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硫酸潑過來,我的全身一陣劇痛。
老頭夏教官看著這一幕,冷笑道。
“放完火還敢大模大樣地來尋寶抓蛇?你真當鳳凰嶺是你自己家的花園了?”
我二話不說,半邊身子馬上向著空洞里面的鳳凰血靠過去。
頓時,一陣清涼傳遍全身,皮膚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痊愈。
鳳凰血果然是療傷圣藥,但我也不能多用,還得留給沈心瑩。
這時,那幾十個迷彩服紛紛鼓起拳頭,如狼似虎地向我撲打過來。
我側(cè)著半邊身子,快速出拳迎擊,拳風如同鼓點般轟在他們的身上,一時間叫痛聲四起。
然而他們訓練有素,紀律嚴明,被轟倒后馬上再次撲上,拿出了視死如歸的架勢。
夏教官沒有插手,而是不停地往他身邊的蛇嘴塞入火硫酸丸。
同一招我不可能中兩次,我馬上調(diào)整身形,扭動空洞里面的蛇頭。
很快,火硫酸丸透過白蟒蛇的體內(nèi),從那頭的高位傳到了我這邊的低位,鮮紅色的液體馬上從蛇頭里面噴射而出。
我立刻擰動蛇頭,把蛇頭當槍使,以巧妙的角度對著那幾十個迷彩服瘋狂掃射過去。
頓時,慘叫聲紛紛響起,他們的身體轉(zhuǎn)眼被燒灼得傷痕累累。
火硫酸丸的腐蝕性很強,即便是白蟒蛇這種靈物,也經(jīng)受不起它對體腔的折磨,痛苦之下,纏著我手臂的那頭連忙松開,縮回洞里。
與此同時,由于失去了我這邊的拉扯力,那頭的夏教官頓時踉蹌后退。
趁著這個機會,我的身體驀然沖出,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已經(jīng)沖到他的面前,一拳轟向他的胸膛。
他的身體瞬間倒飛出去,向著一側(cè)的陡坡跌落,同時把整條白蟒蛇都帶了出來。
白蟒蛇深受他的折磨,憤怒地把他的身體卷住,一同滾下山去。
那些迷彩服見狀,紛紛驚叫起來,連忙要沖下去救人。
然而很快,又一陣驚呼聲傳來,原來后面的山火眼看就要燒過來了。
火勢失控了。
迷彩服們頓時忙得團團轉(zhuǎn),大喊道。
“第一小隊,去搜尋夏教官!其余的,砍樹,造防火帶!”
趁著這陣混亂,我迅速挖出土里的鳳凰血,轉(zhuǎn)身沿著嶺脊向鳳頭的方向沖去。
鳳凰血怕高溫,我連同它周圍的泥土一同挖出,把一整塊土塊塞進了包里。
但即便如此,也禁不起山火熱浪的侵襲,我倒是希望山火盡快平息,可惜此時我也無瑕多管。
忽然,我察覺到前方的樹林上方,有烏云正在慢慢聚攏,樹林那頭的空氣,也似乎比其他地方的要濕潤。
直覺告訴我,有人在布置祈雨陣法。
然而當我走近這片長滿參天古樹的樹林,卻發(fā)現(xiàn)里面什么人也沒有。
狐疑之際,一個女人的說話聲忽然響起。
“有人過來了!”
緊接著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那個縱火的入侵者?來得正好!來了就別想再出去了!”
一個蒼老的嗓音接著響起。
“此人雖然罪大惡極,但先放一邊!先祈雨救火!”
這幾個聲音,似乎就在耳邊響起,又似乎在山谷回蕩,環(huán)顧四周,卻不見任何人影。
看來,是江家的高手。
不過,對方既然要先滅火,我也不管他們身在何處,只管抓緊機會往前沖。
只要穿過這片樹林,前面便是鳳頭的范圍了。
最為貴氣的鳳形穴,都集中在那里。
然而詭異的是,在我沖出兩百來米之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依然停留在原地。
樹林里都是樹干筆直的參天大樹,沒有什么識別度,但后方鳳凰掛白練形局的那兩條小溪,卻始終不曾遠離。
這樹林里有迷魂陣,而且是個很高級的迷魂陣,真龍眼環(huán)掃過去,竟然一時沒有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
不過,對付這種林中迷魂陣,我們周家有一套巧妙的法子,便是九宮飛星定樁法。
我面對著前進的方向,一拳轟向正對我的那棵大樹的樹干。
前進的方向好辨別,背對著那兩條小溪的方向便是。
然后,我走到那棵樹的前面,按照九宮飛星的口訣,從剛才留下的拳印開始,順時針繞著樹干依次劃出九個符號。
一坎,二坤,三震,四巽,五中,六乾,七兌,八艮,九離。
接下來要找的是第二棵樹,于是我轉(zhuǎn)到上面的坤字,然后轉(zhuǎn)身,一拳轟向坤字正對的那棵樹的樹干。
同樣地,我走到它的跟前,刻字,然后以此類推,繼續(xù)找出第三棵,第四棵,直到第九棵,之后又從一開始。
按照這種方法,不管是什么樣的迷魂陣,都能保證自己最終按著正確的方向前進。
迷魂陣雖然精妙,但此法背后的數(shù)理更為深奧。
然而,當我走到第五棵樹的時候,樹林忽然起霧了。
乳白色的霧氣越來越濃,能見度驟然下降。
這樣一來,由于看不清遠處的樹,九宮飛星定樁法失效了。
難道對方看出我的祖?zhèn)鞣ㄗ觼砹耍?p> 我猛一抬頭,環(huán)視一圈樹林上方,然后沖向其中一棵大樹,沿著樹根飛速爬了上去。
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只要上了高處,便不怕這迷魂陣。
剛爬到一半的時候,某個男人的聲音忽然響起。
“那小賊爬上來了!而且,爬的還是陸茹的那棵!”
另一個稍顯浮滑的男聲接著響起。
“那個小淫賊,他是看陸茹穿的是裙子,才故意上的吧?陸茹你也真是的,去到哪里都要穿短裙,也不怕到處招來狂蜂浪蝶?!?p> 聽這對話,這些布陣之人果然身處樹上,而且很可能是被枝葉遮擋得嚴嚴實實的樹頂。
而且,我現(xiàn)在爬的這棵樹上面,正好有人駐守。
這時,一個悅耳的女人聲音響起。
“你嘴巴放干凈一點,不要說得我好像花枝招展似的?!?p>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響起,似乎是扇巴掌的聲音。
浮滑男說道。
“你打我干什么?你應該挖那小淫賊的眼珠子才對!”
陸茹說道。
“用不著你教!”
話音剛落,一道凌厲的氣勢忽然閃電般打來,我連忙閃身轉(zhuǎn)到樹干的另一側(cè),砰的一聲,我剛才所在的位置上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條深深的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