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身形與記憶里面的人開始重疊,三年前他還是一副稚嫩的模樣,三年后的今天,他褪去稚嫩盡是成熟與深沉。
呵呵,可真是叫我好找啊!
顧安手不由握緊,身體不由顫抖,心緒不寧,雙眼緊閉很是難受。
“關先生,你怎么了?”
沈燁君看顧安顫抖,以為之前的毒沒清干凈發(fā)作了,上前蹲在她面前,準備叫許一找杜大夫。
沒想到顧安抽出頭上的發(fā)簪,頭發(fā)散落。
“噗呲”
是鈍器刺入血肉的聲音,此時的發(fā)簪插入沈燁君的胸口,顧安臉上沒有任何動容,仿佛此時此刻的她捅的不是人,而是無情草木。
隨后她抽出發(fā)簪,噴出來的鮮血落在她的臉上,準備再刺一下時,許一聽到屋里面的動靜,推開門,看到顧安準備再刺一下自家主子。
沈燁君一臉疑惑不解,神色自若,仿佛顧安刺的不是他,扶在顧安肩頭的手依然溫柔的落在那里。
沈燁君嘴角一抹殷紅溢出,淌在他的衣服上。
“?!?p> 是金屬被打落在地的聲音,很清脆,一看就是質地不俗之物。
顧安被許一用劍抵著,可是她的眼神沒有任何波動,她雙眼盯著沈燁君,似乎想找什么?最后閉上雙眼,平靜的如同刺了沈燁君的人不是她。
“許一,不許動她!”
沈燁君沒有任何反應,站了起來任由胸部的傷口冒血,他擦了擦嘴角。
沈燁君皺著眉頭,似乎有點疑惑,用手撥開許一的劍,揮了揮手,示意許一退下。
“公子!”
許一不贊同的急聲喊到,又像看著仇人一樣看著顧安。
“下去!”
“……”隨后抱手退出去。
“為什么?”
沈燁君又蹲在她面前,似乎篤定她不會再刺一下,他眼眸中有好奇,沒有不滿與仇恨。
過了很久,顧安抬眼盯著他,隨即站起身。
“我是來向你討公道的!”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一百條無辜之人的命,只我殺你一個,就已經很仁至義盡了!”
顧安一臉漠然。
心底無端生出些許懊惱之意,早知道沈燁君是那個白眼狼,她在離開國公府之前就應該下毒把他們一家都給殺了。
她也想好退路,大不了與他同歸于盡,她想這輩子對不起的人太多了,總要還回去一些,也可以有些交代。
“一百多條人命?我沈燁君只欠你一個人的情,你救過我一次,你想要只管拿,不過我沈燁君何來虧欠別人的一百多條性命,我也不愿意平白無故遭人誣陷??!”
沈燁君一口氣說完,腳步釀蹌,顧安下意識摟著他,沈燁君人下巴撐在顧安肩頭,隨后不省人事了。
“……”
許一聽到動靜推開門,目光如炬,似乎要把顧安生吞活剝了,又想到她會用毒,對她不敢怎么樣,叫人把她關起來。
大雪依舊紛飛,天寒地凍的,顧安被關在柴房一天一夜,多虧她沒有把火折子扔掉,才沒有被凍死。
說起來她與這柴房可真是有緣,第一次進國公府,就是進柴房;第二次是住在那戶收留她的人家家里面的柴房;第三次是這次。
第三天,期間有人送飯。
第四天,關她的日子照常。
第五天,依舊如此。
第六天……
直到第七天……
沈燁君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