謙托著下巴回憶著。“對了,我記得一次在家里閑著無聊就想看看直播打發(fā)一下時間,無意間就進(jìn)入到了她的直播間。說實話剛開始她給我并沒有留下太多印象,不過讓我注意到她的是她那傲人的胸部,實在太霸道了!從那時候起我就每天看她的直播,時間長了覺得她人長的還算可以?!?p> “那你給她刷過禮物嗎?”
“刷過,偶爾幾次。不過我刷的都是比較少的,我記得有個叫做荒木的人給她刷的挺多的。看樣子就是家里特別有錢的公子哥,我這種人哪里能和他比?!?p> “你認(rèn)識荒木?”周隊長聽到這兩個字身體不自主的向前傾了一點。
“不認(rèn)識,他刷禮物的時候看到了,不止是我其他看她直播的人也看到了?!?p> “那為什么王雯芊和你走在一起沒和那個叫做荒木的人走在一起呢?!敝荜犻L提出了一個疑問。
“是啊,有時候我也在想她為什么沒和那個有錢的公子哥走在一起反而是我,現(xiàn)在想起來恐怕是別人看不上她吧,畢竟胸大的女孩子多了去了,比她身材更好的比比皆是,他為什么會和她走在一起呢?!?p> “呵呵,這倒也是?!?p> “我記得李安然出事的前幾天你們也在那家咖啡廳?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
“在咖啡廳自然是喝咖啡啊不然還能干嘛,至于那個叫李安然出現(xiàn)在那里可能只是個巧合吧?!?p> “當(dāng)時你們在二樓吧?當(dāng)時你在干嘛呢?能聽到樓下什么動靜嗎?”
“拜托警官你也說了我們是在二樓哪里會聽到下面會是什么動靜呢?我當(dāng)時在拿著電腦處理一些工作的事情,不信的話警官隨時可以查看我的電腦?!标懽又t一直很放松的和警察對答如流,似乎一點也不介意警察查看他的私人物品。
“我記得陸先生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本市附近的爛尾樓附近?可以和我們說說為什么嗎?”
“原來警官好奇的是這個啊,我有個朋友想開發(fā)一個新項目讓我看看附近有什么好的地方,這些爛尾樓不也是沒人住嗎,我就到處看看有什么好地方可以用,到時候也不用擔(dān)心釘子戶之類的問題了?!?p> “好,謝謝陸先生的配合,有需要的地方我們再會?!敝荜犻L起身和陸子謙握了握手起身打開了車門,陸子謙離開車給他的摩托車加滿油之后徑直去往別的地方。
下午一點半何弈陽來到了公司,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系了一條棕色帶斑點的領(lǐng)帶。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干凈干練。他來到江詩雨辦公司推開門眼前一亮,江詩雨穿著一身白色吊帶裙,一襲黑色頭發(fā)直直垂在后面散發(fā)著陣陣香氣。紫色眼影下面明亮的眸子忽閃忽閃的宛如一顆璀璨的寶石?!敖鞴芙裉斓倪@身打扮不錯啊。”何弈陽由衷的贊嘆道。
“老板謬贊了。”江詩雨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害羞的低下頭。
“別叫我老板老板的,太俗。你就叫我奕陽或者是陽哥也行。走跟我去一個地方?!苯娪瓯灸艿拇蜷_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了她還沒坐穩(wěn)就看到了前面的化妝鏡以及一些其他女性用品,她的心里一陣刺痛?!瓣柛?,你等下我還是坐到后面吧?!?p> “怎么?你還怕九歌生氣啊?你看你想的太多了,你們是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她怎么會計較這點小事呢?”何弈陽無奈的搖了搖頭。
“還是坐到后面吧,坐在副駕駛我有點不習(xí)慣?!?p> “好吧,你開心就好?!?p> 江詩雨打開了車門坐到了后面的位置。一路上她們并沒有說太多話。兩個人只是默默的坐在車?yán)?,為了打破尷尬的氛圍何弈陽對著江詩雨說道:“喜歡聽什么歌,我放給你聽”
“隨便,什么歌都行?!?p> “好吧,我就隨便放了,如果你不喜歡聽跟我說一下我切換下一首?!焙无年桙c開了車載音樂,奇怪的是何弈陽放的這些江詩雨竟然覺得都很好聽,也許是喜歡一個人都會喜歡他所喜歡的一切吧。
