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花木在地里干活,沒到天黑就回來了。
身心疲憊。
花木也只敢悄悄嘆氣:“這樣的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呀?”
難過。
花木看了一眼獨自玩耍的兒子花沉,想要找個人說說話。
兒子花沉隨了花木,悶葫蘆一個。
花沉更悶。
一家子整日疲于奔命,一天算計著雞毛蒜皮的事情,久而久之……
后來,花木知道花樹的想法后,還責(zé)怪花樹:“這件事情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
如果,一開始花樹就告訴花木,花木那個時候還比較耿直,說不定還會罵花樹被牛屎糊了臉。
現(xiàn)在良心糾結(jié)會有,但花木學(xué)會了開導(dǎo)自己和直面貧瘠的現(xiàn)實。
或許,這樣就能活得更舒服一點吧。
所以在后來那一天到來的時候。
花木有些緊張:“你真的要把女兒送走了?我們……怎么……”配為人父母?
花木氣得扇自己耳光。
花樹:“我們沒有做錯,我們只是想給她找個好婆家,免得跟著我們受苦?!?p> “花木!難道你想花沉一輩子都打著光棍!”
花木忽然笨嘴笨舌:“我……”
花樹:“再說了我們養(yǎng)育了她這么久,她回報我們一下怎么了?”
花木掙扎了很久,別過臉,點了頭。
比起這個意外得到的女兒,花沉對于花木來說更重要。
時間倒回到現(xiàn)在。
一天,半夜,花樹突然從夢中驚醒,拍醒了疲憊的花木,語氣興奮和恐懼都有:“花木!”
“快起來呀!”
花木翻起來半個身子,揉揉眼睛,勉強打起精神:“怎么了?”
花樹抓著花木的胳膊:“我做了一個夢?!?p> 花木點頭一下子重重砸在枕頭上:“嗯,什……么夢?”
“你先別睡呀!”花樹用腳把花木一直蹬著蹬下了床。
花木爬起來,打了一個哈欠爬上去,躺下:“睡了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
花樹哪里按捺的住激動:“我夢見一棵大樹。連續(xù)夢到好幾個晚上了。這是什么意思呀?”
花樹沒等到人回答。
旁邊響起了鼻鼾聲。
花樹不滿:“我還沒有說完了……我看到樹上好像有……”
好像是花朵。
有個詞叫“瓜熟蒂落”,莫非她真的要懷孕了?
花?
女兒?
花樹欣喜若狂。
花樹四處尋找那顆夢中的大樹,結(jié)果輕而易舉就在郊外找到了。
“花?!!真的有花!和夢中的太像了!”
花樹震驚了。
當花樹夢到花開了,結(jié)果了。
花樹懷孕了。
一開始,花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看一眼大樹,供奉一些東西來感謝大樹。
但奇怪的是,大樹是開了花后并沒有結(jié)果。
所有的花瓣都合攏了!
后來胎相穩(wěn)了。
身子也沒有那么方便了。
花樹生產(chǎn)之前最后一次,行走在街上遇到了一個自稱陳瞎子算命的游人。
花樹就沒有再去了。
花樹聽了陳瞎子的話心里七上八下的,拉著花木猶豫了半天:“你知道萬葬崗嘛?”
花木奇怪地看了一眼花樹:“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我們附近就有一個呀?!?p> 那里還有一棵大樹。
花樹心頭一個咯噔,不敢再多想。
她無論如何也要生下來!
十月懷胎。
一朝分娩。
花樹醒過來第一句話:“男孩還是女孩?”
花木躲了一下,看到花樹瞬間失望的眼神,一抿唇咬牙,再張嘴:“一兒一女?!?p> 花樹松了口氣:“嗯?!?p> 她早就知道了。
她都夢見了。
沉瑟
兩只兔子,有一只死了。今天早上它們兩個蹲在一起看著我。晚上回來,死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