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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度

0060 輸了不丟人

問度 忘機奶奶 2067 2021-07-08 10:37:29

  路遺盧良偉自然不知窗外樓下發(fā)生的情況,將糞包扔開,路易便為盧良偉解了定身術(shù)。

  “大叔,你昨日說,你們來尋我,是朝連運有要事想問?”

  盧良偉十分可惜地朝窗邊望兩眼,坐到路遺身邊,自顧自地到一杯茶準備喝,“具體什么要事,為師也不是太清楚,稍后你自去同他問個……哎哎!你搶為師的茶作甚!”

  盧良偉的茶還未遞到嘴邊,已經(jīng)被路遺奪去。

  路易嫌棄地看了他剛剛摸過牛糞的手掌一眼,“沒把你攆出去都是好的!虧你還自稱將軍,怎的跟個山野村夫一般,毫不講究!”

  “正因為曾經(jīng)是將軍,慣常征戰(zhàn)討伐,多跟馬匹牛羊有交道,久而久之,也就不覺得臟了!”

  “你說曾經(jīng),所以你果然是被貶謫的廢將?”

  路遺本來沒有探知盧良偉曾經(jīng)所歷的意思,不過他自己提起,便順帶說一兩句。

  盧良偉倒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就將自己如何升將被貶的由來,說了個一清二楚。

  聽完盧良偉的描述,路遺心中的怪異之感突增,他無論如何也沒料到,就連盧良偉,也與那城陽國公赫連白懷有不淺的瓜葛。

  自從來到費縣,似乎所遇所見,全都與那人有關(guān),仿佛整個城陽天下,遍地都是與他有仇的人。

  這便罷了,可這些人,全都被路遺遇見,其中柴無悔,更是撫養(yǎng)了他將近二十年……

  若說一切都是巧合,未免太讓人匪夷,當然,不排除赫連白懷作惡太深,已經(jīng)到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地步。

  可路遺仍舊覺得,事情不會那么簡單。

  自他踏入費縣地界的那一刻起,似乎就有什么東西,一直在指引……或者說強行將他拉到某個未知可怖的世界里去……

  看路遺出神,盧良偉以為他是在為自己的遭遇感到不值,爽朗一笑,伸出大手重重拍上路遺的肩膀:

  “乖徒弟,你莫要擺出這樣一副神情,富貴在天,為師能在赫連大人手上保全這條性命,將老之際,還收你這樣一個徒弟,已經(jīng)別無所求!

  你千萬不要想著為為師討回公道之類,沒那個必要!”

  被狠狠一拍,路遺吃疼,齜牙咧嘴一番,談興盡失。

  于是毫不客氣就將人攆逐出門:“誰要為你討公道!小爺我可從沒想過認你做師父!走走走!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

  ……

  計算著時間,知道比賽即將開始,路遺才收整心情,再次運氣暫緩住肩背處的疼痛,開始逐一查看一會能派上用場的東西。

  昨日牢內(nèi)被冰封的時候,他曾看過苗青出刀的樣子,雖然沒能將冰塊劈碎,但路遺很清楚,如果沒有那層防御,不借助外力,真刀真槍地同人交手,他的勝算幾乎為零。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苗青的實力,幾乎可與全盛時期的劉天奇匹敵。

  他們的招式都異常迅猛,快如閃電,讓人難有丁點兒招架之力。

  路遺已經(jīng)在劉天奇手上吃過一虧,所以對于苗青,他根本不指望靠著自己傷殘的身軀取勝。

  將自己所有逐一擺上桌,路遺看得連連搖頭。

  “即便有雀羽又能如何,走又走不了……

  結(jié)花福袋?將人帶物全部收進這里面?那也沒辦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今日逃了,只要我還在費縣一刻,這朱家寨的人,就一定會對我追殺到底……

  五菱塔和符紙?這種時候,似乎也派不上用場!那母女倆怎么可能容忍局勢被控在我的手里!

  龍骨箭倒還行,只要能比苗青的刀更快……”

  一念及此,路遺忍不住罵了聲:“若能比她更快,還用得著在這里取巧投機?!”

  長嘆一聲,路遺惱火地將東西囫圇裝回包袱。

  當觸及到上參給的烏青蟒鱗,他不由怔了怔。

  便在此時,盧良偉的聲音再次從門邊傳來,打開門,陳笑笑朝連運也在一起。

  看到路遺,陳笑笑眼睛里沒有笑意,似要將路遺吃下肚,聲音也極為冷漠,“還有一盞茶,寨主和諸位長老都已在看臺上等,你若準備好了,便速隨我來!”

  話一說完,他也不等路遺回復(fù)就自顧自下了樓。

  看著陳笑笑轉(zhuǎn)瞬即要消失的背影,路遺三人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時間已經(jīng)不多,他們也就沒有多想,草草收拾一番,就跟著去了擂臺。

  擂臺搭在山寨正門對里的一片院場正中,臺高三尺,兩丈見方。

  四圍臨時架了三層看臺,已經(jīng)被朱家寨的男女老少坐滿。

  寨主白翎和一眾長老坐在擂臺正前方的掩雨樓中,錯成三排。

  朱白令別刀佇立在白翎身邊,苗青坐在最側(cè)邊靠近樓階的位置。

  昨夜下的雪還未開始融化,除了臺上階下,場間仍舊一片雪白。

  在陳笑笑的“引領(lǐng)”、盧良偉朝連運的陪同下,路遺被帶到了擂臺下方。

  不待他上臺,車思病佘初他們也都從暗無天日的地牢中被拉了出來。

  所有“待罪”之人,手腳皆由鐵鏈拴著,被強壓到此,以便近距離地體味絕望。

  路遺勝,他們或可有一線生機。

  路遺敗,他們便全都得為死去的朱白羽陪葬。

  車思病佘初因為不請自來,所以也被列在了待殺的名單之中。

  看著那幾張熟悉的面孔,路遺這時才感受到壓力和緊張,他因為覺得,自己乃是匡嘩殘魂的宿主,不可能那般輕易就死去,所以沒怎么將事情放在心上。

  可真到了擂臺之前,聽著陳笑笑所說那些人能不能活都取決于他,感受著好幾百人或怨恨或期盼的目光,他突然有些無措,不自覺將手中一直拿的烏青蟒鱗更握緊了幾分。

  鱗片劃開皮肉,嵌進他的掌心,血水沿著紋路流出,滴在雪地上,綻成一朵朵赤紅的花。

  盧良偉注意到他的神情以及手上的動作,不無憂心地輕拍一下他的胳膊:

  “乖徒弟你放心打,為師在臺下為你鼓氣!輸了不丟人!”

  朝連運路遺聞言一同將他看著,路遺苦笑一聲:“輸了確實不丟人,但會死人啊大叔!”

  朝連運難得地也發(fā)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見:“盧將軍,你要不會安慰人,其實可以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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