半個小時后他們來到了一家大型的廣告公司,何弈陽領(lǐng)著江詩雨走向公司里面,一路上他們這對俊男靚女吸引了公司不少人的眼光。直到來到了公司的一間裝修豪華的辦公室,何弈陽小聲對著江詩雨說道:“呆會兒進(jìn)去不要害怕,就和在公司一樣,一切都有我呢?!苯娪旯郧傻狞c了點頭,何弈陽笑著帶著她來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正中央的豪華紅木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年齡四十多歲的中年禿頭男人,看到了何弈陽進(jìn)來馬上起身笑臉迎接大聲說道:“何總終于來了,我可在這里恭候多時了?!闭f完他的眼睛不自覺的看向了旁邊的江詩雨,見到她的一瞬間他的眼睛都直了,尤其她那散發(fā)出來誘人的頭發(fā)香氣以及那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的修長美腿。中年禿頭男人盯著江詩雨的大腿出了神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江詩雨被他盯的渾身不舒服只能一個勁的躲在何弈陽后面。何弈陽看到他這種猥瑣德行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咳嗽了幾聲算是提醒,中年男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猥瑣的笑著說道:“何總,這位是?”
“她是我們公司的主管江詩雨,這次來是為我們的合作事宜的?!?p> “好!好!”中年禿頭男人拍手說道。“江主管你好!”他伸出他那一雙肥胖的大手要和江詩雨握手,江詩雨出于禮貌只好極不情愿的伸出手,沒想到中年男人抓著江詩雨滑如凝脂的手不肯松手,不停用他那肥胖的手來回揉搓,江詩雨死命掙扎才掙脫那雙手的束縛。
洽談期間中年禿頭男人也是很不安分的盯著江詩雨,這個期間江詩雨如坐針氈,她很想站起來狠狠的打那猥瑣的男人一巴掌可是礙于情面她只好忍氣坐在那里,直到談判結(jié)束雙方拿出合同何弈陽和那個禿頭男人簽了字江詩雨才感到解脫。臨走之際中年男人說道:“何總要不賞臉喝上幾杯,我已在附近訂好了五星級的酒店,再說了江主管也在這里,美酒配佳人在好不過了。”
“改天吧,我們先走了?!?p> “何總要是這樣的話我們這些合同還有些地方有待商榷?!敝心昴腥艘娊娪暌咄蝗蛔兞四樕?。
“李總什么意思?”何弈陽讀懂了他的意思淡淡的說道。
“我什么意思你應(yīng)該懂,職場里的潛規(guī)則你應(yīng)該懂吧?”他的眼睛再一次的瞟向江詩雨,猥瑣且淫蕩。
“那要是我不同意呢?”何弈陽狠狠的盯著他說道。
“那可別怪我不留情面了?!崩羁偓F(xiàn)在毫無顧忌的上下打量著江詩雨,似乎把江詩雨的身體看穿。
“是嗎?好,那李總把合同拿出來我們在看看有哪些地方值得商榷?!焙无年柾O铝四_步坐在座位上,江詩雨心里極其的緊張,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何弈陽他的心里一下子沉入谷底:“這可是五百萬的大合同啊,看來自己是兇多吉少了?!彼拈]上了眼睛好像看到了即將發(fā)生的悲慘的自己。
“這才對嘛,有誰會和錢過不去呢。”李總自信的拿出了合同放在了桌子上,何弈陽拿起合同翻了幾頁笑著說道:“李總果然是行家原來真的有好多地方都要改?!闭f完他拿起合同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支漂亮的鋼筆,突然他放下了鋼筆做出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動作,他拿起那張已經(jīng)簽好字的合同連同自己的那份一股腦的撕的粉碎狠狠砸在李總頭上?!皬慕裉炱鹞液无年柦K止和貴公司的一切合作,至于這次帶來的損失一切由我何弈陽一個人承擔(dān)!還有你,你要是再敢打江詩雨的主意我讓你身敗名裂!詩雨,我們走!”何弈陽拉著江詩雨離開了那家公司。回去的路上江詩雨心上涌出一股暖流,此時她看到的何弈陽似乎比之前更加有魅力,不過她還是心存愧疚,畢竟因為自己讓他損失了五百萬,而且還要賠償別人一筆價值不菲的違約金。她帶著歉意對著正在開車的何弈陽說道:“對不起陽哥,都是因為我,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損失五百萬并且還要賠償別人違約金。”
“沒事,五百萬而已,都是小錢,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那種一大把年紀(jì)了還這么猥瑣的老流氓,真應(yīng)該好好揍他一頓。說到對不起我才應(yīng)該向你說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這么大委屈。這要是讓九歌知道了她非得殺了我不可!”
