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緊急之下,林舒巍只能抱著她摔在地上,片刻之后爬起來用力搖著她的肩膀:“阿燃,醒醒!”
“要搖散架了……”綦燃的眼神突然清明:“我正想借機上前去滅了他,你嚇了我一大跳!”
“你沒事?”
“我是誰?怎么會有事?”
幸好她反應得快,在有一絲不對勁的時候急忙開始轉換注意力,這才沒有讓自己徹底陷進去。
不過林舒巍這反應,顯然是已經(jīng)猜到了蘇邪的異能。
輕輕推開他的手,綦燃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你知道他的異能是什么?”
“我也是直到剛剛才確定。”
“我總感覺你知道的事不止這些?!?p> 林舒巍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的身后:“其他人很容易被控制,我們現(xiàn)在應該……”
“撤退?那不是我的風格?!?p> 她轉身回到了審判庭內,看了一眼角落里已經(jīng)失去異能的女人,然后回眸瞟了一眼蘇邪,見他并沒有控制其他人的意思,不由得有些奇怪。
他是怕消耗太大,還是不屑同其他人動手?
可此時的審判庭已經(jīng)不再是被動挨打,突然從四面八方鉆出來了很多人,齊涌涌地圍在四周,而他們皆是拿著可以阻擋異能的盾牌和武器。
這陣勢,是打算圍剿?
綦燃看向主事的方向,見他似乎很是失望地看著蘇邪,心里立即明了了這兩人的關系。
今天她便送個順水人情給他。
抬眸集中注意力,她展開雙臂,將意念集中控制到最大化,眼角因為費力而綻開了許多血絲,而雙手的力量卻在不斷地加大。
即便是能阻擋異能的盾牌,也在她現(xiàn)在這情況下變成了廢鐵,所有審判庭的武器皆變成了他們自己的墳墓。
林舒巍走回來時,只看到審判庭的人一個個地栽在了他們自己的手上,輕輕地搖了搖頭,覺得這些人也確實有些蠢。
放大招的綦燃哪里是這些凡夫俗子能抵抗得了的?
眼見著他們一個個倒下,綦燃慢慢朝主事的方向靠近,毫不猶豫地將早已經(jīng)備好的箭頭朝他的心口處送去。
在主事捂著胸口一臉不可置信的時候,她告訴了他原因:“你幾次三番讓人來客棧作亂,還多次選人來挑撥,這是你應得的結局!”
蘇邪淡淡地看著主事倒下,連去扶一下的意思都沒有,那股冷漠勁兒和下死手的綦燃一樣。
南奚奚也徹底放松防御,她開心地拉著身旁的人炫耀道:“看到?jīng)],我們燃姐一開大,這世上沒人能匹敵!”
紋身女也跟著點了點頭:“老板娘這一人可抵千軍萬馬啊……”
蘇邪仍舊站在原處看著,即便審判庭幾乎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他還是一動未動。
林舒巍知道只要綦燃沒中招,那今天的局勢便不會朝著原先的路線發(fā)展,所以也跟著輕松了一些。
哪知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勝局已定的時候,蘇邪的身影卻突然消失了,連同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也都跟著消失不見,就像這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南奚奚瞪大了眼睛:“這……這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綦燃冷笑一聲:“今天終于可以見到他們的大boss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似乎心中有些猶豫,但還是開了口:“林舒巍,帶他們都走吧?!?p> “阿燃?”
“我突然善心大發(fā),可別不珍惜?!?p> 南奚奚走過來攔在她面前:“燃姐,你想獨自面對?這可不行,我們說好要……”
“行了,我沒這么心存大義,只是覺得一會兒出現(xiàn)的人不適合你們見。”
“哈?你在審判庭還有熟人?”
“快滾!”
她不耐煩地回答了一句,然后朝林舒巍遞了一個眼色,所有人便被召集著回了客棧。
等傳送門快要關閉的時候,林舒巍卻大步一踏跨了回來,絲毫不顧身后人的呼喊,直接關閉了空間傳送。
綦燃疑惑地看著他:“你回來做什么?”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p> “我沒什么可擔心的,倒是你……這手上的傷好像又重了一些。”
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完全偏離軌道的地步,林舒巍自然是不放心她一個人留在這里,可他也找不出自己留下的理由,所以干脆閉嘴不再說話。
綦燃無奈地搖了搖頭:“你要跟著就跟著吧?!?p> 他們沒等來人,卻只等來了一部從天而降的手機,綦燃接了過來按下了接聽鍵:“都這樣了,還不敢現(xiàn)身?”
手機那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你已經(jīng)為你自己發(fā)泄夠了,還不知足嗎?”
“當然不知足,我要的是你們全部覆滅?!?p> 接著便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長到林舒巍都已經(jīng)忍不住想打呵欠的時候,手機終于有聲音傳來:“綦燃,這里的殘局我來幫你收拾,你回去吧。”
“別再裝好心了?!濒肴嫉难凵裨絹碓嚼?,甚至連拿著手機的手都在暗暗用力:“你今天若是不出現(xiàn),那我還會繼續(xù)如此,繼續(xù)到你不得不現(xiàn)身?!?p> “你還是這么記仇,不過你再怎么費力也是沒用,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在哪里?!?p> “哦?是嗎?”
綦燃直接捏碎了手機,看著已經(jīng)成為碎片的渣滓落在地上,清冷的眼神看著前方:“這次也不算無功而返,至少審判庭的元氣大傷,短時間內不敢來打擾我們了?!?p> 林舒巍拿出一張紙巾,拉過她的手細心地幫她擦去那些碎片:“小心別傷著手。”
“你怎么……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
“我遇到的最大的風雨就是你,其他的都不足為懼?!?p> 她歪頭看著他,即便這人眉眼平靜,神色柔和,但總覺得他有說不出的深邃。
這種深邃不是藏了很多,而是他的一切好像從來沒有被人發(fā)掘過,雖然也沒有人想要去發(fā)掘過。
綦燃稍稍向前靠了靠,小聲地問道:“林舒巍,你到底是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你想知道嗎?”
“以前不想,不過現(xiàn)在……倒還真的挺想知道。”
“阿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