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然。”
裴瑾年雙手插兜,已經(jīng)恢復裴家大少慣來的紳士從容,理虧在先他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落在霍御牢牢護在身旁的宋卿身上眼神有些復雜,霍御已經(jīng)領證結婚的事他有所耳聞,
只是沒想到這人會是宋家最不受待見的大小姐,更沒想到今天會被宋卿救了一命。
“裴大少,兩年前的那一腳,今天就算是還清了?!?p> 宋卿挽著霍御的手臂頗感幾分頭疼,她就說為什么今天眼皮直跳,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她呢,
醫(yī)者不能自醫(yī)神棍不能算自己,還真是一件令人十分不愉快的事。
兩年前……
裴瑾年嘴角一抽,顯然這不是什么太好的回憶,伸出手,笑,
“這不一樣,為了表達謝意改日我請宋小姐吃飯,還要宋小姐能賞臉?!?p> 吃飯倒不必,
宋卿沒想答應,出于社交禮儀手還是伸出去,只是伸到半途手就讓霍御的大掌包裹住,
耳畔是辨不出喜怒沉冷的聲音,“不必,裴大少想要請吃飯可以找我,而不是找我的太太?!?p> 裴瑾年挑眉,看向宋卿,別人對霍御又懼又怕沒錯但他可不在這其中。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一刻霍爺周身的氣壓更冷,攜著若隱若現(xiàn)的冷厲。
沈白在旁躍躍欲試,爺我準備好了你上還是我上,要槍嗎?我這有!
要他說裴家大少真是欠欠的,處處都想跟爺作對,要不是看在他弟弟的面子上,
再來就是霍氏集團對娛樂圈不感興趣,不然哪還有裴家的事。
宋卿假裝看不出兩個男人間的火藥味,一雙波光漣漪的水眸輕漾,
偏頭看向身旁的霍御,眸底似盛有比點點繁星更為璀璨的華光,
似看著的是長久以來仰望崇拜的神袛,亦是心心念念依賴著的愛人。
霍御斂下眉眼,黑眸與宋卿這樣的眼神對視胸膛心口處重重一震,
手臂讓女人柔若無骨的手圈住,宋卿若玫瑰花瓣的紅唇翹起,
“我老公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男人嘛,在外面還是要適當?shù)亟o足面子,她懂。
這些還要感謝狗男人的親媽,也就是大淵上一任宮斗冠軍的太后的言傳身教,
老人家為了撮合她和狗男人,時不時就愛拉著她傳授她奮斗一輩子對男女情愛之事的見解,
以及搬到慈寧宮頤養(yǎng)天年后,閑來無事看的那些話本子總結出來的心得,
例如,“欲拒還迎、欲語還休、欲擒故縱……”等等諸如此類,
被強行塞了一嘴狗糧的裴瑾年:“……”
收回手,依舊紳士優(yōu)雅不見半點被夫妻雙雙拒絕的尷尬,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p> 說罷,暗紅色西裝褲下的長腿邁開向前走去,對著身后的中年男人開口,
“走吧老金,我們?nèi)タ纯词悄膫€不知死活的東西想要我的命?!?p> 這一次槍擊事件發(fā)生得太過突然,好在沒出什么大事,
霍家?guī)讉€叔伯正在和今晚邀請的來賓表示歉意的安撫,霍御低頭親了親宋卿的紅唇,
“這邊的事還要我出面處理,先和沈白進去,奶奶肯定擔心壞了,替我進去報個平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