“沒事,只要我們不說她就不會知道了?!?p> “真的?那我們都不要說出去哦?!?p> “嗯,一言為定!”
“走我?guī)闳コ院贸缘?,最近我在城中區(qū)發(fā)現(xiàn)一家鵝肝做的還不錯,為了彌補歉意我請客帶你去那里,讓你看看我的品味如何?!?p> “謝謝陽哥?!?p> 酒足飯飽何弈陽和江詩雨坐在車?yán)铮瑑蓚€人都喝了不少的酒臉上都出現(xiàn)了酒精過敏的紅色。他們相對無言只是默默的看向?qū)Ψ剑瑫崦寥缫荒鲲L(fēng)慢慢充滿整個車?yán)铩!霸娪?,今天很開心,真的要謝謝你!”
“我也很開心,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苯娪暧芄士v的說道。
何弈陽的腦袋昏昏沉沉的,看著面前的這位漂亮的女人眼睛變的迷離起來:“你今天真漂亮?!焙无年柭拷娪辏笳咚坪醪⒉痪芙^只是口是心非的說道:“別這樣,讓別人看到不好?!?p> 空虛涌上心頭,情欲的種子慢慢在他們兩個寂寞的人綻放,一抹零星火苗把這兩堆干柴熊熊燃燒。何弈陽一把抱住江詩雨溫?zé)岬淖齑接≡谕瑯訙責(zé)岬慕娪甑淖齑缴?,兩個人在狹小的車?yán)锿业膿砦侵?p> 10月5日早上八點半,刑警大隊辦公室周隊長面對著一大疊資料面露疲態(tài),這是他昨天他讓小楊去檔案室搜集來的一些資料,不過有些資料因為年代久遠(yuǎn)丟失了好多重要的信息,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資料。不過他還是不愿放棄任何一個和兇手有關(guān)的線索,他打開其中一份資料,這是一份個人履歷,準(zhǔn)確的來說是陸子謙的個人履歷。自從上次和他的一番對話后他就心里覺得這個陸子謙絕對不像他說的只是一個普通的保安招工處的一名工作人員,從對他的一言一行的行為舉止中他覺得陸子謙這個人對他們隱瞞了太多事情,至少李安然這件事上他絕對脫不了干系。
打開了那份履歷,只見上面這樣寫著:
姓名:陸子謙
性別:男
出生年月:1993年6月25日。
籍貫:湖建省,山明市,明湖縣江家村。
文化程度:初中
小學(xué)在江家小學(xué),初中在山明市富山中學(xué)。曾在2008年11月28日把同學(xué)打傷后與11月29日主動投案在山明市少年管理所進(jìn)行三年改造??吹竭@里周隊長陷入了深深的疑惑:為什么2013年至2015年這三年的履歷為空白?這三年他又在做什么?還有戶口檔案里關(guān)于他的信息少之又少?想到這里周隊長打電話給小楊。
“喂,小楊,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查的差不多了,我現(xiàn)在在江家村,在這里我有一個意外發(fā)現(xiàn)?”小楊在電話那邊興奮的說道。
“什么意外發(fā)現(xiàn)?”
“你還記得江詩雨吧?就是她的老公徐天豪被殺的那個?”
