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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明月夜

第七章左項王

江湖明月夜 懶惰無聊的人 3225 2021-05-29 08:00:00

  躺在廢墟中江守嘴角還殘留著咳出來的血沫,這一次是不折不扣的內(nèi)傷,那稻草人的一擊看似平平無奇但是卻暗藏殺機,若不是有龍象神體可能就直接一命嗚呼,要是就這么死在這個鎮(zhèn)子上那也太憋屈了,江守掙扎著站起身來,每動一下都牽扯著傷口撕心裂肺的疼。

  抬頭看向街上,只見那稻草人舉著鐮刀,陳全被插在鐮刀上生死未卜,江守握了握手中的劍,打算沖上去救下陳全后跑到兩個姑娘所在的馬車上逃跑。

  “會成功的?!苯刈匝宰哉Z道,像是再給自己打氣說服自己。

  正當(dāng)江守打算實施計劃時自劍中明月的聲音傳了出來:“你覺得你這可笑的計劃能成功么?”

  “總要試一試,不救他我心難安?!苯?zé)o奈的回答,他很清楚稻草人的強大,從他手下救走陳全可以說是癡人說夢,但是若是不救,恐怕他今生今世心中難過。

  “我?guī)湍惆桑愕囊蚬絹碓蕉唷鹊?,不需要我出手了,有人來了?!泵髟轮棺×嗽捳Z也隱蔽了靈力,看來他并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存在,究竟是誰來了能讓明月如此重視。

  江守將劍收起躡手躡腳躲到一旁觀看外面動向,那手持鐮刀的稻草人似乎也差距到了不對勁,抬起頭四處張望著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只見這時空中有個東西正在疾馳而下,還未等稻草人反應(yīng)過來就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宛如一顆流星墜落大地,周圍土地也被砸出了一個大坑,激起漫天塵土。

  整個鏢隊全軍覆沒,地上橫七豎八散落著鏢師的尸體,趴在地上的稻草人正在吞噬著他們的血液,隨著這一突發(fā)情況所有的稻草人都停下了動作,紛紛爬向巨坑處觀望著發(fā)出陣陣的嘶吼聲,那巨坑中時不時傳出陣陣的敲打聲,仿佛是有人正在錘打著什么。

  巨坑里塵埃落定露出一個雄壯男人的身影,面容鋒利輪廓分明,一種威嚴(yán)的感覺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著,只見他身著黑色的錦衣衣著華貴,腰中佩玉仔細(xì)觀瞧,發(fā)現(xiàn)刻有左項王三個字,看來這從天而降的雄壯男人正是不遠處的左項城城主,被先皇被封為左項王的男人。

  左項王一拳又擊打著身下的稻草人,那拳頭似有千斤重,擊打的稻草人毫無還手之力,剛才傳出的聲音竟然來自這里,那不可一世打的江守和陳全地方不得的稻草人,在左項王手底下只有挨打的份,隨著最后一拳落下那稻草人嘶吼一聲化作了一團黑煙消散而去。

  見那稻草人消失左項王才停止了動作站起身來甩了甩手,看來一拳拳的擊打也讓他有些不適,他掃視著周圍趴著的稻草人,那雙眼睛鋒利無比像是能殺人一般,那些稻草人見大勢已去紛紛逃走四散開來落荒而逃。

  待那些稻草人消失在了他的視野后他才低頭看向一直在他不遠處的二人,江守已經(jīng)把陳全從鐮刀上取了下來,也用靈力封住了他的傷口護住了其心脈這才防止他大出血而死,就在左項樣擊打稻草人之時江守就趁機救下了垂死的陳全。

  “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氣息?!弊箜椡蹩粗谕惾眢w里輸送靈氣的江守說道。

  從江守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開始,左項王就開始注意他,一個看似不大的小伙子卻有人臨危不懼的意識,明白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看似看簡單但實則并不易,在加上所用之功法和靈力波動都有種讓他熟悉的感覺,所以猜想是否是故人之子還是名門之徒,上一輩絕不可能在江湖上寂寂無名,不然是培養(yǎng)不出這樣的后輩的。

  “家?guī)熒n生門黎笙,家?guī)熥尩茏酉蜃箜椡鯁柡?。”江守并未隱瞞,師傅說過左項王是他的故交,想來肯定不會是敵人。

  左項王眼神一亮露出了笑意,細(xì)細(xì)打量著江守開口道:“原來是黎笙的徒弟,一舉一動頗有他年輕的風(fēng)范,真不錯。”眼神中又流露出些許的思念:“想來也有好久沒見過他了,也不知他近狀如何。”

  江守看陳全已經(jīng)相安無事只是昏迷便停止了繼續(xù)輸送靈氣,他自己身體里的靈氣也接近匱乏了,江守站起身來看著這個雄壯的男人,只是站在他面前都有種壓迫感,是那種常年征戰(zhàn)留下來的殺伐之氣,不愧是為軒轅國鎮(zhèn)守西方的左項王。

  “前輩謬贊了,家?guī)燂L(fēng)采我定遠不及,家?guī)熞磺邪埠?,前幾日剛離去處理些事情,所以不能親自來見前輩。”江守給其鞠了一躬后開口道:“謝過左項王的救命之恩,若不是您的到來,怕是我等定要葬身于此了。”

