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一看,只見金大師倒在馬路上,渾身血跡。
他后面走來幾個人,正是以紋龍男子為首的那五人,金大師還是沒能逃脫他們的毒手。
其中一人發(fā)現(xiàn)了正要上山的我,指著我大喝道。
“你要干什么!丁經(jīng)理呢?”
我沒有理會他們,繼續(xù)往山包沖去。
要破這個白虎吊喪局,必須上山頂找到王字哭喪棒,這是破局的關(guān)鍵。
然而,我剛沖到山腳,一股強(qiáng)烈的氣勢迎面撞了過來,整個山包仿佛化身一個虎頭,憤怒咆哮著,噴出的巨大氣息瞬間把我震開。
紋龍男子冷笑一聲,嘲諷道。
“就憑你也想破白虎吊喪局?你不去路邊的廢品回收站稱一下自己幾斤幾兩?”
不過,可能是礙于不知道我和地中海是什么關(guān)系,他們也沒有貿(mào)然出手。
我二話不說,一劍朝著山包砍落。
劍氣有開山之勢,對著老虎頭直劈過去。
想要上山,必須先把虎頭煞氣削弱。
虎頭煞氣剛才被我連傷兩眼,此時狂躁無比,見我繼續(xù)挑釁,更是兇神惡煞地向我撲來。
同時,紋龍男子等人見我執(zhí)意要破局,紛紛出手,揮舞哭喪棒,五頭猛虎煞氣齊齊向我發(fā)起沖擊。
面對這前后夾擊的態(tài)勢,我知道不能硬碰,縱身閃開,跳到了被泥石流蓋成了土堆的小車上方。
下面困著獨(dú)眼老人和地中海。
落到土堆上面,我明顯感受到腳下傳來一陣陣氣勢波動,顯然是他們在奮力脫困。
不過被這種體量的土石壓住,他們估計一時間連車門都打不開。
我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繼續(xù)揮劍,朝著小山包猛劈過去。
必須趕在獨(dú)眼老人和地中海出來之前把這個局破掉,然后離開這里。
而且,白虎吊喪局發(fā)作,今日要死五人,除去平頭男子,還有生死未卜的貨車司機(jī)和金大師,還要有人喪命。
此局十分的兇猛,可能下一分鐘就會再出人命,必須爭分奪秒。
山包上的白虎煞氣,越發(fā)的暴戾,奔涌過來的時候,仿佛整座山壓下來一般。
它的氣勢,也助長了紋龍男子等人哭喪棒的氣焰,五頭猛虎煞氣體型暴漲到駿馬大小,向著我的后背猛攻過來。
紋龍男子冷言嘲諷道。
“明知自己實力不堪,還要故意站在高處顯擺,找死!”
我嘴角一挑,這時五道猛虎煞氣已經(jīng)逼近后背,然而當(dāng)它們沖到我身后一米的時候,卻忽然消失了。
紋龍男子等人不禁面露難以置信之色。
這就是我故意跳到這個土堆之上的原因。
地中海和獨(dú)眼老人,雖然被困在土堆下面,但依然能感受得到煞氣帶來的危機(jī)感。
如果他們放任不管,煞氣定要將土堆轟擊得越來越嚴(yán)實,他們必將會被壓垮,悶死。
從身后土堆冒出的絲絲青煙來看,地中海很可能是在下面通過燃燒符箓祭出氣場,化解猛虎煞氣。
而我面前的土堆,更是透射出一陣陣青光。
面對危及自身的來自山包的虎頭煞氣,獨(dú)眼老人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
隨著轟的一聲,我的面前驀然升起一條若隱若現(xiàn)的青龍,直刺虎頭煞氣,煞氣轟然潰散,激起一圈氣浪。
我目光一凝,有了他們兩個在下面給我護(hù)航,我毫不猶豫地繼續(xù)揮劍劈向小山包。
一劍,兩劍,三劍……
虎頭煞氣被我激得連連咆哮,一次又一次地撞開劍氣,向我撲來,卻一次又一次地被獨(dú)眼老人的青龍之氣沖開。
紋龍男子等人的猛虎煞氣也是屢屢落空,通通都莫名消散,他們?nèi)滩蛔◇@呼道。
“這是怎么回事?除了老大和丁經(jīng)理,沒有人能有這種本事,他到底是什么來頭?”
紋龍男子咬牙道。
“老子就不信這個小子能有什么本事!給我繼續(xù)轟!”
一聲令下,眾人紛紛咬破舌尖,向著哭喪棒上面的虎頭吐出一口精血,哭喪棒頓時氣勢大盛。
五頭犀牛大的猛虎煞氣猛地向我撲來。
此時我身后的泥土馬上冒出陣陣黑煙,估計地中海面對這番威力暴漲的攻擊,升級了符咒。
他在下面被我當(dāng)棋子耍,定然氣得夠嗆。
我知道以地中海的實力足夠防御這五人,于是放心把后方交給地中海,只顧朝山包發(fā)出疾風(fēng)暴雨般的劍氣。
終于,當(dāng)我砍出上百劍的時候,虎頭煞氣終于有了崩裂的跡象。
獨(dú)眼老人知道是我一次又一次地把煞氣引來,恨得咬牙切齒,土堆下面不斷傳出憤怒的哼聲。
隨著虎頭煞氣的減弱,他的青龍之氣不斷拱動,仿佛隨時就要破土而出。
如果讓他出來,我勢必又要被他掌控。
我目光一寒,朝著虎頭煞氣砍下最后一劍。
轟!
虎頭煞氣從額頭到下巴,破開一道整整齊齊的裂縫,煞氣隨即轟然消散。
緊接著,小山包猛然坍塌,一股巨大的泥石流頓時傾瀉下來。
我馬上跳開,剛想從土堆里面拱出來的獨(dú)眼老人和地中海馬上又被更厚的土石覆蓋。
他們想出來,又得再費(fèi)一番周折,不過他們出來的時候,定要找我一番發(fā)泄。
泥石流去勢不止,把目瞪口呆愣在原地的紋龍男子等人瞬間壓垮掩埋。
四周頓時恢復(fù)了寧靜。
我從厚厚的泥石流里面,翻找出一根銀白色的哭喪棒。
它比紋龍男子五人的哭喪棒要大得多,上面一個虎頭由血紅色的琥珀雕刻而成。
這便是白虎吊喪局的主陣法器,把它毀掉,局算是徹底破了。
我目光一寒,抓著琥珀虎頭,準(zhǔn)備一把將它捏碎。
然而,我的手剛一抓住虎頭,忽然遭到一陣反噬。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抓住老虎的頭,卻被它一口咬住一般。
一股強(qiáng)烈的煞氣隨即籠罩我的全身,整個人被老虎吞了的感覺驀然出現(xiàn),讓我一時動彈不得。
這時,一個男人悄無聲息地向我走來。
此人正是飛龍度假山莊破窗闖入我們房間的那名男子。
紋龍男子由于剛才反應(yīng)比較快,因此泥石流沒有蓋住他的頭部,他見到男子,連忙大喊。
“鄧經(jīng)理,就是他毀了白虎局!”
鄧經(jīng)理瞪了他一眼,冷聲道。
“我這不是趕過來了嗎!靠你們這些飯桶,能干成什么事?”
說著,他踢起一陣泥流,把紋龍男子的臉給掩埋了。
然后,鄧經(jīng)理用冰寒的目光看著我,陰惻惻地說道。
“這次獨(dú)眼老頭不在,我看你怎么死!”
說完,他掐訣念咒,我手中的哭喪棒頓時紅光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