“記的,她和這個陸子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這個江詩雨也是這個村子里的人,而且她和陸子謙是鄰居,住的地方離得很近。我向村子里的人打聽過他們以前經(jīng)常一起去上學(xué),可是到了初中的時候他們就很少聯(lián)系了。為了求證這個問題我特意跑到了江詩雨和陸子謙所在的秋禾中學(xué)以及富山中學(xué),富山中學(xué)的老師說這個陸子謙在這里上課的時候經(jīng)常無緣無故的曠課,他的父母在外地打工很少管他家里只有一個年邁的奶奶在照看他。而且陸子謙在上中學(xué)的時候就經(jīng)常和同學(xué)打架,后來因為事態(tài)發(fā)展的比較嚴(yán)重初中一年級沒讀完就被學(xué)校開除了。至于這個江詩雨更有意思,剛開始她剛到秋禾中學(xué)的時候經(jīng)常被同學(xué)欺負(fù),欺負(fù)她的就是我們曾經(jīng)調(diào)查過的王雯芊和一個叫做沈璐垚的女人。后來不知因為什么原因這個王雯芊和沈璐垚就再也沒欺負(fù)過她。”
“可能是她告訴老師了吧?”
“我剛開始也是這樣想的,后來聽學(xué)校里的老師說,她還有一個比較好的朋友楚九歌,這個女人從小到大家里就比較有錢,為人更是正義豪爽。她經(jīng)常出面為江詩雨打抱不平,為此還和王雯芊打了好幾架,所以此后王雯芊她們就沒欺負(fù)過她,”
“就這兒……那也沒什么特別之處啊。”周隊長聽到小楊的一番話后失落的回答。
“我剛開始也以為事情就這么簡單,可是我在這里聽到一個很有意思的案件?”
“什么案件?”
“發(fā)生在2008年11月28日陳天陽被殺案,也就是本市以前很有名的水塔拋尸案?!?p> “這個案子我聽說過,據(jù)說當(dāng)時尸體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形成巨人觀,在打撈上來沒多久就發(fā)生了“尸爆”。怎么又提起這個案子了?”
“是這樣的,這個陳天陽是比江詩雨她們高一屆的初二的一名學(xué)生。此人比較貪玩不學(xué)無術(shù),經(jīng)常和本校的女學(xué)生發(fā)生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在他死之前他曾經(jīng)和沈璐垚有過一段關(guān)系。在發(fā)生關(guān)系后他拋棄了沈璐垚,為此沈璐垚跑到學(xué)校的頂樓上要跳樓自殺。后來沒過多久陳天陽就失蹤了,一個月后他的尸體在學(xué)校食堂旁邊的水塔里發(fā)現(xiàn)?!?p> “這個案子我看過,卷宗上寫的不怎么詳細(xì),有很多細(xì)節(jié)都是輕描淡寫。兇手就是陸子謙!可是他那時已經(jīng)在少管所改造了,具體細(xì)節(jié)卷宗上并沒有寫?!?p> “隊長,你不覺得有三個人很可疑嗎?”
“哪三個人?”
