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色的法拉利駛離醫(yī)院,三樓的普通單人病房窗戶前,
剛剛來到窗前放松視野的霍燃單手插兜,眼神不羈冷酷,
望著漸行漸遠慢慢消失在視野里的法拉利冷嗤一聲,大哥還在樓上養(yǎng)傷這個女人說走就走,
說什么照顧大哥根本就是走個場面,果然和宋好好一個德性,
愛慕虛榮又虛偽,甚至比起宋好好這個女人還多了一樣,那就是不知好歹,
大哥那樣完美優(yōu)秀的男人得到了竟然還不知道珍惜,真不知道大哥為什么處處維護她。
“燃、燃哥?!?p> 張揚顫抖著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么情緒,
霍燃收回目光轉身看去,就見張揚捏著手機雙眼通紅死死盯著屏幕,
蹙了蹙眉邁開長腿走過去,映入眼簾就是一張張連續(xù)的照片,
穿著睡衣的女人,伸手把一個穿著圍裙的中年婦女推下樓梯,
雖然照片有點模糊,還是能夠依稀看清楚兩個人的容貌長相,
一個是最近當紅的流量小花,另外一個、就是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還沒醒兄弟的媽媽。
“有狗仔拍到,初戀甜美女神林挽歌……”
現(xiàn)在的短視頻平臺流量很大,微博熱搜一上很快就有賬號開始傳播,
張文益眼神閃躲了一下臉上藏不住的心虛,裝作沒事人一樣滑到下個視頻,
“張文益,這件事你知道的對嗎?”
在一起生活快二十年的父子,再熟悉不過彼此間的生活習慣和動作神態(tài),
張揚一下子就察覺張文益的不對勁,從懂事以來就對父親的看不慣,
和對母親突然出事的無措,以及母親被人推下樓的痛苦,
糾纏成一團無名火在這一刻爆發(fā),赤紅著雙眼厲聲質問,
“小兔崽子你沖我厲害什么,啊,人把你媽推下樓,你媽傷都傷了,
她打電話給我讓我過去,給我一大筆錢讓我把你媽送醫(yī)院讓我閉嘴,
人家是明星背后有人,我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不閉嘴還能怎樣!”
當著外人的面被兒子叫全名,還是這樣沖的態(tài)度不給他留半點面子,
張文益也火了,氣血上涌紅著臉粗著脖子嘴快就把整件事全盤托出,
“一大筆錢,她給你一大筆錢?那你還說沒錢?!要不是醫(yī)院通融,
要不是我手機沒關機接到,你是不是連手術費都不給我媽交,眼睜睜看著我媽死???!”
快二十歲的少年就這樣紅了眼,死死瞪著面前這個是他親生父親,
卻讓他覺得無比陌生的男人,他真的替媽不值,
真的,
如果他當初沒有跟著燃哥打電競,如果他現(xiàn)在還是個在校學生沒能力賺錢,那今天……
張揚喉頭發(fā)緊,眼紅得不像話,無力垂落在身側的拳頭握得死緊。
“咚咚、”
病房的門被護士敲響,每天看慣病人家屬這樣的矛盾也只是皺皺眉,
“病人需要休息,不要大聲喧嘩。”
說完就走了。
霍燃從始至終就站在一旁,伸手搭在張揚肩膀上,朋友的家事,他這個外人不好說什么。
…
星光娛樂,
坐在休息室沙發(fā)的林挽歌,憔悴著一張臉眼睛泛紅手顫抖地握著手機,
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裴瑾年的號碼,祈禱哀求著對方接通,
但沒用,
無論她撥打多少次得到的永遠是冰冷的忙音,她被拉黑了。
“看來裴總是不打算插手這件事,挽歌,這件事影響太壞,
公司這邊就算是想保你也沒辦法,該道歉道歉該補償補償該退出也退出吧,
你也別覺得不甘心,你該慶幸人沒事不然就不只是現(xiàn)在這么簡單了?!?p> 經(jīng)紀人的話理智又無情,林挽歌短暫的星途就此結束無力回天,
裴總沒撤挽歌的資源,好好的一手牌就這么打爛了,人還是要聰明點更要善良點。
…
黑馬會所的地下停車場,
“宋大小姐,真巧?!?p> 見到裴瑾年的那一刻,宋卿拿在手里的鬼面獠牙面具還沒來得及戴上,
原本只覺得倒霉,只是在看清楚裴瑾年的臉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畫面時,
美得攝人心魄的一張臉失了漫不經(jīng)心,神情逐漸微妙且內(nèi)心開始一陣mmp,出聲打斷,
“裴大少,你覺得花點錢就能解決的事情,比起鬧出人命哪個更劃算一點?”
裴瑾年能掌管整個裴氏集團就不會真的只是一個花花大少,收起繼續(xù)搭訕幾句的心思,
“宋大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
因果牽扯來得太快,宋卿再不明白自己也置身其中就白當這么多年神棍了,
“林挽歌,是裴總娛樂公司旗下的藝人吧?”
“裴大少,人往往不能接受自己好不容易擁有的說失去就失去,
你和她也不只是上司和員工的關系,打個電話,信我、就現(xiàn)在?!?p> 大祭司可觀星象,知命理、測吉兇、能預知未來與過去,
在和許慎去林挽歌別墅時,因為張媽手上燙傷的疤痕,
她多看了張媽幾眼,知道最近張媽會受傷但并不致命,
如果單單只是這樣她當時肯定會提醒,只是這次的受傷是禍伴著運,
是張媽人生一次較大的轉折,能讓她擺脫困了她大半輩子想要離開的枷鎖,
她說了張媽會躲過這次的受傷,但卻會一輩子困在枷鎖里,
只是沒想到這其中,還產(chǎn)生了這么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當時她就不該拉著許慎,該讓林挽歌下來讓她也看看面相。
宋卿說得篤定半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加上又站著,
一副他不打這通電話就不讓他走的樣子,抱著將信將疑的心,
裴瑾年當著宋卿的面,撥通了被他拉進黑名單林挽歌的號碼,
“喂,瑾、瑾年?是你嗎瑾年,你終于愿意接我電話了瑾年,我、我……”
林挽歌泣不成聲哽咽的哭腔響起,伴隨著的還有呼呼嘈雜的風聲。
裴瑾年何其敏銳,很淺地瞇了瞇眸,周身的氣場已經(jīng)冷了下來,
但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和毫不知情一樣招手讓助理過來,
接過另外一部專門用來辦公的手機,給林挽歌的經(jīng)紀人發(fā)消息,
這邊依舊用著兩人調情時的語氣,平緩而又溫柔地開口,
“心肝,你現(xiàn)在在哪里,怎么那么吵?我剛下飛機剛剛手機調了飛行模式,
現(xiàn)在才看到你的電話,微博上的那些事助理和我說了,
別怕,我已經(jīng)讓人著手處理不會有事,相信我的能力,嗯?”
我想當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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