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武林傳言,萬古前天地初分混沌之中伴隨著九卷天書現(xiàn)世,每一卷天書都有著通天之能。
每各百年天書才現(xiàn)世一卷,百年之前的司徒文煦更是僅靠著亂之訣天書就可將整個江湖壓在腳下,又何況是齊聚九本天書呢?
來到江州涿薊縣云來村之前,夏臨寒就曾經(jīng)在劉公公口中聽聞過,殺之訣天書的現(xiàn)世,鬧的是江湖風風雨雨,各大宗門之間都明爭暗斗,誰都想在爭奪之中分一杯羹。
一卷天書現(xiàn)世就已經(jīng)鬧的上萬之人死去,可沒人在乎,誰不想得到它,只要修煉成功就可以平步青云,到時候誰能是其對手?
圍坐在火堆的眾人,當南宮慕說出天書之時皆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當然除了云來,一臉疑惑的看著眾人。
天書?那是啥?有我手中醫(yī)典好嗎?云來拿出懷中泛黃的藥典看了看。
夜晚的天空顯得格外優(yōu)美,玄武星宿中的壁水獝越發(fā)明亮,壓的周邊星辰大海都失了色,火堆燃燒發(fā)出的噼里啪啦的聲音,更為這座孤獨的大山帶來一絲安寧與祥和。
南宮慕抱起身邊女子,本是奸詐戲掠的眼神卻透露出難己見的的溫柔。
南宮慕對著女子笑了笑在耳邊說道:
“你已經(jīng)很累了,好好睡一覺吧!是我的錯我不該這么做,別太責怪自己,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南宮慕仰天長嘆,只是我們根本守不住,天地之大亦無容身之地?!?p> 南宮慕取出一本金黃色的鐵卷帛書,跟成人巴掌大小,整體流露出神諭,一看就不是凡品。
南宮慕死死盯住著手中的帛書,手掌用勁,可人的內(nèi)力根本無法摧毀,帛書毫無動靜。
南宮慕一狠心,玄氣縈繞,將手中天書扔向火堆對面的夏臨寒。
南宮慕冷漠說道:“天書給你,放我們一條生路?!?p> 看著手中金黃色的天書,靈氣慢慢流轉(zhuǎn),夏臨寒手掌一轉(zhuǎn)天書重新飛回南宮慕手中,南宮慕疑惑眾人皆是如此。
“這可是多少人想破腦袋都想得到天書你竟然不要?”
夏臨寒默默說道:“一卷帛書而已,有說的這么厲害?我修煉心法不同,對它也沒什么意思?!?p> 虞慶文慌忙說道:“殿下,殺之訣天書事關(guān)重大,若是修煉成功定可解決朝中諸多棘手的事情,請殿下務必想清楚了?!?p> 這天書鬧的江湖雞犬升天,得掌握在朝中才是最安全的。
虞慶文心中想著。
夏臨寒閉眼不語,南宮慕站在原地也不知所措。
沉默不久后,夏臨寒說道:“天色已晚命令下去全軍休息,放哨輪時而替。還有明天你和她吃完早飯后就走吧!”
說完就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遠去的太子殿下南宮慕嘴角輕輕說了聲:
“謝謝?!?p> 頤長夜對著身邊昏睡眠眠的云來也說道:“回院子了?!?p> 云來精神大振立馬回過神來。
“走走走,我都要困的不行了?!崩U長夜的衣服就往后拖。
“你小子,慢點!都把我衣服拉掉了?!?p> 回院子的長廊上,云來也來了精神對著后面的頤長夜說道:“頤老頭,這些天你們進后山怎么遇見太子殿下的,你們說的那旱魃怎么樣了?死了嗎?”
