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新的一天來臨了。
屋外還是那一片高聳而立的城墻,城墻的上頭有一絲陽光從間隙中探出腦袋。
張寧站在院子里,有種別樣的清爽,大口呼吸從外而來的空氣。
“咚咚咚?!?p> 頻繁的敲門聲打破了難得的美好早晨,張寧知道這一定就是楊狗子來了。
楊狗子幫助了自己,張寧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不圖回報的人,這一次他要拉住楊狗子在這里吃一頓早飯。
打開門栓,張寧看到一張樸實憨厚的群眾臉,人的后面是一輛車,準確的來說是一輛馬車。
“這輛馬車是幫我運輸?shù)膯??真的太謝謝楊哥了?!睆垖幐吲d地走上前握住楊狗子的手。
“這輛車不是給你搞運輸?shù)?,給的車在那里?!睏罟纷又钢R車的方向。
楊狗子指的方向不就是馬車的方向,這下子張寧有些搞不明白了。
“楊哥,你指的不就是這輛馬車嗎?”張寧十分疑惑。
“是在馬車的后面,你過去就可以看見了?!睏罟纷訐u了搖頭道。
為了確定真相,張寧走過去一瞧。
果然,馬車的后面確實有一輛車,這車張寧也認識,可不就是那天順手拿的那輛。
“好吧,還是謝謝楊哥了?!?p> 吃人手短,張寧總不能說楊狗子的不是,有總比沒有好。
“楊哥,我早飯也快好了,要不要一起吃?”張寧問道。
“不用了,今天約了小花,用這輛馬車帶小花去玩一玩?!睏罟纷訐u了搖頭道。
真是的,張寧都無語了,本來還以為是驚喜,沒想到還真是驚喜,不過方向就有點相反了。
“祝楊哥玩的開心。”張寧說了一聲祝福,也就沒打算強留楊狗子。
如果說楊狗子就算帶著板車來他也會請楊狗子吃飯,可是先來一手馬車驚喜,結(jié)果又不是,起起落落,張寧也就沒興趣再邀請楊狗子吃瘦肉粥了。
畢竟給自己心里添堵也不是他的專業(yè)。
好在這個世界是具有武道的,可以通過修行鍛煉增加力量,所以兩輛板車加上貨物對他來說也不是太累。
平常的成年人舉起百斤的物體也是沒有問題,成為了武者就可以輕輕松松舉起,而到達了武者高重舉起一千斤的重物也是沒有問題。
由于功法的特殊性,張寧雖然沒有到達武者高重的境界,但是舉起一千斤也是沒有問題的。
有了板車之后,張寧并不想一手一輛板車拉著走,他感覺有點奇怪。
于是他把兩輛板車組裝成一輛較長些的板車,拉起來也快的多。
簡單吃過早飯之后,張寧一輛板車一種水果,沿著石板街道往周家去了。
周家是滄水城有名的大家族,和蘇家的地位差不多。
滄水城有五大家族,而蘇家和周家便是其中的兩家,這些家族輻射在滄水城的各個產(chǎn)業(yè)當中。
蘇家做的是藥材丹藥生意為主,而周家便是食用的物品為主,這兩家雖然在這些方面都占有領(lǐng)頭羊的位置,但是其中一些份額仍是一些散戶持有。
可以說的是滄水城可以沒有城主,但是不能沒有五大家族。
穿行在各個街道中,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一滴滴汗水揮灑而出,張寧來到了距離周府還有一街之隔的祥云街。
就在要走進一不寬不窄的巷道時,一伙人攔住了張寧的去路。
“老大,要我說公子就不應(yīng)該派我們過來,經(jīng)過這里的商販都是一些普通人,隨便一個初階武者就可以了?!笨孔筮叺牡栋棠凶颖г沟馈?p> 其實他們在昨天晚上就埋伏在這里,因為這里就是通往周府的必經(jīng)之路,在這里攔路,一攔一個準。
就在深夜十分,他們還以為不會出現(xiàn)人,沒想到的是真的有人出現(xiàn)了,還是拉貨的。
他們一看就是要找的目標,直接扣貨,人也綁著丟在一間小院子中。
從昨天到現(xiàn)在,人也扣了不少,只是一些普通人,偶爾遇到一兩個武者,也是一些一兩重境界的武者,他們這里隨便一個人都能撂倒。
對于他們來說就是大材小用了,何況大哥的實力距離武師也就是一線的差距。
“別抱怨了,公子誰的話你還敢不聽?”為首男子對刀疤男道。
說到公子,刀疤男子一個激靈,臉色變得不自然。
“我就是說一說而已,公子的話當然是會全力去執(zhí)行?!钡栋棠凶诱f道。
距離不遠,刀疤男子之間的對話張寧聽的非常清楚,一副根本就不怕張寧知道的樣子。
作為有多年的閱讀小說經(jīng)歷的張寧,這些人要么就是有強大的底牌,不然就是人實在太蠢。
凡是考慮的不是最好的情況,最先要想到的就是最差的情況,張寧想到這些人有可以依仗的底牌,要不然在這里打劫,他張寧是十個不信。
