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天空中依稀著零碎的星星點點,半輪彎月此時也被烏云遮了半顆腦袋。
就著零星的月光,只見殿后一方小房的窗戶上掉出兩只小短腿,隨后是沾滿灰的屁股,隨后一聲小聲的哎呦。
只見一個八九歲的小童子從窗杦上掉出來,此時正嘶呀咧嘴的揉著自己的小屁股。
小童扎著兩個稚童小發(fā)髻,一身暗青的男童小袍。
猛然一看就如平常一般普通衣裳沒什么區(qū)別,仔細瞧能看到上面繡上了祥云暗紋。
此時小童正不緊不慢的打量此處,咧著嘴邊揉邊看。
只見這座古老的寺廟在朦朧夜霧的籠罩下,像一幅飄在浮云上面的剪影一般,顯得分外沉寂肅穆。
院子比較小,更顯得院中的幾棵菩提樹碩大無比。雖然已是深秋了,但它們還是那么挺拔蒼翠。
寺廟內(nèi)塵封土積,蛛網(wǎng)縱橫,有的塑像已殘缺不全,壁畫因受風(fēng)雪的侵襲,也失去了往昔的色彩。
從殿內(nèi)看遠處,能直接看到極遠的山峰,此處應(yīng)該是廢棄的懸空寺。
小童揉揉饑餓的肚子,小心摸索著,小童有些委屈,想想自己,本來是21世紀三好青年。
每天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二本學(xué)歷考了個事業(yè)編,在幼兒園做著總園長,每周去隔壁小學(xué)帶幾節(jié)語文、美術(shù),好歹每個星期還有兩天假。
拿著白菜錢操著賣白粉的心,好不容易辭職了。
經(jīng)過奮斗考了個經(jīng)紀人營業(yè)資格證,頭天還應(yīng)聘上肖戰(zhàn)的經(jīng)紀人,普大喜奔,結(jié)果自己還未上崗,在應(yīng)聘后第二天晚上好奇心害死貓的就穿越了。
說起自己穿越想想真想抽自己,那是一個四月份的晚上,之前當(dāng)老師,沒什么錢,圖便宜,找了個兩層的小房子。
別聽說是兩層就想,嘿,小樣兒,還說自己窮,沒錢還能租兩層?
如果我說兩層加起來還沒六十平,你還覺得有錢嗎?
嗨,扯遠了、當(dāng)天晚上半夜兩點多被那什么憋醒了,起床準備小解,只見窗外亮如白晝,還似很多人一起說話般。
我忍住尿意,透過白亮的縫隙,拉開我少女心的粉色窗簾,只見樓下馬路上許多男男女女,各種年齡的都有,似乎都在玩cosplay別提多熱鬧了。
當(dāng)時自己瞬間憋了尿意,自家門口搞半夜漫展那還不參加!好歹自己也是個古風(fēng)愛好者,復(fù)古浪潮中的一員!
隨即翻出了自己最喜歡的紅色織金明制立領(lǐng)長襖再配個墨綠織金馬面裙,給自己快速擼了個同款妝。
看起來別提多富貴了,別提自己多得意了,當(dāng)時自己快速開門,加入了進去,與其中幾個漂亮的小姐姐一路。
走了一會兒,看前面的雙腳離地像電視劇里拍的似的飛了起來,當(dāng)時自己還有點懵。
那同行的小姐姐已經(jīng)擺著漂亮的姿勢飛了,見自己發(fā)愣,又返回來拉自己,發(fā)現(xiàn)拉不動自己,后面走來一個漂亮的小哥哥一起駕著自己飛上了天。
等自己回過神,似乎已經(jīng)落地了,只見自己處在無際的紅色花海中央,不知道是什么花,還挺好看的。
花海前面的人有的被陸陸續(xù)續(xù)引走了,有的‘嗖’的一聲往上飛了一下不見了,愣神的間隙,自己面前坐著一個絕色的女子。
不知道她與帶自己上來的小姐姐說著什么,如自己被憋醒時聽到的一樣,是人話,又不像人話,反正自己聽不懂。
只見絕美的女子一揮手我還沒來得及驚呼就入了一道白光。
突然想起自己是要上廁所的,此時再也憋不住了,只覺得自己好痛,說不出來是小腹還是哪里。
然后自己就小解了,瞬間覺得自己好暢快,隨著一聲嘩啦,接著感覺屁股上挨了一巴掌,頓時疼的嗷嗷直叫。
再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變小了,此時的自己一邊小解一邊哭,頓時傻眼,一時忘了哭,莫不是26歲的老少女穿越了?
