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只要是鬼就得跪下!
抱著發(fā)財進門的時候后,楊書走路都不太穩(wěn)當(dāng),一不小心還把臉盆給撞翻。倒是好一番折騰,許久才躺上床。
雖說好了“只喝一點點”,但上桌之后,一不小心還是喝多了些。
沒辦法,紅姑娘專門開了壇窖藏老酒,盛情難卻!
結(jié)果也確實晚了些,但掌柜的顯然有些背景,兩個門神只給巡夜的亮了亮牌子,他便順順利利的回到了家。
倒也不算意外,一個女子,若沒點本事,如何能在四九城中操持那么紅火的酒樓?
而巷子深的生意,比著小黑胖子的茶樓要好上許多,也給楊書開了個好價錢。
結(jié)算還是用銀子,一次一錢。
這一算下來,月里勤快點,能撈到三兩銀子。
倒不枉費他這一番功夫……
不過……雖然喜歡銀子,但楊書這次出馬,主因還是從古卷撈東西。
【聶隱娘】的特產(chǎn),相對【二郎劈山】會比較低端。但只要拿到手,多半馬上能用。
不會像天眼和哮天犬……
都是給神仙準(zhǔn)備的!
而隱娘中提到的,無論是開啟習(xí)武之路的寶藥,保命神技變化之術(shù),或者一日千里的神行之法,對他這個凡人來說都要友好許多。
偏偏效果直接又強悍!
唐傳奇……古早時期的話本,不算成熟,若以后世的觀點看,想象力似乎也有些局限。
但也突出了一個特點……
大力出奇跡!
對于其中的獎勵,楊書很是期待。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啊……”
說這,楊書便打了個哈欠。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他也不想熬鷹似的硬懟了,左右第二天的結(jié)果也不會變。
困了便睡罷!
“紅姑娘如花似玉,秀色可餐,就是不太規(guī)矩!”
“喝酒就喝酒,老往人身上靠算怎么回事?唉,半銷宿酒頭仍重啊……”
念叨著,迷迷瞪瞪的就要睡去了。
可就在這時,守在床邊假寐的哮天犬,卻猛地站直,有些凄厲的叫了一聲。
“汪!”
一瞬間,楊書睡意全無,酒更是醒的通透。
這是哮天犬的警告……
又有高人來襲?
唉,我就是個說書的,咋老攤上這倒霉事兒……
他急忙起身,天眼大張,放眼望去。
五里之內(nèi),身具修為的神仙鬼怪,全都瞞不過這只法眼。
不多時,楊書愈發(fā)無語了。
“又是惡鬼,還有僵尸?葉清怎的也來了?竟和錦衣衛(wèi)埋伏在左近?莫不是想來我這小院湊一桌麻將……”
楊書啞然失笑。
若是別的強敵,他興許還有些心虛。
唯獨這惡鬼,那真是……來多少都是送菜!
這般想著,楊書找出了那條紅絲帶,還有閻王爺同款的鎮(zhèn)鬼祟。
……
初夏,夜風(fēng)微涼。
楊書穿戴整齊,一身白衣,腰間卻系著一條扎眼的紅絲帶。
桌上除了杯盞之外,還放著一塊日常用的醒木。
他就這樣端坐在小院中的石椅上,愜意地自斟自飲。
好似在等什么客人。
四月十一的晚上,月光還算皎潔,楊書飲一杯……其實是水,但假裝是酒的東西,開口吟誦道: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躲在暗處的葉清嘆了口氣.
“唉……”
他身旁有人問道:“你確定他們會來?”
“不確定?!?p> 問話這人身穿飛魚服,腰懸繡春刀,正是楊書白日所見,在街道縱馬狂奔的錦衣衛(wèi),似是被人稱為煞星千戶。
聽著葉請這話,千戶面皮一抖,拇指寬的眉毛擰在一起:
“那你拉我在此處浪費時間?”
葉清看都懶得看他:“我沒拉著你,是你自己非要來?!?p> “?。。 ?p> 氣到大喘氣的煞星千戶正要開腔罵人,卻見葉清在唇前豎起一指:“噓,來了?!?p> 千戶臉色一冷,瞇了瞇眼。
咚咚兩聲。
兩個錦衣衛(wèi)裝束的“人”,堂而皇之地跳進小院,雙腳都扎進地面,留下兩個陷坑。
千戶露出一絲獰笑,從牙縫中擠出了聲音:
“還真來了!你如何得知他們要來?”
“直覺……”
“不說算了!待我砍了這兩個臟東西!”
“先等等……楊先生這么鎮(zhèn)定,該是有所準(zhǔn)備?!?p> ……
“呦,不想我這小院第一次有客人來,竟是兩具尸體……說不說,有點晦氣了哈!”
惡客登門,楊書卻顯得不慌不忙,甚至還調(diào)侃似地說道:“我便不請二位入座了,左右你們腿腳僵硬,坐也坐不下來?!?p> 這次上門的惡客,正是楊書日間聽聞的,用兩位錦衣衛(wèi)百戶做成的行尸。
左手邊的行尸咧嘴一笑,顯得更加猙獰,聲音更是破風(fēng)箱一般難聽。
“死到臨頭,你倒是不著慌!”
