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大夫說公子不宜吹風(fēng),而且這天氣冷的很,恐怕公子受不住?!辈试纶s緊道。
傅姝蹙眉道:“屋內(nèi)空氣太悶,正常人都受不住,何況是病人?”
傅姝見彩月的樣子,怕是使喚不動了,干脆自己上前去打開窗戶。
外面的風(fēng)雖然寒涼,但一打開,里面的空氣瞬間清新了不少,呼吸也順暢了些。
“姑娘!”
背后傳來彩月不滿的聲音。
傅姝回頭,對著彩月一臉正色道:“你跟大夫說只說是我的主意便是。多開窗通通風(fēng),我家弟弟最受不了這藥味,說不定人不醒,就是因?yàn)榭諝馓珳啙岬木壒?。?p> 彩月一臉懷疑,“姑娘,您說得可是真的?”
“我弟弟是什么樣的人,難道比外人還不如?你且聽我的便是。我這人雖平日不大愛發(fā)脾氣,但最不喜有人忤逆自己。我替弟弟找的可是性子溫順乖巧的。彩月,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傅姝嘴角含笑,但聲音嚴(yán)厲,讓彩月莫名的倍感壓力。
“奴婢明白?!辈试逻B忙應(yīng)下。
“你且下去,好好休息,這里有我便是。”
“是?!辈试卵凵癫簧岬乜戳寺鍩o塵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
傅姝挑眉,這洛無塵那張臉倒是挺招姑娘喜歡的。
傅姝走到洛無塵身邊,看著對方面色蒼白,但依舊不掩俊美的風(fēng)姿,看來這人不僅是皮相,連骨相也不錯。
只不過在水中待的久而已,又沒淹死,還能昏迷這么久?
傅姝心中存了疑慮,可她到底不是大夫,哪里知道醫(yī)治之法?
這南子晟到底可不可信?
而且她頂著花月的臉,對方可是見過花月?
可南子晟又沒禁錮他們,所以一時間她也無法斷定對方是不是真的出于好心好意。
傅姝想著對方只不過在女子方面比較渣而已,其他方面應(yīng)該還算正派,恐是自己多心了。
“表小姐,你要喝便喝,奴婢可伺候不起!”
傅姝正打算去瞧瞧這馮玉琳,卻正好聽到屋內(nèi)傳來丫鬟囂張的聲音。
“你給我滾!”女子尖利呵斥的聲音,夾雜著一聲慘叫。
隨后,一個丫鬟推開門,捂著半張臉哀哀戚戚地跑了出來。
差點(diǎn)撞到傅姝。
傅姝身子一側(cè),目光掃向屋內(nèi)捂住胸口,面容猙獰的馮玉琳。
蒼白的臉色,泛紅怨恨眼眸,看得人心驚。
見自己的模樣被一個陌生的女子看在眼里,馮玉琳一閃而過的慌亂之外,很快恢復(fù)兇狠的樣子。
“看什么?你是什么東西?也敢看不起我?”因說的太過用力,夾雜著一陣激烈的咳嗽聲。
那聲音似乎要把肺都咳出來。
有句話說得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說得就是這個理兒。
傅姝覺得自己對她還有稍微的同情心,遂走到對方攙扶對方。
這手一搭,卻被對方拂開。
“不用你們假好心!”馮玉琳惡狠狠地瞪了傅姝一眼。
傅姝收回了雙手,饒有興致地看著對方難受的表情。
還別說,對方的樣子弱小又可憐,像是一只垂死掙扎的刺猬。
好吧,也許跟那些心靈并不美好的人待久了,多少有點(diǎn)被同化的惡趣味。
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