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梟猶豫片刻,像是下了巨大的決心,神色堅定,道:“姑娘,對月牙恩重如山,還教月牙如何治好結巴的毛病,月牙這輩子都無法忘記。只要姑娘好,月牙一定盡心盡力地幫助姑娘。月牙好像看到每次有人出去,少主會給他一顆藥丸,給他們服下,不知道是不是如此?”
傅姝頓時眼前一亮,“你說真的。”真是意外之喜。
若是能早日出谷也好,萬一成親那日她真的走不了,豈不是一輩子困在谷中?
她還有十分緊要的事情要做。而且也不知道如錦那些人會不會對爹娘他們下手。
傅姝越想越發(fā)沉不住氣。不行!她要穩(wěn)住,這樣才能想出更好的折子來。
“月牙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不過月牙知道那藥丸長什么樣,而且就放在少主經(jīng)常煉制藥丸的藥廬里?!?p> 傅姝見臣梟一臉認真的樣子,便道:“你可知那藥廬在哪?那藥丸長什么樣?”
“月牙知道,只是白日少主經(jīng)常在那,怕是不成。不過晚上倒還好。這藥丸就是圓的?!背紬n用手比劃著,說得一半真假,這晚上洛無塵不去,可有一只又懶又饞的大蟒蛇守在那里。
都說物似主,想必這蠢物的主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拿點雄黃毒死它算是成全它了。
臣梟想到這,琉璃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這蠢物,當他失憶時,還想一口氣生吞了他呢。
“那好,那你晚上帶我去認識路便可。不過那藥丸不都是圓的嗎?你可知氣味,還有大???”傅姝問道。
臣梟一愣,他還真沒考慮過這問題。那老不死的到底有沒有留給他解藥,他自己都不知。
不過像他這種百毒不侵之人,即便每種藥試試,也無妨。
他懷疑這老不死的是故意給他下這種稀奇古怪的藥,為的就是看看能不能毒死自己。
傅姝見對方低著頭不語,便知對方只是看到藥丸,可不知如何分辯。再說了對方形容的藥丸好像太過籠統(tǒng),似乎藥丸都長的差不多吧?
想著,洛無塵既然想要她嫁給他,即便被他發(fā)現(xiàn),她也無性命之憂,可臣梟不一樣。
看洛無塵一副冷漠的模樣,如此威脅她,想必若被他發(fā)現(xiàn)臣梟參與其中,那他以后在谷中的日子更加難過。
她一人做事一人當,可不能白白害了無辜之人。
臣梟一臉疑惑,“為何要明日?今晚便可。”
這美人想啥呢?還認路?不是要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嗎?難不成還想多看洛無塵這個冰坨子一眼?
冰坨子的長相哪有他英俊瀟灑?
傅姝隱隱察覺到臣梟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怨氣,仔細一看,對方卻是一副懵懂好奇的樣子,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今晚藍兒睡在我這,不大方便,容易驚醒她。等到合適的時機,我再去,豈不是更好?”傅姝回道。她并不打算告訴臣梟,就怕對方偏要跟著自己去。
而且一個人行事更加方便。
臣梟聽出了言外之意,合著對方是嫌棄自己礙事,不愛帶上自己啊。
對了,剛才對方問自己藥丸的長何樣。
“姑娘,月牙雖只見了藥丸一次,但一眼便能分辯出是少主手中的,還是其他的。在相同的東西,總有相差之處?!背紬n一臉殷切地看著傅姝。
傅姝暗暗吃驚,她都不知對方還有這本事。
那換成現(xiàn)代頗有哲理的話,就是這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樹葉?
這孩子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