“嘁,慌了閣下便能放了我不成?”
楊書嗤笑道:“我倒是想問一句,楊某向來與人為善,怎就惹道了尸道高人?”
“呵呵,若想知道,跟我走一趟就是了!”
這次回話的,換成了右邊的尸體。
但楊書很清楚,和自己對話的其實只有一人,便是行尸背后的操縱者,那位用活人煉尸的邪道修士。
這等掩藏自然瞞不過天眼!
楊書放下酒杯,語氣有些嫌棄:“嘖,這我可就得說你兩句了,要請人去做客,總得有個由頭??!”
“哼哼,怕是由不得你!”
說罷,那煉尸人似乎失去了耐性。左邊那具行尸腿不打彎地走過來,伸出死灰色的手掌,就要來拿楊書的肩膀。
楊書搖頭感嘆:
“看來是套不出什么了,關(guān)門,放葉清!”
本要動手的葉清和錦衣衛(wèi)都僵了一下。
“這說書人幾時知道我們在此?”
那行尸更是一驚,連忙加快動作,該是想搶時間。
葉清不再耽擱,從躲藏處飛身而出。
于空中并起雙指,點向撲擊楊書的行尸,高聲喝道:
“行拂亂其所為!”
話音一落,那行尸便平地摔了一跤,僵硬地七扭八扭,似是想爬起來,肢體卻始終都不協(xié)調(diào)。
守在原地的行尸一聲長嘯,朝著剛落地的葉清攻來。
沒成想,斜刺里卻亮出一道刀光。
“死!”
繡春刀在瞬息間斬出四刀,把那行尸削成了人棍。
砍完還不解氣,朝那人棍呸了一口。
“腌臜玩意兒,別讓老子逮著你!”
葉清根本沒理會這攻擊,直沖在地上掙扎的行尸,一腳將其從楊書面前踢飛出去。
轟的一聲撞在小院的墻上,還沒落地,便被葉清捏住脖子。
這剛猛的一腳,直接打斷了尸體所有的骨頭,徹底廢了這百年行尸。
葉清左手掐了個決,喝問道:“說,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那行尸卻笑了。
這死人的笑容在月光下,夜色里顯得極其恐怖。
“呵呵呵,你以為你贏了?”
葉請臉色一變。
他回頭高喊:“開陰陽眼!”
原本正在檢查人棍的錦衣衛(wèi)千戶一愣,反應(yīng)迅速的扣在眼上,不知念了什么,再睜開時眼中閃過一陣紅光,旋即臉色一變:
一只惡形惡狀的大鬼正撲向端坐的楊書。
他一身爆喝,身上突得燃起三丈高的血煞之氣,那把繡春刀都被染得鮮紅,只一個踏步便擋在楊書身前,甩開膀子一記橫斬。
刺耳的銳鳴后,刀鋒鬼爪撞在一起,二者僵持在原地。
錦衣衛(wèi)千戶心中一驚!
只因著惡鬼修為,居然不弱于他!
惡鬼沖他猙獰一笑。
“草!還有一只!”
葉清反應(yīng)比這錦衣衛(wèi)更快!在行尸嘲笑他的瞬間,便明白自己著了道。
兩具行尸只是幌子!
纏住錦衣衛(wèi)千戶的也是幌子!
陰陽眼的視野中,一只瘦小如孩童的惡鬼鉆了出來。
他的速度是如此之快,看到的都只是虛影。
“神行鬼……”
葉清心中有些頹喪,這種極其罕見的鬼類,不做針對性的準(zhǔn)備根本追不上。
“托大了!”
葉清這邊泛起一絲絕望,那神行鬼卻感到樂不可支。
“嘿嘿,跟鬼捉迷藏?愚蠢至極!”
瞬息間,神行鬼就要憑借自身極速,帶走這個說書人,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楊書在看他,甚至還笑了一下。
接著拿起手邊的醒木,重重的落向桌面。
“嘶……這說書人動作怎的比我還快?”
心念剛起,神行鬼便聽到了醒木撞擊桌面的聲音,接著是一陣難以言喻的恐懼。
仿佛被整個羅酆山壓在身上,神行鬼干凈利落的跪了下去。
方才喧鬧無比的小院,此時落針可聞。
……
“嚯,看著不大點,竟是個五百年道行的老鬼!”
楊書看著跪在地上的神行鬼,心中感嘆一句。
轉(zhuǎn)過頭,那與錦衣衛(wèi)搏斗的惡鬼也已跪在地上。
這個三百年。
他不禁摩擦一下鎮(zhèn)鬼祟。
作用是單一了點,效果卻也絕對的強悍。
莫說三百年,五百年,便是五千年的惡鬼殺來,也得老老實實地跪著。
他又重重敲了一次鎮(zhèn)鬼祟,兩只小鬼直接五體投地,全身抖如篩糠。
那角落里的行尸卻說道:
“終日打雁,不想這次卻走了眼,楊先生竟是位隱士高人!”
葉清和千戶都收了架勢,雖然沒說話,神情態(tài)度卻是一個意思。
楊書隨意地擺擺手。
“小把戲而已,見笑了?!?p>
鴨不先知
感謝老baby,猜忌2016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