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隱身衣辦事,進出太尉府也就一刻鐘上下,這華燈璀璨,該是去樊樓的時候了。
時遷走到路上突然想起了楊林,這老小子最近好感度升得很快,是不是帶他去趟樊樓呢?這廝定然沒有開過眼界。
來到楊林的住處,時遷將晚上要去浪的事說與他聽,這廝竟然有些靦腆,難道是個初哥?
楊林推讓了幾下便扭捏同意了,出門時這悶騷家伙還不忘囑咐時遷別弄太大聲響,以免驚了湯隆樂和他們。
看到時遷翩翩到來,樊樓的李媽媽眉毛都笑彎了。(李媽媽:楚總這樣的土大款可不多見)
當見到李師師的時候,楊林驚為天人,心道這時遷原來是個LSP,一到東京就滿世界找美人,原先怎么沒看出來呢。
“楚先生還帶了朋友來呢,小嬋,去添個杯子?!崩顜煄熣f道。
時遷擺手說道:“這是我朋友侯龍濤,最近壓力很大,麻煩小嬋姑娘好好安排一下。”
這...楊林這初哥哪里來過這種地方,只能‘任人擺布’。
“我明早便要離京,這里的姐兒都很懂事,你好好玩盡情喝,所有花銷都算在我身上?!睍r遷見楊林似乎有些‘無助’繼續(xù)安慰道。
小嬋將楊林‘帶走’后,李師師掩口笑道:“那侯公子該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那么大個人了還羞成這般?!?p> “你可不要小看侯公子,江湖人送外號快感槍王。”
李師師在他肩上輕輕拍了一下,佯怒道:“還道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也拿這等葷話來消遣人家。”
“來這里的男人哪有正經(jīng)的,咱們今天還是吃茶聽曲兒吧?!睍r遷搖頭笑道。
李師師的茶早早的便備好了,今日她一改昨日的幽怨格調(diào),琴聲中鏗鏘之音多了不少。
“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四面邊聲連角起,千嶂里,長煙落日孤城閉。
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發(fā)征夫淚?!?p> 范希文的漁家傲,從李師師的口里唱出來怎么如此別扭呢?
李師師唱完見時遷沒有反應,便說道:“公子怨詞不喜,這種邊塞詞也不喜么?”
時遷搖頭說道:“只要是好詞都是喜歡的,算了今日不聽曲兒了,你還是陪我飲茶吧。”
“公子明日便要走了?”剛才他與楊林交待時被李師師聽了過去。
“東京的事已辦妥,明日也該走了。”
李師師手握茶壺欲言又止道:“人生若只如初見,公子的詞這般驚艷,該當不是無名之輩才是,為何周邦彥他們從未提及過你的名字?”
周邦彥?便是到了納蘭性德那里也不可能認識楚留香。
“姑娘誤會了,這般好詞哪會是我作的,我那點墨水尚拿不出手?!睍r遷知道不少小說里都抄詩抄詞,但自己這個身份抄來又有何用?
“我卻不信,若不是你還有誰來?”李師師追問道。
“真是一位叫納蘭的才子所作,我要能寫出這等詞來不早中狀元了?”
納蘭?李師師哪里認得,沉思間,時遷覺得無趣,起身便要準備離開。
“今日這般快就要走了?”
“明日還要趕路,你這里的茶水不能助眠,我還是回客棧睡去?!?p> 李師師聽后有些不舍,隨后小手扯住時遷的衣襟說道:“楚公子既要遠行,能否給師師留下點念想?你說那首詞不是你所作,就留下一首你自己的好么?”
時遷又一次沒有拒絕,他要來紙筆,用蒙生般的字體寫道:
昨夜細雨打秋窗,西風乍起,碧空映草黃。小橋流水舟微蕩,蘭槳無力向東望。
白駒古道跑瘦馬,小菜數(shù)碟,老酒飲酸辣。莫嘆流光拋年華,桑榆未晚滿天霞。
李師師拿著這首詞狐疑地看著時遷,是沒有周邦彥等人寫得驚艷,但字里行間都有些老氣橫秋的意味,這廝究竟是個什么人???
