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愁自己的異能沒有找到練手的,正好來找他試一下。
雖然恢復得很慢,但壓制他,足足有余。
見小周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上都已經起了汗珠她這才作罷,淡定地收回手指,還十分嫌棄地拿了一張紙細細擦拭著。
林舒巍看到了她的小動作,雖然覺得好笑,但還是有些心疼,用這些來對付小周,實在是抬舉他了。
老于以為小周身上的傷又開始疼了,心里也覺得他留在這里不太合適,便扶了他一把:“要不你還是先回去歇著吧,這里我來就好了?!?p> “不用,我堅持得住?!?p> 其實是李處長特意單獨給他交代過,不管發(fā)生任何狀況,他都不能離開培訓現(xiàn)場。
他其實也沒明白剛剛這一陣劇烈的疼痛是怎么回事,但好歹現(xiàn)在撐過去了,倒也直起了身子:“繼續(xù)吧?!?p> 接下來的“問答環(huán)節(jié)”,幾乎就是老于的單口相聲表演環(huán)節(jié),他不停地想用這種模式來達到讓他們熟悉制度的作用,可偏偏這兩個人不怎么配合。
也不松口愿意簽協(xié)議,也不正面回答任何問題,就這么“嗯嗯”地敷衍著。
小周時不時插話想要敲打一下,可偏偏每每一開口,身上就開始疼,讓他是半句話也說不完整。
終于到了下午六點,這場單向的培訓結束了。
接下來的兩天,還是不停地重復著這種模式,枯燥得連施展都已經聽不下去,拿了兩塊棉花堵上耳朵。
而離那個時間點也越來越近。
許甄錫說的是下午三點,可這個點這兩人都在這里,該怎么辦?
當天中午的午休時間,綦燃便叫著林舒巍到了房間,看著那塊突破口,有些猶豫地問了一句:“三點……這個時間有點尷尬啊?!?p> 林舒巍站在她身后看了看,突然笑了起來:“其實也不難?!?p> “你有什么想法?”她回過頭來問道。
“一會兒就交給我吧?!?p> 此刻也顧不上攝像頭不攝像頭了,反正留在這里的時間已經開始了倒計時。
兩點半,小周和老于準時報道,剛進來就被林舒巍一個大飛腳給踹了出去,被踹出去足足有兩米遠的小周被摔得七葷八素,把老于都給嚇愣了。
這兩人又搞什么鬼?
這都沒有得罪他們,怎么又開始動手了?
雖然小周的思想的確有些齷齪,但這兩天他因為身上的傷也沒有多少開口的機會啊?
趕緊跑過去想要把小周給扶起來,只見他捂著被踢過的胸口大喘著氣:“我肋骨斷了?!?p> 好家伙,一腳踹斷肋骨!
綦燃站在一旁張了張嘴,還是一句話沒說,她哪里能想到他所謂的辦法是這么簡單粗暴?
不過,她喜歡。
施展躲在門框后面看著,也不知是喜是憂,反正他今天總覺得會有什么大事發(fā)生,這兩個人可不是什么善茬,現(xiàn)在這么莽撞,肯定是有什么計劃……
而且今早綦燃還特地邀請他一起吃早餐和早茶,說了一些“掏心窩子的話”,這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總覺得她好像要搞什么大事,想要拉他入伙一樣。
老于無奈地拿起了手機,叫來了幾個人幫忙,然后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消息。
李處長讓他今天下午先停止培訓,以免這兩人的逆反心理更重。
所以,這個問題輕易就得到了解決?
看著他們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綦燃抬手拍了拍林舒巍的肩膀:“你咋算得這么精準?”
“這幾天已經摸清楚了他們的心態(tài),他們不敢得罪我們?!?p> “我們這牢怎么做得有點霸道呢?”
“性格使然?!?p> 施展小心翼翼地從門框后走出來,清了清喉嚨問道:“你們是不是……”
“是?!濒肴蓟仡^打斷了他的話:“所以一起嗎?”
“我……”
“你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醫(yī)生,本該有大好的前途和未來,卻被關在這里,和我們這些最被看不起的異能者一起,難道不憋屈?”
她還是想把他給拉入伙。
林舒巍抬頭看了一眼監(jiān)控器,突然就提起椅子扔出去,準確無誤的將其砸了個粉碎。
施展被這個動靜給嚇了一大跳:“你們要干嘛?”
“自己找條出路。”林舒巍轉身看向他的同時,又砸壞了一個攝像頭:“難道你真想一輩子都被關在這里,沒有自由也沒有生活?”
“我……”
綦燃輕輕地笑了笑:“你不愿意也沒關系,反正路是你自己選的,我們不會強求,但也希望你能想清楚?!?p> 說完,她直接抬起手,在鎖環(huán)上重重地按了一下,然后直接把這個東西給徒手扯了下來。
這番操作更是看呆了施展,他見林舒巍亦是如此,突然結巴了起來:“你……你們……你們其實沒有……沒有被壓制?”
“那可不是?”
綦燃抬手便隔空取來了一條椅子腿,然后拿著就進了房間,沖著墻上攝像頭的方向一揮手,椅子腿便精確地飛了出去,將剩余的攝像頭全部砸壞。
接著她帶著冷笑一腳踹上墻,那個地方似乎很薄弱一般,直接就破開了一個大洞。
施展已經驚訝得長大了嘴巴,他們這很明顯就是有預謀有準備的!
所以他們早就打算好要今天動手,這才一直跟他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有些遲疑地看著這兩個人動手把洞破壞得更大,一時之間也不該做什么選擇。
是跟他們闖出去,徹底和管理局決裂,過上他們口中的幸福生活,還是留在這里,繼續(xù)當一個根本沒有人權的醫(yī)生?
其實他心里早就有了反叛因子,特別是被關押的這幾天,根本沒人在乎過他的死活,也沒有人來看望過他。
甚至連他的伙食都是綦燃分出來的,他就像一個徹底被遺忘在角落的廢子,無人問津,也無人知曉。
再怎么說他也是管理局的人,結果落得個這樣的結局……
這所謂的編制不要也罷!
他看向已經走出洞,然后意味深長看著自己的綦燃點了點頭:“其實……我覺得這段時間和你們相處得也還不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