頓時懵逼中……
“夫人,莫不是這丫頭是個傻的?”
接著懵逼的自己借著微光自己瞇瞇眼,看清一個錦衣華服的俊逸男子正抱著自己。
莫不是這俊逸的帥哥是自己穿越的便宜老爹,衣服不錯,應(yīng)該餓不死自己……
“爹爹,娘親生的弟弟還是妹妹?”隨著腳步聲,跑來兩個個子不一的男童。
錦衣男子隨手把自己遞給了兩個小童,隨口道“是妹妹,自己抱出去玩去吧?!?p> 隨即男子揮揮手,小童跟提著什么似的提溜著自己出去,隱約聽到男子對榻上女子溫言軟語。
嘿!好一波狗糧。
后來,自己胎穿過來的無良老爹給自己取了個帥氣逼人的名字,‘季富貴!’
嗯,你沒聽錯,就是茍富貴、勿相忘的那個富貴!
真跟自己上輩子的季小花有的一拼。
愣神間似乎聽到什么聲音,似低淺的悶哼聲,夾雜著令人浮想聯(lián)翩的其他聲音。
自己這是生平第一回被拐,雖然是八歲的身子,內(nèi)里可住著二十多歲的老阿姨??!
對了,自己是跟著堂兄一家頭回到來安縣老家,還未入家族就被堂兄季棠今兒忽悠自己兩人偷偷跑到來安縣鬧市玩,自己被人綁架了。
暈厥前見堂兄季棠丟下自己撒丫子跑了,這忘恩負義的季棠,等自己哪天回去了絕對拆了他的骨頭!
季富貴拍了拍自己腦門,自己神游的老毛病動不動就犯!
季富貴躡手躡腳朝最南邊寺廟的小客房處移動,小心開一點門縫。
媽呀,自己直接跟里面一雙漆黑的眼睛對視了,他嘴里忍不住發(fā)出悶哼聲。
他身后站著一個披著紅色袈裟的和尚正在著一個男童不可描述。
是可忍、姐姐我不能忍,季富貴小心躡著手腳小心繞到小房后窗,媽的,竟然還沒關(guān)!
這假和尚該是有多變態(tài),季富貴小心爬過窗戶,掏出自己隨身的小匕首。
季富貴一個猛沖跳上和尚背上,一手抱著假和尚的脖子,另一只手一刀下去。
只見假和尚木吶回首,滿臉疑惑夾雜著變態(tài)的表情轟然倒下。
季富貴有些嚇傻了,這是自己第一回殺人,古代人命本就不值錢,畢竟自己生活和諧社會二十幾年。
第一次見活生生的命隕落在自己手上,茫然看向男孩,見男孩露出疼痛的表情,猛然驚醒。
季富貴一手握著匕首,顫抖著手,使出渾身力氣拉出被假和尚轟然倒下,壓在身下的男孩。
拉出男孩后,二人呆呆看著假和尚傷了動脈不停抽搐著,男孩從季富貴手里拿過匕首,在和尚身上用力的來回刺入,直到假和尚不再動彈。
男孩面無表情整理完衣裳,看不清情緒,又或者是毫無波瀾。
男孩比自己高一個頭,看樣子也就十一二歲的小小少年。
五官十分精致,右邊眼角下有顆黑黑的淚痣,給本就精致的五官又增添了一份顏色。
季富貴對他咧嘴一笑,起身便拉著他準備離開。
只聽他悶哼出聲,自己現(xiàn)在可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季富貴一臉懵懂,“哥哥,可是哪里不舒服?”
男孩臉色難看,面色慘白,黝黑的瞳孔探究的看了看季富貴,不說話,隨即輕輕點了點頭。
季富貴蹲下身子二話不說,吃力的背起男孩踉蹌的開門準備離開。
剛開門出去,還沒走幾步,季富貴又聽到似乎是小孩子的叫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