祥云街作為靠近周家的街道,治安不能說最好,起碼能做到一些小偷小盜不敢觸及的程度。
何況最為滄水城五大家族之一,護衛(wèi)隊伍肯定不少,而且實力也是非常好,這種攔路搶劫的事是絕對不會發(fā)生的。
但是周家附近出現(xiàn)了攔路搶劫的人,張寧沒有辦法不感到奇怪。
不過張寧在刀疤幾人沒有搭話,他也不打算說話。
有道是你不惹人,人肯定也不會惹你,只要先不說話保持被動,那么矛盾也不會一下子點燃了。
就這樣兩方保持了沉默,張寧拉著小車坐在一旁完全沒有打算過去的意思,而攔路人也一直攔在巷道中,兩方?jīng)]有誰搭話,連同周圍的環(huán)境似乎也安靜了不少。
不過這樣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刀疤男站到張寧面前道:“小子,識相的趕緊留下東西滾蛋?!?p> 實際上張寧知道這些人是干什么的,但是他走是走不了,于是選擇了停下來看這些隊伍會對自己做什么。
“為什么?”張寧淡淡地問道。
“為什么?這……”刀疤男一時卡殼了,不知道要說什么。
可是攔路中似乎有一人與刀疤男的關(guān)系較好,開口提醒道:“南哥,我們是來打劫的,不要回答,直接搶就是了?!?p> 那人沒有自己動手,而是督促刀疤男動手,張寧也看在眼里,心中對這人也有些疑惑。
這話說的好聽就是給刀疤男提醒,說的不好聽就是讓刀疤男試水,究竟怎樣還是要看張寧的實力如何。
刀疤男對那人的話也聽明白了,一只粗糙打手直接提著張寧的衣領(lǐng)道:“我是來打劫的,你不怕嗎?”
眼前的少年實在太淡定了,在打劫的這些年當中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人,心里當中有點虛,不過為了面子他還是提著張寧的衣領(lǐng)。
作為武者,刀疤男的力量其實不弱,隨便一個人還不是輕輕松松給提起來,可是在這少年的身上,他沒有感受到那種輕快的感覺。
甚至是不管他如何使勁,他只能揪動少年的衣領(lǐng),而無法把少年提起來。
常年行駛在危險的事業(yè)中,刀疤男對事物有著一股特殊的敏銳,他意識到了眼前的少年不平凡,想要立即把手抽出來。
可是不管如何刀疤男的手是沒有辦法抽出來了,因為張寧的右手已經(jīng)死死鉗住了他的手。
“我想問一問,你還想對我做什么?”
張寧依舊是非常鎮(zhèn)定地說話,刀疤男望向眼前的少年,似乎在少年的臉上還能看到他嘴角有著一股淺淺的笑意。
“老大,快來救我?!钡栋棠邢蚝蠓降哪凶哟舐暫暗?。
“可惜,晚了。”張寧笑著說道。
接下來張寧不管一把抓住刀疤男,身體瞬間動起來,只聽撕拉一聽,張寧的衣服破了。
隨后張寧與刀疤男拉開了距離,不過張寧鉗住刀疤男的手并沒有放開,張寧的手臂一甩,像是仍皮球一樣,刀疤男被張寧甩出去了。
噗通。
刀疤男從高空中掉下,瞬間摔得粉碎,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一些發(fā)生的太快了,本來刀疤男還揪著張寧的衣領(lǐng)在威脅,下一刻刀疤男就摔死了。
不過這樣的一幕,攔路的眾人當然不能當作沒有看見,畢竟前一刻還是可以托福生死的兄弟,下一刻就變成了地獄的亡魂。
眾多的人紛紛攥緊了手中的武器,發(fā)出咔咔的聲響,像是一群餓狼瘋狂向張寧撕咬。
也就是這些人的眼界較低,為首男子同樣憤怒,但是他能成為這些人的頭領(lǐng),當然不會只是武力超群,頭腦也不可缺少。
從剛才的一幕中,他發(fā)現(xiàn)張寧的力量大的可怕。
要知道在武者階段當中,前期力量不可能有非常大的突破,唯有在突破高階武者時,力量將會發(fā)生質(zhì)變,有一個非常大的提升。
看到張寧輕松把刀疤男拋飛,他可以肯定這人一定有武者高階的實力,所以在接下來的戰(zhàn)斗當中他心中有了大概的打算。
滄水城當中的武者是可以隨身攜帶武器,不過做買賣張寧并沒有攜帶武器的打算,因此這時他需要赤手空拳對付一群持有武器的強盜。
“還我南哥的命來。”
來人是一個境界和他相差不多的男子,張寧也不講什么命不命的,直接一拳打了上去。
來人的胸膛被狠狠擊中,他的胸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塌了下去,一頭倒了下去,不知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