  “我本該早來的,但是這些怪物早有預(yù)謀,在路上遇上點麻煩,耽擱了點時間?!弊箜椡鹾吞@的看著江守,沒有了剛才的那股威武霸氣現(xiàn)在更像是位鄰居大叔在跟小孩子談?wù)摷页!澳銈兪且プ箜棾敲???p>  江守點了點頭:“師傅讓我去左項城參加人榜大會,路過此地沒想到突生變故。”

  左項王聽此言哈哈大笑起來:“哈哈,這個老小子真是,我們原來就打過賭,他說他以后收的徒弟一定是人榜第一,我說我兒子肯定不會輸,僵持不下,所以打賭是他的徒弟奪冠還是我的兒子奪冠,誰輸了誰可就要滿足對方一個條件,不可反悔。”

  江守:“……”

  他一直以為師傅黎笙是那種不茍言語高高在上超脫凡塵的大高手,但是怎么聽到的就是不一樣呢,還會打這樣的賭。

  左項王接著說道:“跟我一起去左項城吧,正好見見我的犬子,他應(yīng)該年長你幾歲,在大會里遇到可要盡全力啊哈哈。”

  “求之不得。”江守笑著應(yīng)了下來,能有左項王這樣的高手陪伴著肯定要少不少的麻煩,不然鬼知道那些稻草人會不會再殺回來。

  江守忽然想起了什么小跑到那個一直靜靜的在一旁毫無波動的馬車旁抱拳開口道:“江守謝過姑娘了?!?p>  從戰(zhàn)斗開始到結(jié)束,這輛馬車就好像一直身處世外,根本沒收到任何波及,讓人都快忘了在這激烈的戰(zhàn)斗中,還有一輛馬車停在那里。

  “你朋友很安全,我答應(yīng)你的事做到了,你也有盡力解決麻煩,那么你答應(yīng)我的事也做到了,不談謝字?!敝赡鄣呐曉隈R車?yán)飩鞒雎牪怀霭敕智榫w波動:“剛才看你與那人交談甚歡,你與他相識?”

  “對,家?guī)熍c他是故交。”江守應(yīng)道。

  “那你們要去哪里?”馬車?yán)锫曇粼俣葌鞒觯瑢Ψ剿坪醺緵]有想出來一見的意思,始終隔著簾子。

  “我們要去左項城,那位前輩是左項城的城主,我的目的地正好是左項城?!苯貙λ]有隱瞞,一起經(jīng)歷過劫難并且對方還曾伸出援手照顧蘇婉貞也算是相識一場。

  “我可否跟你們同去,鏢局的人已經(jīng)只剩下陳全了,他重傷昏迷我也無處可去,不如請求公子收留我們幾日,待陳全傷勢好轉(zhuǎn)我們再離開?!边@次的話語竟帶著些懇求的意思,不再像剛剛毫無波瀾。

  江守是同意的,陳全現(xiàn)在的傷勢根本無法在長途押鏢,那馬車?yán)锏呐与m然摸不清虛實,但是把她丟在這么個死城里也未免太沒有人道,但是江守還是要跟左項王請求下的,畢竟還需要對方同意。

  江守轉(zhuǎn)過身來朝左項王開口道:“前輩,我有幾位朋友可否帶著他們一同去往左項城,待傷勢養(yǎng)好會自行離開?!?p>  左項王擺了擺手回答道:“你自己做決定就可?!焙茱@然他對這種事情毫不在意。

  江守聽后一喜還沒等江守回答馬車?yán)锝又蛡鞒鰜砺曇簦骸澳枪媚锞拖戎x過公子了?!焙孟袷巧聸Q定權(quán)在江守手里了他又會不同意。

  “姑娘言重了?!苯?fù)狭藫项^,他并不適應(yīng)被人感謝的感覺,因為在他看來事情本應(yīng)如此,他江守也沒有做什么特別大的好事。

  江守將陳全背到了馬車上放在買車前的木板上,而后江守坐在他身邊由左項王騎馬前往左項城,不一會便出了鎮(zhèn)子,那遮天蔽日的風(fēng)沙也漸漸散去。

  “前輩,放走了那些稻草人他們不會再去害人么?!苯貑柕溃杏X雖然左項王前來解決了一大危機,但是讓那些爬著的稻草人跑了也是不妥的,他們還會再害人。

  左項王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們一個都跑不了?!?p>  這句話讓江守愣住了,難道還有別的人前來么,但是他們爬的飛快,也沒有注意到還有別人。

  這時在不遠處一個人騎著馬正快馬加鞭追上來,風(fēng)拖著他長長的斗篷像極了小說中的俠客,江守不禁運用起靈力,雖然那人毫無殺意但是在這里出現(xiàn),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不用緊張,那是我的部下。”左項王看見江守調(diào)動靈力便提醒道。

  “部下?”江守收回了靈力一臉疑問,那騎馬的俠客已經(jīng)來到眼前,只見他用面巾蒙住了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穿著一身黃色的侍衛(wèi)服飾。

  左項王并沒有停下馬車而是繼續(xù)行駛的,見對方來也并無所動,對方騎馬與馬車持平后對左項王開口道:“大人已經(jīng)全部清除干凈,沒有人員傷亡?!?p>  “嗯,知道了?!弊箜椡醯卮饹]有冠冕堂皇的慰語,只是簡單的一句話。

  那人騎馬接著朝另一個方向而去,走的灑脫,好像兩人之間早有默契,不需要在交代些什么,但是又有點無情,這不禁讓江守腦中浮現(xiàn)出一個詞,死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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