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jié)束之后,我入住到三鱷大廈附近的一家酒店。
雖然我已經(jīng)破了青蛇捕蛙陣,但成之銘的幕后之人,卻不會輕易被干掉。
我住在附近,打算繼續(xù)監(jiān)察和追蹤他的動態(tài)。
第二天一早,沈心瑩打電話過來說,洛城中心地段有一家酒店準備轉(zhuǎn)讓,她有意盤下,叫我?guī)兔辈煲幌嘛L水。
我答應了,大概十一點,我便和她在目的地君豪酒店匯合。
這家酒店地段非常好,周邊競爭也小,按理來說在這里開酒店定能賺個盆滿缽滿。
但不知為何,這家酒店已經(jīng)換了好幾個老板,沒有一個老板可以做得長久,都是黯然離場,虧本轉(zhuǎn)讓。
所以沈心瑩想讓我過來看看,這個酒店能否接手。
我在酒店外圍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酒店的風水大勢沒有問題,周邊也沒有形煞侵害。
問題就出在酒店里面。
一進門,便能感受到一股陰邪的氣息隱隱傳來。
考察一番后,我果斷對沈心瑩說道。
“這家酒店里面被人布置了邪局,誰接手誰倒霉,但只要把局破了,便可以盤下,穩(wěn)賺不賠?!?p> 沈心瑩眼中流露出驚喜的神采,笑道。
“有勞周先生了,如果能夠處理好,這回可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陰邪氣息的來源,是一樓酒店大堂后面連通會議室的一個小花園。
小花園有個水池,水池的中央是一個噴泉。
我看著水池,沉吟不語。
沈心瑩問道。
“周先生可有破解之法?若是不好辦,也不必勉強?!?p> 我正想說話,忽然大堂后面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
“若是沒有破解的能力,就不要逞強!否則,不僅害東家賠錢,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說話間,兩名男子從大堂走出,來到了院子。
其中一名,是三十歲左右的西裝男子,面如冠玉,英俊瀟灑。
旁邊一位,風水師打扮,大腹便便,相貌卻頗具威嚴,剛才說話的正是他。
西裝男子一見到沈心瑩,便被沈心瑩吸引,目光首先落在了她身上。
沈心瑩見了他,似乎也微微被震撼到,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客觀來說,從氣質(zhì)外形來看,此人配得上沈心瑩。
但他身上,卻透露出一股常人難以察覺的邪魅氣息。
氣質(zhì)雖然玉樹臨風,一派正氣,面相卻是情場老手的面相。
風水師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說道。
“臭小子還算有點本事,貌似也能發(fā)現(xiàn)這座酒店的風水癥結(jié)所在!”
看來,他也是直奔這煞氣來源而來。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zhuǎn),冷聲道。
“不過,一知半解有時比一無所知更要人命!你雖然看出問題所在,但如果你要強行破局,保證你不僅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把自己的小命也賠了進去!”
“讓開吧!毛頭小子,你不行!”
說著,他走過來打量了噴泉幾眼,轉(zhuǎn)頭對西裝男子說道。
“陶總,這酒店問題雖不小,但到了我手里,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這酒店,換了其他人不行,但你可以收了!它就是專門在等你這位明主!”
原來,跟我們一樣,他們也是打算盤下這家酒店,在此之前調(diào)查一番。
西裝男子聽了,露出了優(yōu)雅而自信的微笑,看了一沈心瑩一眼。
我淡然道。
“這家酒店,幾易其主,每次不過一年半載便就換老板,你們要了也可以,大不了我們再等幾個月。”
這名風水師的氣勢雖然很強,但要破此局,還不行。
他們?nèi)绻邮郑Y(jié)局只會跟上家一樣。
如果現(xiàn)在我們兩家同時競爭,必然會抬高價格,不如讓沈心瑩再等下一輪。
風水師聞言,勃然變色,怒道。
“你小子知道我是誰嗎?我玩風水的時候,你還在吃奶!”
西裝男子沒有惱怒,而是很禮貌地對沈心瑩說道。
“我信奉女士優(yōu)先的原則,既然是這位小姐先來的,如果這位小姐堅決想要,我也可以拱手相讓。”
一句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然而,他用擔憂的神色看了我一眼,繼續(xù)說道。
“不過,這座酒店煞氣很猛,才導致連連虧損,我怕這位小兄弟處理不了,虧錢還是小事,最怕還是出了人命,畢竟每個人都有他不擅長的方面……”
“所以,我有一個提議,不如我們每人出資一半,合資盤下這家酒店,共同經(jīng)營,收益平均分配,不知這位小姐意下如何?”
沈心瑩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提出這樣的想法,看了我一眼。
眼神中,她似乎是有些擔心像對方所說的,怕我強行破局招來生命危險。
風水師卻馬上反駁道。
“陶總,沒必要!為何要把自己的肥肉平白無故地分別人一半?這事情不講究先來后到!”
“這小子斷然沒有能力破局解煞,只能全靠我處理!他們坐享其成,有這樣的好事?他以為風水師這么好當嗎?”
西裝男子擺擺手,從容地說道。
“無妨,就當交個朋友!對了,請問這位小姐的芳名?像您這樣才貌雙全的佳人,定是名滿洛城,可惜我初來洛城,未曾得聞大名?!?p> 沈心瑩微笑道。
“我叫沈心瑩?!?p> 西裝男子熱情洋溢地笑道。
“好名字!蕙質(zhì)蘭心,瑩瑩如玉!”
“我叫陶開寰,開拓寰宇!不如這家酒店,我們聯(lián)手經(jīng)營之后,改名為開心酒店如何?”
說著,他便開始夸夸其談自己關于經(jīng)營酒店的構(gòu)想藍圖,一副已經(jīng)把酒店和沈心瑩一同拿下的姿態(tài)。
其中也不乏高明的商業(yè)見解和建設性的意見,聽得出他是個經(jīng)營方面的人才。
沈心瑩很禮貌地微笑著聽完,然后轉(zhuǎn)頭問我。
“周先生,你意下如何?”
從她的表情來看,她沒有打算明確拒絕。
我卻果斷說道。
“要破此局煞氣,我一人足足矣,多一人反而誤事!除非全程由我作主,但就算陶先生的風水師肯配合,日后共同經(jīng)營也必定有諸多意見相左的地方,合則兩傷!”
這名風水師,不僅水平不足,關鍵是自以為是,目中無人,必定難以合作。
而且,這陶開寰一出現(xiàn),沈心瑩身上那道詭異的桃花氣息隱隱泛起,決不能讓他們二人成為合作伙伴。
桃花起,孽緣至。
雖然我仍然沒有查出這桃花煞的來源。
風水師勃然怒道。
“你意思是說我礙事?不知天高地厚,來來來!咱們比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