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好斗且慫!
寒詩正與縱血打的不可開膠,聽聞她要親自動手,還是下意識的將佩劍無命丟了過去。
姜綰綰反手丟還給了他。
她的確師承云上衣,那渾厚純正的內(nèi)力收納自用時,卻不似云上衣那般溫柔仁慈。
云上衣從不殺生,以和風(fēng)霽月,溫柔至骨名揚(yáng)天下。
她手上卻是染血無數(shù),那行云流水溫和綿柔的功力自她推運(yùn)而出,便是殺伐果斷,雷厲風(fēng)行。
云中堂招架不住,節(jié)節(jié)敗退。
這哪里是師承,這分明就是云上衣本人的內(nèi)力!
一招沒接下來,手中利劍生生被她一掌震斷,連帶著人都踉蹌著退出去好幾丈遠(yuǎn),沒站穩(wěn),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云中堂人不怎么樣,腦子卻是好用的緊,眼瞧著在她手中討不到多少便宜了,立刻生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想法。
“你給老子等著!”丟下一句話,逃了。
還是十年如一日的好斗且慫。
打的過就下死手,打不過就跑。
重金請來的高手就這么落荒而逃,龐明珠跟她的兩個哥哥終于慌了。
原以為她不過是仗著請了個高手在身邊才這等目中無人,不料功力竟還在她那護(hù)衛(wèi)之上。
縱血慘敗而歸,傷的很重,連站都站不起來,被寒詩追著打。
銀光一閃而過,手腕粗的麻繩驟然斷裂,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護(hù)衛(wèi)被一腳重重踢過去,不偏不倚給羅裳的尸身做了肉墊。
龐明珠不敢再貿(mào)然上前,躲在兩個哥哥身后,卻不忘叫囂:“姜綰綰,你與我龐氏作對,就是跟皇族作對!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跟皇后姨母說的,你等著——”
姜綰綰沒理會她,只輕聲叫住寒詩:“備馬,帶羅裳回三伏,厚葬?!?p> 寒詩還沒打夠,怒罵:“你就不能再使使勁,干脆把這些渣滓都?xì)⒘嗽倩厝ィ俊?p> “我說備馬!”
“……”
……
馬車剛出京城沒多久,路面便隱隱震動。
寒詩很快察覺,勒緊了韁繩:“看來他們還不死心,又派了一撥人追殺了過來,怎么辦?”
厚重的車簾后,安靜的像是根本沒有人在一樣。
“喂!”
寒詩怒了:“我剛打完一架,正累著,你不是打算袖手旁觀,讓我一個人對付他們吧?聽聲音,少說也得五六十人?!?p> 只有風(fēng)吹過的聲音,與愈來愈近的馬蹄疾馳聲。
寒詩察覺到不對,劍鞘挑起車簾,一眼就看到正襟危坐,雙目緊閉的小女人。
像是生了一場大病,冷汗都浸濕了衣襟,唇色慘白到不見一絲血跡。
顯然,在與云中堂的打架中,她也沒撈到什么好處,只是當(dāng)時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來,大有‘就你這樣的,我單手能打三個’的架勢。
她耐性極好,幾次在暗殺中險些活不下來,都是靠演技混過去的。
只要敵人在,她永遠(yuǎn)都能一副‘繼續(xù)打,爾等嘍啰,我打一萬個都很輕松’的模樣,害的對方信心漸失,漸漸體力不支,命喪她手。
當(dāng)然,這也為一年后主仆關(guān)系解除后的他迎來了一個轉(zhuǎn)機(jī),只要耐得住性子,總能熬到她功力散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