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抱著保溫杯走到高三一班教室門口,探頭往里一看,除了某個人在埋頭折什么外,其余的人都在很自律的埋頭看書看卷子。
只有岳海陽一枝獨秀的在做與學習無關的事,她幾乎一眼就看到了岳海陽。
她此時來此的目的并不是為了他,只瞧了岳海陽一眼便立即搜尋林毅的身影。
林毅個子也高,岳海陽坐最后面,她以為林毅也坐后面,眼睛往后面幾排看,沒看到林毅,正欲往前面幾排依次搜尋,嗓子卻突然發(fā)癢,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
她這突然一咳嗽,教室里的人幾乎是齊刷刷地抬頭朝她看去。
林毅和岳海陽也是齊刷刷中的一員,兩人看到她,各有千秋的俊臉上都有著驚訝。
“學妹,你找誰啊?”忽然,一男生語氣帶笑的揚聲問。
幾十雙眼睛都朝自己看來,花兒心里既緊張又窘迫,面上微紅,結巴著說:“我、我找林毅?!?p> 那男生隨即朝林毅大聲揶揄道:“林毅,一大早你愛慕者就來教室找你了,今天這位好漂亮,羨慕死我了?!贝搜砸怀?,教室里頓時哄堂大笑。
花兒朝那男生看去的位置看去,瞬間便與林毅的目光滿滿對上。
對上林毅似探究的深邃目光,花兒感到自己的心又抑制不住的怦怦亂跳起來,蒼白的臉蛋上又泛出紅暈。
她真沒想到,個子那么高的他,居然坐在靠窗的第二排。
林毅起身,在同學們或揶揄、羨慕的目光中面不露色地走向花兒。
在經(jīng)過那位問花兒找誰隨后又揶揄他的同學面前時,他沉著臉道:“她是我妹妹,你們別亂想?!甭暵?,這才走到站在教室門口的花兒面前,問花兒找他什么事。
“花兒,你找我什么事?”
花兒臉蛋微紅,將手里的保溫杯往他懷里放,“這里面裝的姜湯,喝了感冒就會好些的?!?p> “你怎么知道我感冒了?”
林毅淡聲問。
眼睛盯著花兒涂抹口紅后更加嬌艷的嘴巴,他免不了地想起昨晚吻她的畫面,面上風輕云淡,心底卻是激流暗涌。
多虧有著強大的自制力,這才沒叫任何人看出端倪。
“我、我猜的?!备兄搅忠愕难劬υ诙⒅淖彀涂?,花兒想必也想起昨晚來,桃腮羞紅,好不嬌艷,心怦怦亂跳緊張說完,轉身就走,沒走幾步還跑了起來,很快跑出林毅的視線。
林毅拿著粉色保溫杯,目光看著花兒離去的方向,好一會才轉身回到教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打開保溫杯,仰頭剛喝一口,那男同學又羨慕的帶著揶揄大聲對他笑道:“林毅,你妹妹對你可真好,有個這么漂亮又關心你的妹妹,真是羨慕死我了,我也好想有個這樣的妹妹哦?!?p> “那你趕緊回家讓你媽給你生一個唄?!绷硪荒猩呗曅φf。
“哈哈哈哈……”有人高聲大笑,“他媽早過更年期了,生不出來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全班同學又一次哄堂大笑。
當然,林毅肯定是沒笑的,除了他,坐在后面一排的岳海陽臉上也絲毫不見笑容。
自從花兒來找過林毅后,岳海陽像是有心事般,也不撕課本折船折飛機玩了。
正是班主任上課時間,同學們都看著寫滿知識重點的黑板,唯有他眼睛時不時的朝林毅看,也不知在想什么。
下了課,他雙手插兜悠悠走到林毅課桌旁,若有所思問:“誒,花兒她怎么知道你感冒了?”
林毅抬頭瞟他一眼,拿出那粉色保溫杯,邊打開,邊沒什么表情道:“她視我為哥哥,我視她如妹妹,我們兄妹倆心有靈犀不可以嗎?”說到這兒,將打開蓋子的保溫杯往岳海陽面前一抬,“姜湯,要喝一口嗎?”
岳海陽立即白他一眼,隱含吃味地說:“切,我又沒感冒,喝它干嘛。這是花兒對你的心意,還是你自己留著喝吧,最好一滴也不要剩?!?p> 林毅笑笑,仰頭便喝,不過片刻就將保溫杯里的姜湯喝個精光,當著岳海陽的面將瓶底朝天,果真一滴也沒剩。
岳海陽面露無語,眼微瞇,俊美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回憶什么的神色,“你注意到?jīng)]有,她今天抹口紅了。她嘴巴本來就紅艷艷的,還抹什么口紅啊,突然這么愛美愛打扮,誒,你說她是不是戀愛了?”
林毅揚頭,投給他一記‘你是不是想多了’的神色,深著臉道:“她不是喜歡你,還問你愿不愿意娶她嗎?她能跟誰戀愛?”
“可我不是沒答應嗎?我拒絕了她,她該不會是轉投別人的懷抱了吧?”
“這我怎么知道。”林毅臉上露出不耐煩來,“她轉投誰的懷抱,那是她的權利。”
“我可不允許?!痹篮j栴D時滿臉的不高興,嚴肅、不茍言笑的神色好似他是能夠決定花兒終身大事的長輩一般。
林毅瞧著刺眼,“什么叫你不允許?花兒就不能自己決定自己的事嗎?”
“她還小,根本不懂什么情情愛愛。”
“就你懂?你憑什么身份管她?”
“憑我當她是我妹妹呀?!?p> “可她當你是喜歡的男生,并沒有當你是哥哥。”在對岳海陽沉聲說這些話時,林毅心里一陣絞痛。
岳海陽突然一臉恍然,半晌,扯唇陰鷙地笑道:“既然是這樣,哼,那我絕不允許她這么快就移情別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