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被雇主放鴿子(以后兩章合一吼~)
高級別墅區(qū)錦繡華府,這是一片出個門就能遇見娛樂圈當(dāng)紅明星的小區(qū),
一棟別墅二樓主臥內(nèi),
【瑾年,我好像懷孕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要把孩子生下來,反正、你老婆也生不出來,不是嗎?】
窗簾拉著,臥室內(nèi)光線旖旎,
林挽歌躺在床上,一身酒紅蕾絲長裙勾勒出玲瓏身段,
發(fā)完微信消息心跳如擂鼓,望著水晶吊燈的天花板輕咬唇瓣,
打開相機把剛剛費盡心思拍下來又純又欲的性感照片,發(fā)送過去,
【你什么時候才能來看我啊,我們都快一個禮拜沒見了,我好想你~】
作為裴氏集團旗下,一個附屬娛樂公司的新晉流量小花藝人,
林挽歌本身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長著一張國民初戀臉令人怦然心動。
“叮—”
消息提示音響起,林挽歌懷著忐忑的心情地點開,見是銀行的一千萬到賬提醒一愣,
沒給她問的機會裴瑾年的通話就打了過來,欣喜地接通,
“喂,瑾年,你是要過來嗎?”
“錢收到了?”
總裁辦公室內(nèi),裴瑾年領(lǐng)帶扯得松垮長腿搭在辦公桌,
手上轉(zhuǎn)動著價格昂貴的鋼筆看著玻璃窗外的都市風(fēng)景,眼睛半瞇著。
“收到了瑾年,其實你不用給我打錢的,你知道的,
我跟著你是真心喜歡你愛著你,并不是貪圖你的金錢和地位我……”
林挽歌的語氣小心翼翼帶著迎合的討好,卻被直截了當(dāng)打斷,
“收到就好,乖女孩,去把孩子打掉我們的關(guān)系到此為止,
別墅送你,待會就會有人去給你過戶,該你的資源也不會撤?!?p> 男人的聲音依舊跟記憶中一樣紳士彬彬有禮,讓她著迷,
唇色卻是倏地發(fā)白,揪著蕾絲邊的紅裙從床上坐起來,
“為、為什么,是我做錯什么嗎瑾年,你別這樣我們的孩子……”
“嗯哼?”
裴瑾年的這一句聽似玩味,卻不難聽出其中的涼意和不愉。
林挽歌心里害怕,他是個薄情的男人她從來都是知道的,
“我、我不想打掉,我想把他生下來,他也是一條生命不是嗎,
他還沒能來到這世界,瑾年,你不要對我和孩子這么殘忍好不好?”
林挽歌哽咽著眼淚就這樣掉下來,她沒有懷孕可她想懷孕,
她和他在一起一個多月做了好幾次,明明每次都沒有做措施,可她的肚子就是沒有動靜,
這次快過去一個禮拜他都沒再聯(lián)系她,她只是想借這個機會讓他過來,
今天剛好是排卵期說不定就能懷上,為什么為什么會突然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金挽歌,我沒記錯的話,當(dāng)初是你趁我喝醉主動爬上我的床的?!?p> 話里的戲謔之味很濃了,都是各取所需談不上什么殘忍。
沒搭上裴瑾年之前林挽歌只是一個小透明,只靠最初的選秀節(jié)目小火了一把,
只可惜自身實力不行除了那張初戀臉就沒再有什么可取之處,而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長的好看的。
林挽歌那張初戀臉,因為裴瑾年的話慘白如紙,
“瑾、瑾年,我、我姓林……”
她和他在一起快一個月,他竟然連她姓什么都沒記住嗎……
“哦?”
漫不經(jīng)心地口吻,顯然,裴瑾年對林挽歌姓什么不感興趣,
隨手把鑲金邊的鋼筆扔向筆筒,挺準(zhǔn)、進了,裴瑾年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兩條大長腿從辦公桌放下,拿著手機徑直走向玻璃窗前,
“好了心肝快別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乖,聽話去把孩子打掉,
你要知道你給我生的孩子叫私生子,一輩子見不得光,
生下來才是對他最大的殘忍,做不了情人但你還是公司的好員工,嗯?”
“瑾年……”
林挽歌在那邊已經(jīng)泣不成聲,裴瑾年卻不以為意臉上兀地蒙上一層寒霜,
“還有,我老婆能不能生還輪不到你說三道四,就這樣,掛了?!?p> 裴瑾年渣,且渣得明明白白,頭腦足夠清醒抽身毫不猶豫干干凈凈,
從不會因為一個女人一頭陷進去,很好地繼承了裴老的衣缽:
一個完美薄情地利益至上的商人,和能為女人發(fā)瘋的弟弟截然不同背道而馳的性格。
這也是裴老爺子把裴氏集團交給裴瑾年,而不是裴斯年的原因,
只能說對這個大兒子,老爺子是又愛又恨又無可奈何。
通話被掛斷,林挽歌眼眶通紅失神地跌坐在地毯上,
“咚咚?!?p> 房門被輕聲敲響,負(fù)責(zé)做飯收拾別墅的張阿姨幾乎是提著顆心出聲的,
“挽歌小姐,樓下來了兩位客人,說是您花重金請他們來的……”
“滾,滾!讓他們給我滾!你也給我滾??!”
林挽歌失控的怒吼聲響徹整個別墅,張媽被嚇得往后倒退兩步,
身體的下意識反應(yīng),握住自己被燙傷過后留下丑陋疤痕的手腕,不敢停留腳步匆匆下樓,
這傷疤是半個月前她煲的湯不合挽歌小姐的胃口,讓挽歌小姐故意撞到燙著的,
可人家非要說是自己不小心還給她錢去醫(yī)院,她還能說什么,
不是沒想過不干,只是簽了合同要是提前不干她是要賠償三倍的工資,老伴退休了,
家里孩子還在上大學(xué),正是用錢的時候她哪舍得那么些錢啊。
樓下客廳,
許慎被這尖銳瘋狂的一聲嚇得還沒到嘴的咖啡直接就給灑了,咖啡滴落,
純手工價格不菲的白色西裝褲,霎時迅速暈開一點咖啡色的印記,
許慎一張斯文敗類的臉逐漸扭曲,金絲框眼鏡下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一點印記,
恨不能就這樣盯出一個窟窿來,貴族內(nèi)心逐漸抓狂:
他!臟!了!
宋卿沒有注意這么一點動靜,而是抿口美式挑了挑眉看向樓上,
映入眼簾是張媽匆匆下樓,捂著胸口心有余悸后怕的一張臉,
面對兩位客人張媽有些手足無措,捏著洗得發(fā)白的圍裙邊,
“挽歌小姐她、她不知道遇到什么煩心事,現(xiàn)在、情緒有一些激動,
不太方便接待兩位,要不兩位還是、還是改天再來吧?”
張媽說得很委婉,剛剛林挽歌那一聲歇斯底里的滾有耳朵的都能聽見,
自詡優(yōu)雅貴族的男人許慎最寶貝的就是他的白色西裝,現(xiàn)在又告訴他他被雇主放鴿子,
頓時就覺冒火,“不是她什么意思她,我們?nèi)硕紒怼?p> “許慎算了?!?p> 宋卿紅唇輕掀開口打斷,視線從張媽袖套半掩著的疤痕掃過,
放下咖啡杯起身,在張媽松口氣感激的目光中把暴怒邊沿的許慎拉出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