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聲戛然而止,看著我凝重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說:“雖然你身上沒有地鼠的味道,但是,你皮膚帶著病態(tài)的慘白,一看就是常年不見陽光,并且,這個天氣你穿著皮衣,一看就是體內(nèi)被地寒之氣侵入。
常年在混在地下,除了地鼠以外,就只有溜山探墓的游鴣了!”
這所謂的游鴣,就是給地鼠們選定作案地點的風(fēng)水師,等地鼠挖好盜洞,確定安全之后,游鴣就會下去挑選出一件墓葬器。
可以說,這是一個用技術(shù)吃飯的人物!
男子被我拆穿,非但沒有生氣,反倒笑了起來:
“能夠感受到地寒,看來你的確是風(fēng)水圈里的人,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聊幾句?”
“你以為我在這等你是為了什么?”我反問道。
男子一怔,哈哈笑道:“有趣,你果然是個有趣的人!”
然后對著劉老板說:“劉掌柜,行個方便,借寶地一用!”
看似是在商量,可是說話的語氣卻是命令的味道。
劉老板連忙點頭稱是,好奇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主動走到大門口,充當(dāng)起了值班小弟的指責(zé)。
等到劉老板退出去,男子沖我伸出右手:“柳元!”
“李遠橋!”
我報了個假名字,伸出右手握了上去。
右手剛一接觸,柳元的手掌就爆發(fā)出一種強大的吸力,牢牢黏住了我的右手。
這是要探探我的底?
我面帶微笑,催動青玄氣,將被束縛的右手抽了出來。
柳元臉色更加和善,笑著道:“姓李,又有著這般修為,看來你是金陵李家的人了?”
我默不作聲,既不承認也不反對。
柳元也不在意,繼續(xù)道:“李兄弟準備了這些東西,想必也是為了大會之后的連月山脈吧?”
這個我倒沒什么不好承認的,點頭說:“沒錯。”
柳元興奮道:“正好,我這次也是為了這事專門從外地趕過來的,沒準到時候咱們還能并肩作戰(zhàn)呢!”
我已經(jīng)猜到了連月山脈下的古墓,聽到柳元這么說,有意打探一下虛實。
疑惑的問道:“并肩作戰(zhàn)?難道這連月山脈還有什么危險?”
“你身為李家人,竟然不知道山下的……”
說到一半,柳元趕忙將后面的話咽了下去,不好意思的說:“兄弟對不住啊,家里有交代,這事不讓隨便亂說?!?p> 我暗道可惜,臉上還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道:“沒事,回頭我問問家主就是了?!?p> 接著,我和柳元就閑聊了起來。
通過交談得知,柳元的確是游鴣,但他不是指望給人定穴為生,而是純屬個人興趣愛好,華夏只要是有名的陵墓基本都轉(zhuǎn)了一個遍。
用他的話說就是,有寶我不拿,就是玩!
劉老板就是跟著他混飯吃的地鼠,也是碰巧了他這兩天剛來到江市,不然也不會來這救場。
而且,聽柳元說話的意思,他好像對大會的名額勢在必得,問了他一嘴,被他給岔開了話題,我也就沒在繼續(xù)追問。
“李兄弟,有個問題我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說?”柳元突然正色問道。
我有些好奇道:“什么問題?”
“你是不是在地下碰到過一個怪人?一身體術(shù)強橫的很,甚至一拳能夠打斷鐵木!”柳元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愣了一下,他說的這個人,怎么聽起來像父親?
不過我可不會承認,和柳元只是初次見面,在分不清他目的的情況下,有些話還是不要和他說的好。
“沒遇到過!”
柳元嘆了口氣說:“其實剛才你和我過招的時候,我就察覺出來你玄氣中夾雜著地氣,而且還有那個怪人的味道。
你不承認,我可以理解,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把這個人的下落告訴我,不是我嚇唬你,這怪人危險的很!”
聽柳元這意思,他好像見過我的父親,而且印象很是不好,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告訴他父親的下落了。
“我真不知道。”我聳聳肩說道。
我死不認賬,柳元也拿我沒辦法: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大會上再見吧?!?p> “大會再見!”
我抗上背包,走出了好來屋。
打了輛車,囑咐司機繞了好半天,確定身后沒人跟蹤后,在鎮(zhèn)龍湖畔下了車。
看四下無人,我摘下面具,回到了陳家。
接下來幾天,我整日將自己關(guān)在家里,上午修煉青玄決,下午練習(xí)《青云劍譜》,晚上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苦修陣法。
布道會開展在即,光是一個柳元就讓我有些摸不透底,我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要是在選拔賽就翻了船,那就笑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