“除去沈璐垚,另外三個女人都很可疑。”
“你是說江詩雨,楚九歌,和王雯芊。”
“對,就是她們?nèi)齻€,不過我們首先可以排除王雯芊,因為從老師和以前的同學(xué)詢問得知王雯芊在那個期間一直在很認(rèn)真的準(zhǔn)備期末考,加上她還要抽出時間照顧她生病的母親所以她根本沒時間找人殺陳天陽。剩下的就是楚九歌和江詩雨了,這個楚九歌家境殷實,通過走訪調(diào)查得知她是認(rèn)識不少小混混,甚至以前混過黑社會的人。不過她一般就和別人打架最多也就是把人打進(jìn)醫(yī)院,從來沒因為打架致人傷亡的記錄。而且她的父親還在本市身居要職,所以她不可能因為一個人而挺而走險?!?p> “哦,那就剩下江詩雨最可疑了?!?p> “是,就剩下她了,這個江詩雨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溫順文靜的一個女人。通過走訪老師和同學(xué)走訪也差不多是這樣的回答,可我不這樣覺得,因為在陳天陽時間中她一直扮演著一個很重要的角色,甚至可以說陳天陽的死就是她一手策劃的?!毙詈V定的說道。
“說說你的猜測?!敝荜犻L興奮的說道:“這個小楊還真不簡單?!彼谛睦镞@樣說道。
“說到這里隊長先耐心聽我說我在陳天陽同宿舍同學(xué)那里打聽到的一件事,在此期間秋禾中學(xué)出現(xiàn)了一個叫做L的神秘人,這個人經(jīng)常在晚上出現(xiàn)在學(xué)校水塔旁邊教訓(xùn)那些行為端的學(xué)生,陳天陽之前就因為和本校學(xué)生有過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并且威脅那名女學(xué)生為此這個叫做L的人就曾教訓(xùn)過他??墒沁@個陳天陽似乎不當(dāng)回事依然我行我素,這回攤上沈璐垚這件事所以就把自己的命搭進(jìn)去了。據(jù)我所知其他三個人都沒和這個L的人有過密切聯(lián)系,只有江詩雨很值得懷疑,首先富山中學(xué)距離秋禾中學(xué)走路也就十五分鐘不到,加上陸子謙經(jīng)常無理由曠課所以再次期間他很有可能就在秋禾中學(xué)。”
“那么學(xué)校里的人就沒人發(fā)現(xiàn)他嗎?”周隊長提出一個疑問。
“這個我也想過,不過我從曾經(jīng)在秋禾中學(xué)當(dāng)過保安的一個人得知學(xué)校食堂經(jīng)常要從外面買大量的蔬菜以及其他食堂用品,保安說他經(jīng)??吹揭粋€年紀(jì)不大的男孩過來幫忙卸貨,他以為是那些卸貨中某一個人的孩子也就沒過問所以有時候就留他在學(xué)校過夜。陳天陽宿舍里的同學(xué)也說過經(jīng)??吹揭粋€穿著黑色衣服戴著帽子的男孩出入宿舍,在11月28日當(dāng)晚這個人帶著陳天陽離開宿舍之后就沒回來?!?p> “那江詩雨又怎么和他聯(lián)系的呢?江詩雨宿舍的其他人就沒發(fā)現(xiàn)嗎?”
“這個江詩雨做事很小心,我查看過之前他們宿舍其他三個女人的詢問記錄,其中王雯芊的記錄中這樣說道:11月28日你當(dāng)天在做什么?”
“早上六點半起床洗漱完畢后就去上早自習(xí),之后整天除去吃飯休息幾乎都呆在學(xué)校,晚上九點我回到宿舍。不過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我隱約聽到旁邊的上鋪床位有動靜,我實在太困也沒太在意就繼續(xù)睡了。據(jù)我從老師那里了解王雯芊的上鋪是沈璐垚,她的旁邊上鋪就是江詩雨,她這個時候肯定不是平常的起夜這么簡單,陳天陽這個時候可能已經(jīng)被丟進(jìn)水塔里面,而這個時候江詩雨可能就是去見陸子謙,而且L這個很有可能就是“陸”這個姓氏的首字母拼音的第一個簡稱。更讓我相信這個推斷的是據(jù)江詩雨的鄰居講在陸子謙進(jìn)去少管所的第一天江詩雨就曾請過假去過陸子謙家里?!?p> “好!小楊干的不錯,不過我們還要拿出實質(zhì)性證據(jù)來,不然僅憑這些推斷很難定陸子謙的罪,畢竟這是十多年前的案子況且那個時候他還是未成年已經(jīng)在少管所接受改造。這樣,你先回來一下,我們找個機會去查一下陸子謙的DNA。”
“好!隊長我馬上回去,這個很簡單,那條狗叼著的李安然的頭顱上應(yīng)該有陸子謙的DNA,我們可以從這里查起。”
“我感覺希望不大,這樣我們先去之前到過的那處爛尾樓附近看看,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其他骨頭殘骸?!?p> “好,我馬上過去!”
