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正的決斗來臨前端
哪吒來到了巷子里，仰頭對著那個糙漢子周文說：“嘿，大個子，我來了。掏錢吧，將你手里有的所有值錢的玩意兒拿出來——我是說，這是我的要求，你之前可答應(yīng)過的。”
而后，在周文錯愕的目光中，哪吒像來時一樣兩手插兜拽兇拽兇地走了，他帶走的，是從周文那里繳來的一部功法和一些碎銀。
走在街上的楊明看著這點東西，撇了下嘴，說了一句：“好窮?！?p> 當(dāng)然，這些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了，讓我們將腳步拉大，去到十五天之后。
在這一天，青山下駐立的這座小鎮(zhèn)格外的熱鬧了起來。雖然今天對這個小鎮(zhèn)中的百姓來說既不是節(jié)日，也不是有什么關(guān)乎與全鎮(zhèn)的好事砸到所有百姓頭上的幸運日，但他們似乎也同樣有必要開心，因為這天于往日他們的平淡甚至可以說是略帶苦澀的生活而言，有著利于他們好心情滋長的因素。
這一天，男人們都不再去狩獵了——在這里，我們有必要知道，這里的百分之七十的百姓，或者說是男性，而其實這兩個詞在這個世界而言并無差別，在這個世界里，男性的優(yōu)勢甚至更為較楊明所在的歸屬于科技世界的地球上的男人更為巨大，男性的生性里的兇猛與體格上天生優(yōu)于女性的健碩讓他們更適于在武道上的修練；當(dāng)然，也有例外。所以，相較于女性，男性在家庭中的地位更高一籌。當(dāng)然，我們要贊美女性為家庭的與男性有著同等價值的付出，在男子外出的時候，她們洗衣，做飯，打掃屋子，教育孩子，這些事情可以換取的功德，我以為在某種意義上更勝于男性，因為對男性而言，在他們因四處戰(zhàn)斗而疲憊至極的時候，他們可以隨時轉(zhuǎn)舵返航，回到那個溫暖的避風(fēng)港。當(dāng)然，這里所言，一切皆針對與此刻我們講述的故事發(fā)生的世界?！藗冊缭鐚⒓抑械氖聞?wù)安頓好之后，他們開始廣泛地活動在青山鎮(zhèn)的各個角落。
有一戶人家家里的談話是這樣的：
“今天是韓家大小姐與林家大公子的決斗日了啊，我期待這一天好久了。相公你說是嗎？”
“恩......這一天有什么好期待的。一個婦人家家的，難道她的武道境界可以高過一個男性嗎？想想也不可能的?！?p> “那你今天怎么不出去狩獵呆在家里了？明明一副想看的樣子，嘴巴倒還是那么硬?！?p> “咳，咳......這個......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看看嘛——而且，我的嘴巴硬不硬，你昨天晚上不是知道了嗎？”
“啊！......討厭啊你......”
早上的酒樓本該是一片安靜的景象，可今天卻有些略微的偏差。在石臺邊一家經(jīng)營不錯的名為“好酒好菜”的酒樓的緊閉著的門口處，此時正有兩位體格壯碩的漢子拍著門。
“砰砰砰！......”門上木板發(fā)出的痛哼一聲大過一聲。
突然，堵在門口的許多木板之中的一條木板被酒樓里的人抽走了，酒樓里，被一片黑沉沉的安靜氛圍包裹著，一個戴著小廝帽的年輕男子頂著門外天空中已經(jīng)漸為明朗的開始刺目的白光，從木條縫中探出上半身，對著門外兩個大漢吼罵到：“吵嘛吵？吵嘛吵？酒樓早上不營業(yè)你們這豬腦子忘了？滾一邊去，別礙著小爺我睡覺?！?p> 他的生氣我們完全可以理解，一是在早上確實很少有酒樓營業(yè)，二是一個本該在睡夢中的人被突如其來的如地震一般的敲門聲吵醒時所產(chǎn)生的憤怒想必會令大家感同身受的，如果有人對那種憤怒的印象稀薄了，那就請好好溫習(xí)一下《貓和老鼠》這部好玩好笑的動畫劇作吧，里面的杰瑞想必深受其惱。
可是，我們的理解并不能取代兩位壯漢此時的憤怒。右邊那名胳膊粗大的漢子并沒有工夫去聽那名小廝的滿嘴“噴糞”般的言語，他右手攤開，五指之間的縫隙分明，他將手臂高舉，而后猛力朝小廝的右臉頰甩了過去，手掌掄過的弧度中帶著尖銳的風(fēng)聲。最終，“啪”的一聲，小廝的左臉頰與木板來了個親密接觸——壯漢的力度實在太足了。結(jié)果，小廝取下了立在門上的所有木板，放他們進了店里。
右臉頰浮腫的小廝送完了最后一盤小菜與兩壺用藍白相間的酒壺盛裝的酒，再向他們說了一句吐字不清的“客官，請慢用”之后，快速地退后到后廚去了。
好了，讓我們接下來的內(nèi)容切到兩名漢子的對話中去吧：
“方兄，你說那韓家大小姐有勝算嗎？一個女孩子家家，她竟然敢向我們青山鎮(zhèn)第一天才發(fā)起挑戰(zhàn)，我是完全看不懂這個舉動；而且，你也知道，他不僅僅是在我們青山鎮(zhèn)天才，在青山派也是一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锇?，聽說他如今已經(jīng)是派內(nèi)的首席大弟子了。乖乖......”說話的人正是那個給小廝一個大嘴巴子的壯漢，我們姑且稱他為“壯男一號”吧。壯男一號說到最后，似乎來了喝酒的興致，他端起在他手中細得不能再細的酒盅，“嘖”的一聲將酒入了肚。
“楊兄，話不能這么說。俗話說得好，“人不打無準(zhǔn)備的戰(zhàn)”，你說，一個原本就處于弱勢的小姑娘，她要是沒點本事，敢一劍指在林家大少的鼻子上向他發(fā)起挑戰(zhàn)嗎？”壯男一號對面的壯男二號，他雖然也擁有一身健碩的肌肉，但是從他身襲的白衫與端酒吃菜的架勢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斯文人。
“哦？......原來是這樣?！眽涯幸惶柗畔驴曜?，手捏著下巴作沉思狀，可之后他卻朝壯男二號“咦”了一聲，再用一種朋友之間的戲謔口吻說：“難道不是因為你喜歡她菜為她說好話嗎？哈哈哈......”
浮腫著半張臉的小廝疑惑地從后廚的門那里向這邊張望。他拉起布簾，目光將二人的情況掃入眼底?？蛇@一看，他卻越發(fā)疑惑了，他看到：那個剛才掄了他一巴掌的混蛋在那里發(fā)出猖獗的大笑，而他對面的男子則一臉的赤紅，那樣的赤紅在窗外投射而入的明亮光線下顯出十二分的刺紅?？吹竭@樣的情形，小廝心想：我給他們帶去的酒的度數(shù)不高啊，而且他還摻了些水......怎么會紅得這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