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終究沒能在一小時內(nèi)趕到火車站。
沒辦法,半道上真就碰到了堵車,前后左右都是出租車,二十多分鐘動彈不得。
堵車的原因是前方路口出了車禍,有輛瘋狂渣土車撞了輛奧拓后側翻,當場將奧拓后半截壓成了奧利奧。
奧拓司機命大,竟逃過了一劫,叼著根沒點著的煙,坐在馬路牙子上兩股不停顫,直到陳川驅(qū)車而過的時候都還沒緩過勁兒。
陳川在奔赴火車站的后半截車程里,自覺自愿的減小了油門,并遠離了那些大車。
當然,其他車也在主動遠離陳川的座駕,畢竟一瞅就知道賠不起。
火車站終于到了,雖說夜幕早已降臨,卻依然人潮洶涌,幸好那家金拱門不難找。
這年頭還沒有攝像頭,陳川一咬牙干脆在路邊違停,闖入金拱門。
餐廳里人也很多,目測日進斗金,推門而入的陳川引的眾多視線匯聚于身,畢竟他那90+10的顏值擺在那里。
這小伙,又帥又有氣質(zhì),該不會是什么明星吧?
陳川倒是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狀況,視若無睹的喊了一嗓子:“請問戴一弦在嗎?”
關注陳川的視線,因為這一嗓子收回去差不多半數(shù)。
哎,是個名草有主的。
“這呢這呢!”
戴一弦從角落里跳了起來,然后背起個大旅行包快步向陳川而來。
是很漂亮很清純一姑娘,說不上像那個明星美人,就是看著很賞心很悅目。
親愛的金主爸爸,我改主意了。
圣光在上,這姑娘……應該值得一談。
婉約點,便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都穿越了,碰上能讓自己怦然心動的女孩子,還不去主動點上去追求,那還不如穿回去得了。
陳川迎了過去,自然而然接過戴一弦的背包:“不好意思來晚了,等著急了吧?”
“也沒有啦,我剛好看了一會書?!贝饕幌艺故玖吮г趹阎械摹对娨獾纳眢w》,又盯著陳川的臉笑嘻嘻說道:“小川哥,你變化好大,剛你進來我都不敢認了?!?p> 嗯?
這話說的,這姑娘和這身體的原主,難不成還有過一段兒青梅竹馬?
麻煩了,我可沒接收融合到這段記憶,該怎么說怎么做,才能不引起這姑娘懷疑?
燃鵝還沒想好,就已經(jīng)被人姑娘發(fā)現(xiàn)了:“小川哥你這是什么表情?你該不會都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吧?”
“怎么可能?!”陳川自是絕不承認:“明明是你女大十八變,變的太好看了才對!我進來第一眼就注意到你了,然后忍不住就開始可惜的?!?p> “可惜?”性格開朗的戴一弦疑惑:“什么意思啊?”
陳川一笑:“可惜這么漂亮一棵大白菜,也不知將來會被那頭豬給拱了唄——”
此言一出,坐在旁邊卡座的一哥們?nèi)滩蛔∶头蟀籽邸蓿⊙b個屁!你這頭豬,可不就是正拱著呢!
“哎呀,小川哥你瞎說什么呀!”戴一弦被鬧了個大紅臉:“你再這樣子,我可不理你!”
陳川連忙察言觀色,發(fā)現(xiàn)戴一弦應該沒有真生氣,頓時就又了底氣,便故作嚴肅的說道:“怎么?一弦妹妹你也想學那些王國暴君阻塞言路,實話實說都不行了?要是這樣的話,這我可就要批評你了!這人啊,必須正視自己的缺點以及別人的批評,否則注定是沒有前途的!”
面紅耳赤的戴一弦噗的笑出了聲,眼睛彎成了好看的月牙。
小川哥確實變了,記得那時候的小川哥,可是很內(nèi)向的呢,現(xiàn)在變的好有趣,還有……也變的更好看了。
戴一弦確實與陳川認識,那時候她5歲陳川7歲,相識于一次軍嫂探親。
時間不長,短短半個月。
這件事,陳川的金主爸爸早就忘了,魂穿過來的陳川也沒有這段記憶。
但即使時隔多年,戴一弦卻記憶猶新。
“哎小伙子,你們談情說愛,能不能出去找個其他地方?杵在這兒,影響我食欲?!?p> 旁邊卡座一哥們,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