“你還會來東京嗎?”
“會吧?!碑吘拱此疂G劇情,宋江還要來鬧元宵的。
別了樊樓,時遷回到客棧飽飽的睡了一覺,有了黑玉扳指他也沒有行李可收拾,找店家算完賬后便瀟灑離去。
嗶嗶,支線任務發(fā)布,送陳麗卿坐騎,任務獎勵道具區(qū)兌換幣五枚。
時遷本就打算去找陳麗卿,因為昨夜多少給她順了件禮物,總要送出去不是。
系統(tǒng)竟然讓自己送坐騎,到底我特么是主角還是那母老虎是?自己現(xiàn)在還沒坐騎呢。
道具區(qū)的兌換幣眼下剛好剩下三枚,任務獎勵是五枚兌換幣,時遷一想這生意還是劃算,一來二去倒賺兩枚幣。
道具區(qū)目前有四個坐騎可以換:照夜玉獅子、烏云踏雪、赤龍駒、獅子驄。
陳麗卿此時正在和陳希真收拾東西準備跑路,突然聽見門板砰的一聲響。
陳希真打開房門一看,一柄飛刀將一個信封和一個帶血的布包釘在了門上,他疑惑地打開信封,信上寫道:昨日說要與你個交待,此是那人左耳,我代你撕了,知道你們即將遠行,屋后栓了一匹腳力,就算我賠罪之禮,倘若心中仍有不快,可去凌州曾頭市尋我。香帥。
陳麗卿也在一旁看得真切,她快步來到屋后果真發(fā)現(xiàn)一匹良駒,那馬身似雪練也似價白,渾身并無一根雜毛,頭至尾,長一丈,蹄至脊,高八尺,說不出的神駿來。
陳麗卿看得癡了,連陳希真站在身后也沒察覺。“收了這位香帥如此重禮,他日見了我兒必要重謝才是。”
“哼,這還不夠?!闭f罷,陳麗卿就將馬往院子里牽。
時遷身穿歸元披風,在暗地里看得真切,心道這照夜玉獅子會不會有兩匹?到底劇情會如何走向呢?因為他昨晚睡前曾把《蕩寇志》拿來讀了讀,這才知道陳麗卿的厲害之處,也不知道這群反梁山的人物會不會全跳出來,如此留給梁山的時間可是不多了。
嗶嗶,支線任務送陳麗卿坐騎完成,任務獎勵道具區(qū)兌換幣五枚。
嗶嗶,支線任務獲得一名五星好友已完成,任務獎勵道具區(qū)兌換幣兩枚。
任務欄全部被清空,又有七枚道具兌換幣了,時遷心中美滋滋的,離那個神秘的手套又近了一步,只是誰這么快把自己的好感度給刷滿了?
打開人物關(guān)系區(qū)一看,竟是那錦豹子楊林,這廝難道昨晚玩嗨皮了?
所謂鐵打的友誼不就是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樸過昌,一起分過贓么。
估計是昨夜徐寧的銀子起了作用,東京的城門今日盤查得特別嚴格,凡是出城均會仔細搜查行囊,而時遷則是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那‘賽唐狻’穩(wěn)穩(wěn)地躺在黑玉扳指里面。
......
一個時辰前,關(guān)外。
一個金發(fā)漢子牽著一匹駿馬往關(guān)內(nèi)方向走去,馬兒和白雪交相呼應,遠遠望去只當是一個人走在雪中,馬是照夜玉獅子,人是段景住。
照夜玉獅子是段景住盜來的,此刻他心情像抹了蜂糖般甜蜜,如此好馬他也舍不得騎,準確的說他覺得自己不配,所謂好馬配英雄,就金毛犬這諢號怎算得英雄?
走著,走著,段景住感覺那里有些不對。
不是?我的馬呢?
段景住僵直的右手依然保持牽馬的姿勢,但手中的韁繩和馬兒竟憑空消失了。
不是?我的馬呢?
來往山海關(guān)的貨郎不少,這廝逢人便問:我的馬呢?
或者如祥林嫂般的說道:我有一匹好馬,叫照夜玉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