晚上八點楚九歌難得提前回家,她把車開到了地下車庫看到何弈陽的車已經(jīng)停在旁邊:“呦呵,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楚九歌心里這樣想道。關(guān)上車門她乘電梯來到了自己的家中,房間里一片漆黑安靜楚九歌小心翼翼的走了進(jìn)去。打開燈的一剎那溫暖的燈光瞬間把偌大的房間照的通亮,房間里四下無人只聽得見她自己的心跳聲?!稗汝?,你在家嗎?奕陽?何弈陽!”楚九歌喊了幾聲卻聽不到任何回應(yīng)。“這個何弈陽跑哪兒去了?”楚九歌抱怨著說道,她放下自己的手提包來到了臥室,梳妝臺前一面特別大的精美的鏡子把她的美一覽無遺的展示出來。楚九歌對著鏡子苦澀的笑了笑:“楚九歌,這種日子就是你想要的嗎?這個男人真的是你喜歡的嗎?”說到這里她有些黯然神傷低下頭從抽屜里拿出一根煙獨自抽了起來,無意間眼睛瞟到了衣帽間里的一件衣服。這是何弈陽的衣服,不過他平時并不怎么穿,甚至楚九歌都沒見過他穿過幾次。楚九歌心里想到:“這個何弈陽搞什么鬼怎么突然想起穿這件衣服?”這件衣服是之前楚九歌給他買的,何弈陽并不怎么喜歡這件衣服但是礙于楚九歌的面子他還是勉強收下了,他平時幾乎不穿,所以這件衣服突然出現(xiàn)在衣帽間這讓她感到很可疑。楚九歌拿起衣服上下看了看,突然衣服上一股特別的香水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把臉湊過去聞了聞不僅變了臉色:這是一款剛出的女士香水,價格很親民,類似于香奈兒的高仿。楚九歌面無表情的把衣服放到了原來的位置離開了臥室,她從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價格不菲的紅酒獨自喝了起來。紅酒杯子映出她高貴精致的臉龐,性感的嘴唇優(yōu)雅的喝著紅酒,可是表情卻冷漠至極。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已經(jīng)背叛了自己,而她要讓這個男人付出代價。更重要的是她要找出來這個香水的主人,然后慢慢的折磨她。想到了這里突然想到了最近和姐妹們成立的獵狐者聯(lián)盟,她的嘴角高傲的揚起,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那個女人的悲慘的下場。
晚上十點城郊某公園附近的一條安靜的小路旁邊,此時的夜色顯的格外靜謐,涼風(fēng)習(xí)習(xí),幾點星光在天空的一角閃動著。道路旁邊聽著一輛豪華的跑車,車上的一對男女坐在車?yán)锵鄬o言。男人尷尬的坐在那里不知所措,女人坐在后座一言不發(fā)只是把頭伸向車窗外無聊的看著外面的夜景。男人拿出了一支煙打開了車窗開始抽了起來,煙草的味道傳入到女人的鼻孔里她重新坐好看著抽煙的男人說道:“可以跟我來一根嗎?”
男人愣了一會兒還是拿出一支煙遞給女人,女人吸了一口吐了一口煙圈說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不必考慮我的感受。”女人神情落寞一直不停的抽著香煙。
“詩雨對不起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這些話很不負(fù)責(zé),但是我考慮了好久那天確實是我太沖動了。所以……”何弈陽說這些的時候有些猶豫不絕。
“讓我不再糾纏你嗎?”江詩雨淡淡的說道。
“也不全是這樣,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愿意為我犯下的錯補償?!?p> “補償?”江詩雨看著何弈陽眼淚忍不住的滑落,看到這里何弈陽有點不忍心一時間不知道該是安慰她還是繼續(xù)說下去。
“對不起,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但是你以后缺什么跟我說我一定滿足你?!?p> “好吧,呵呵,原來到頭來還是一場交易。我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女人,我之前看九歌戴的那款手表不錯,你就給我買一款一模一樣的腕帶上要寫上你和我的名字。你要是辦到的話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為難你?!?p> 何弈陽略顯為難,想了很久最后還是說道:“好吧,我一定辦到,另外我還會給你五百萬作為補償。最后我還是要向你說聲對不起。”
“沒事,我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苯娪曜呦铝塑囶^也不回的離開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