頤長夜回應道:“我們在那后山?jīng)]日沒夜的追趕,也不知過了幾天,反正我們的頭頂上,都是赤紅色?!?p> 頤長夜指了指天。
“在一處懸崖邊上遇到太子殿下,那時候的殿下身負重傷,那涯高足足萬里有余,你小子怕是站在邊上都會全身打抖?!?p> 月光照亮長廊,顯的幽靜。
兩人來到門前,推門而入,點燃燭光慈祥老人畫像印入眼簾,頤長夜看向桌上殘留香灰,心中不免溫馨一笑。
云來拿起兩倒扣的瓷杯,倒了兩杯涼茶水,遞給頤長夜。
看著眼前變的乖巧的小男孩,頤長夜喝一口水說道:“怎么?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什么事可與為師說說。”
頤長夜手中一杯盡飲后,云來才慢慢說道:“頤老頭,自從你們來了以后我發(fā)現(xiàn)我對這個世界發(fā)生了好多的改變。”
“我遇到隨隨便便的一個人都有莫大的能力,我都從未見過,你們也就算了,就連那燒火做飯的那個趙老洪都肯定也是?!?p> “太子殿下身邊怎么有這么多愿意為他赴湯蹈火的人?。坎⑶覀€個身手不凡?!?p> 看著眼前男孩憋屈的模樣,心中難免苦笑。
“怎么?你覺著自己沒什么用,幫不了大家伙忙嘛?那個生火做飯的趙老洪以前可是萬里四海鏢局的鏢頭,人家走過的路比你見過的樹還多,那有什么可比的?”
頤長夜在蠟燭前點燃細香說道。
香的味道傳遍整個屋子使人安寧下來,順便將殘留的香灰收起來倒進爐中。
“這么厲害?”云來驚訝道。
“哦?難道你還知道萬里四海鏢?”頤長夜好奇的問道。
“我只是一個鄉(xiāng)下的小屁孩,還未見過世面呢!我哪里知道?!痹苼磬止镜馈?p> 頤長夜對著壁畫深深鞠了三個躬,說道:“好了,最近事物繁忙,現(xiàn)在那旱魃女子掉入深涯也不知道生死,等過幾日養(yǎng)好了傷,太子殿下肯定還會前去的,這幾日你就好好練的武還有字,在外我的老臉都被你丟盡了?!?p> 云來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東看西望著又怕頤老頭提今天殿上的事,來尋自己的開心。
“早些歇息吧!不早了!”說完頤長夜指了指畫像嘴角上揚然后關(guān)門走了出去。
云來朝著緊閉的房門比了個鬼臉。
一下吹滅蠟燭,云來一個翻身,鞋也不脫鉆進被窩,慢慢露出頭來,月光透過窗戶照照在臉上,云來取出枕下的發(fā)簪,慢慢撫摸著。
以物寄思,子夜簾攏窗外,淚水卻無聲滑落著。
云來起身下床,向窗外望去確定頤老頭睡著后,關(guān)好窗戶。
推開房門把大水缸慢慢抱到墻邊,夠不到頂就把院中的幾根粗木找來斜靠在一起,動作輕聲細語的,生怕吵醒人來,爬過墻頭,不費力氣。
自幼從小生活在這,對村中一水一路早以清楚,近月都在學習武功,得以跑起路來氣息平穩(wěn),健步如飛。
莫約一炷香的時間,云來來到一尊石刻雕像前,尖牙利嘴手持寶塔,身上鎧甲已經(jīng)風化,整個人的模樣跟手中武器格格不入,越看越奇怪,云來穿過后方枯樹林,原本這里草木叢生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是這般模樣。
云來來到一墓前,這座墓與其他的墓不一樣,雖然過去很久,但翻過的泥土一眼就看的出來。
云來撫摸著墓碑上的撩撩幾字。
“李氏岳蕓之墓……”
云來慢慢跪坐在碑前,又哭泣了起來,全身抽搐泣不成聲,以后沒有母親的保護,你自己也要乖乖長大,知道嘛?
人這一生將會遇到兩個人,一個驚艷了時光,一個溫柔了歲月。
云來不知在墓前苦了多久,眼睛都哭紅腫了,突然一道掀翻棺蓋的聲音將云來拉回來,云來揉了揉眼睛向遠方看去,一個青衣女子出現(xiàn)在眼中,滿臉都是干了的血垢衣服也已經(jīng)破爛不堪,整條左手手臂也已經(jīng)斷掉,正咬著干枯的尸體,試圖想吸血來修復傷勢。
青衣女子看向云來,撇著腿跳過一座座墓地而來。
云來眼睛蹬著口中打顫。
“這!這難道就是那旱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