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不吝厚賜
丁辰心中知道,曹老板作為曹魏集團(tuán)實(shí)際開創(chuàng)者,絕非小氣之人,自己立下了功勞,他一定會有所賞賜。
只不過要賞賜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酒宴盡歡而散,丁辰回到府中,腦袋暈暈的。
只記得伺候他躺下的是少婦白姬,有意無意的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磨磨蹭蹭。
這個女人是舞姬教習(xí),身段柔軟的很。
而且這個年歲應(yīng)當(dāng)正是肥美多汁,深不可測的時候,她老公王申還奴顏婢膝的站在旁邊,丁辰想想就來勁。
于是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作為一個在室男,第一次闖蕩是一個圣潔的儀式,希望自己是某條道路上的獨(dú)行者,哪怕陰暗曲折也無所謂,但是掛滿白霜就受不了。
……
第二天是丁夫人的壽辰之日。
丁辰早早起床,來到司空府。
府中張燈結(jié)彩,下人們忙忙碌碌,來回穿梭著準(zhǔn)備壽宴,丁辰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忙都幫不上,只能在旁邊看著。
日上三竿的時候,客人們陸陸續(xù)續(xù)到了。
丁夫人乃是曹氏女主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這天下身份最高的女人之一。
雖然曹操崇尚節(jié)儉,并沒有想著大操大辦,但是京都有頭有臉的婦人們,要么親自前來祝賀,要么差人把禮物送來,來往的人川流不息,熱鬧非凡。
而曹氏、夏侯氏那些勛貴子弟,無論大小,盡數(shù)到場。
其中就有曹仁的長子曹泰,曹洪的長子曹震,夏侯惇的長子夏侯楙等。
這些人有個共同的特點(diǎn),那就是一代不如一代。
不過這幫勛貴二代們雖然能力不如其父輩,但是眼界卻高的很,一個個骨子里透著狂傲不羈,目中無人。
他們每人跟丁辰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之后,便圍成一個小圈子低聲交談,顯然不準(zhǔn)備接納別人進(jìn)入他們那個圈子。
包括丁辰,也不具備進(jìn)入曹氏核心的背景。
其實(shí)丁辰壓根兒也沒想融入他們那個紈绔子弟圈,也懶得搭理他們。
倒是曹操的養(yǎng)子曹真,覺得自己跟丁辰一樣,同樣不被那個核心圈子所接受,于是兩人多聊了幾句。
雖然交談的也不多,但是丁辰看的出來,這個小孩兒很有想法,也難怪他是曹氏二代中比較出色的一個,至少將來連諸葛亮都在他手上吃過虧。
想必這跟他從小無依無靠,只能靠自己有關(guān),所以才鍛煉出了不凡的能力。
反觀夏侯楙那一幫有父輩依靠,眼高于頂?shù)募一?,未來躺在父輩賺取的軍功簿上紙醉金迷,沒有一個能打的。
正在大家站在院子里分圈層閑聊的時候,突然一身淡綠長裙的曹節(jié)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她腰間扎了一條明黃色的帶子,一張小臉潔白如玉,顯得嬌俏可愛。
見到她來了,那圈子里的幾人立即迎了過去,主動噓寒問暖。
夏侯楙殷勤的笑道:“節(jié)兒妹妹,前些日子我?guī)舜虻揭活^麋鹿,長得可好看了,改天帶你去我家里看啊?!?p> “麋鹿有什么可看的?不去!”曹節(jié)撇了撇嘴。
“對,麋鹿有什么可看的,”夏侯淵之子夏侯霸接口道:“我家里最近來了個廚子,據(jù)說得了易牙真?zhèn)?,做的飯?zhí)贸粤耍?jié)兒妹妹要不要去嘗嘗?”
“易牙?”曹節(jié)故意作嘔狀,“你就不怕他烹的是人肉?我可不敢吃。
你們先聊,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沖大家擺了擺手,嘴角抿了抿,頭發(fā)一甩便跑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曹家兄弟還好說,夏侯家兄弟卻如同被勾走了魂兒一樣。
誰不想娶到這位長得最好看,又最受寵的曹家千金呢?
可是曹節(jié)對他們每一個人說話都不卑不亢,說不上冷漠,也說不上熱情,讓幾個自命不凡的少年,如同百爪撓心一樣。
見曹節(jié)漸漸跑遠(yuǎn),竟然徑直到了角落里,跟丁辰說起話來。
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但是見曹節(jié)時而笑語晏晏,時而搖臂撒嬌,時而捧腹大笑,比跟他們要親昵的多。
夏侯楙等人心里如同被灌了十瓶子醋,一時間怔怔的看著那邊,感覺自己高貴的尊嚴(yán)受到了踐踏。
“那小子有什么?家世有咱們好么?”夏侯楙竟然沖口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沒有!”曹泰接口道。
“他武力有咱們高么?”
“沒有!”
“那憑什么節(jié)兒對他如此熱情?”
“他長得比你好看。”曹泰想了想道。
夏侯楙:“……”
感覺心里受到暴擊,怒道:“節(jié)兒妹妹才不是那么膚淺的女子,再說節(jié)兒妹妹的婚事,將來還不是看伯父的意愿?”
眾人連連點(diǎn)頭稱是。
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孩子再是喜歡一個人,也無法決定自己婚姻,若是讓曹操來選女婿,論親疏關(guān)系,一定是在他們夏侯家?guī)讉€小輩里選。
其他人或許也能娶到曹操的女兒,但一定不是曹節(jié)。
如此一說,大家才漸漸開心了起來。
日近中午,酒宴開始了。
丁夫人陪同一幫貴婦在廳堂里用膳,而一眾小輩們則一直把桌子擺到了院里。
小輩之中又以曹昂居首。
無論身份地位,還是戰(zhàn)功武力,曹昂都是大哥級的存在,自然坐在院子里最靠近廳堂的位置。
丁辰見曹昂遠(yuǎn)遠(yuǎn)的沖自己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坐他身邊去,但是丁辰搖頭笑著拒絕了。
丁辰不是一個愛出風(fēng)頭的人,深知別人的尊重不是靠酒席座次來體現(xiàn)的,靠的是實(shí)力。
而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的實(shí)力還沒有達(dá)到可以碾壓一眾勛貴子弟的程度,所以主動坐在了下首,跟曹真挨在一起。
仆從們擺上了酒宴。
院里沒有長輩在,場面頓時熱鬧了起來,大家推杯換盞,很快就喝的面紅耳赤了。
這時候就聽夏侯楙突然夾著一塊肉,嘆息道:“哎呀,這塊鵝肉真好吃,應(yīng)該是天鵝肉吧,怪不得連癩蛤蟆都要惦記呢?!?p> 眾人哄堂大笑,知道那家伙還在為剛才曹節(jié)的事置氣,甚至有人斜眼向丁辰看了過來。
誰都心知肚明夏侯楙口中的癩蛤蟆指的是誰。
而曹昂方才來晚了,并沒有看見前情,所以沒有意會到夏侯楙所指。
丁辰正待出言反駁,突然就見曹操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所有人立即嚇得鴉雀無聲。
曹操掃視了眾少年一眼,咳嗽了兩聲,威嚴(yán)的道:“爾等不必拘謹(jǐn),我來此有兩件事。
一來,喝碗壽酒。
二來,子文前些日子勞苦功高,我特意來頒下圣旨,為子文賜關(guān)內(nèi)侯。
爾等皆為我之后輩,應(yīng)效仿子文,多立功勛,則我必不吝厚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