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商篇——遇刺
看著依舊漆黑的天空,曹娜不經(jīng)說道:“這雨不會這么快停了,天還這么黑,確定現(xiàn)在走嗎?”
走吧!隨即二人即將上馬車時,一個聲音叫停了二人。
店小二面露一股悲傷之色,二位客官,你們的朋友找到了!
曹娜驚喜若狂,急忙問道,車夫叔叔?他在哪?
很抱歉二位客官,就在客棧不遠處的三新街,路過的行人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我一聽急忙趕去,最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死的人的確是你們那位朋友,縣令大人如今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了,二位不如…等兇手被官府揪出再走!
曹娜聽聞,如同晴天霹靂一般,一手捂著嘴面色悲傷,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身體不自覺的退后了兩步,怎么會這樣?
一旁的艾與清面如死灰,心突然一緊,最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緊握的拳頭又顯現(xiàn)出一股憤怒之色,幽幽說道:“他是沖我們來的,是我間接害死了他,都怪我!”
二位放心,縣令大人一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定會將兇手繩之以法。在下就不打擾二位了,店內(nèi)還得我照顧,先行告退。
娜,我還是覺得這事蹊蹺,我們初到燈新就怎么會被人盯上了,剛來一天也沒得罪什么人吧,莫非真是我們倒霉,真的會有這么巧的事么?如果不是……艾與清顯得若有所思,突然靈光乍現(xiàn),兇手定然不是燈新人,而是一路尾隨我們來的。
你說得罪,我倒想起一人,這人對付我們反倒吃了虧。曹娜回應道。
你是說…王夜泉!你這倒是點醒了我。艾與清驚呼。
曹娜點了點頭,上次他在我們這可是沒討到一點好處,反倒還被葉顧打了一頓,他忌憚葉顧定然不敢出手,只能將氣撒在我們身上。
如果真是他找人做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現(xiàn)在都還只是猜測,事情還沒有定論,我們邊走邊看吧。先上車!
看著艾與清坐在駕駛馬車的位置,曹娜眉頭微微一皺。你確定你會開?
艾與清尷尬一笑,不會,咳咳,試試嘛,總比走路好吧。
那你小心點哦。
艾與清拿出地圖,手指在地圖中筆畫了幾下,自信的將地圖收在衣服縫里,好在出門有所準備,不然到這肯定就是無頭蒼蠅了。
駕!馬車不斷行走,艾與清乘著風露出了笑容,還挺好玩的,嘿嘿。
車里面?zhèn)鱽聿苣鹊穆曇?,慢點啊!
好嘞!小姐!您先歇著吧。
新鹽制造倉——
一男一女正觀望著眼前的人來人往,二人置于中間,東南西北各有一間倉庫,四個大倉巍然而立,為了方便新鹽與造紙的同時進行,新鹽制作早已不在西院,而是在東院,墨叔叔請看,西院共有四個制作站點,第一站點為粗鹽儲存?zhèn)},由搬運工人將購買的粗鹽用木板車分批運送,到達第二站點,第二站點是為關(guān)鍵一站是為提煉,為了安全起見,制作過程工人得用細紗布蒙于臉中,提煉完的裝于桶中,由第三站點的工人過來取走裝帶,交由第四站,第四站為新鹽儲存?zhèn)},里面的人員只需保管好新鹽,注意天氣變化情況,第二站點人員最多,需幾人同時進行一項,制作過程絕不能有疏忽。
我確實很久沒來這看過了,此處地勢偏僻,雖然環(huán)境尚且不錯,但距離集市還是有些遙遠,運送物質(zhì)過程費時,唯一好處就是大,在你們手中發(fā)揮的淋漓盡致,不錯不錯,墨苦滿意的點了點頭,當年那個家伙有眼無珠,他認為此處毫無發(fā)展空間,于是打算將此地全盤賣出,我一眼看中此地,不過花了一百二十兩就全盤包下了。
墨叔叔如今不做大生意了么?為何屈身于小客棧。
哎!墨苦嘆息一聲,人老了,賺了這么多錢又有什么用呢。
您看起來很年輕的,一點也不老。獨孤靈乖巧的說道。
小姑娘倒是挺會說,近些日子艾與清小兄弟不在,我會在此商業(yè)行走的方面對你們多加指導,你可要好好加油哦!
對了!儲冉這丫頭有沒有對你們說過她的身世。
沒有誒,儲冉姐姐整日忙于西院造紙,我都已經(jīng)兩日未見到她了,墨叔叔這么一說我很好奇,儲冉姐姐也未曾提過自己家呢。
哈哈哈,這丫頭,做事倒是還是那么認真,你可別見怪。墨苦坦然一笑。儲冉是我一位世交之女,我這位世交其背景強大,你難道沒察覺,一位書生怎么可能有如此見識,因為她見過的人亦或是事都遠比尋常人,都是慕她爹的名前去的,她從小就天資聰穎,學東西極快,一學便會,有如此天賦,她爹卻讓她只讀書,如今搏得才子頭銜,再后來在凌天結(jié)交了許多好朋友,這孩子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又無兒無女早將她視為親生女兒一般,前幾月還囔囔著說,要跟我學做商人呢,哈哈哈哈墨苦大笑道。
哦!所以您才讓她跟我們一起在這,那為什么您不親自教呢?還有她爹究竟是什么身份?獨孤靈此時滿是疑惑。
年輕人就是要多鍛煉,自己領悟的越多收益也就越多,每個人要找尋自己的做事方式方法才是最合適的,儲冉他爹是………
墨叔!慕容儲冉向墨苦招了招手,便快速的奔來,雙手緊抱著墨苦的右手,墨叔您真的來啦!剛剛我聽路過的伙計說您來了,我才趕了過來,走慕容儲冉滿臉欣喜。
墨苦無奈的笑道,揉揉了慕容儲冉的頭…這么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莽莽撞撞。
走吧!我們?nèi)ョR水間說。說著三人走出東院大倉向鏡水間走去。
對了!你都沒跟你朋友說過你的身世么?墨苦直言道。
這……原本初來乍到我又不好直說,最近太忙了又很難找到機會說……
無妨無妨,我剛剛與靈兒姑娘說過了,做朋友要坦誠相待,等他們倆回來你定要坦誠相待好嗎。
好,我聽墨叔的。慕容儲冉回應著。
燈新縣南城門——
馬上出城了!已經(jīng)到南門了。
終于來了!斗笠男子邪魅一笑。騎著馬追趕而去。
天空依舊下著大雨,馬車經(jīng)過大路時濺起一片水花。隨著城門哨兵的檢查完畢,艾與清終于是出了燈新縣。
??!曹娜一聲驚呼,后面有人在追我們!雨中夾雜著一層淡淡的霧,讓曹娜看不清騎馬追趕之人得臉,斗笠!是那個人!
艾與清向后看去,沉聲說道,真是陰魂不散。
城南郊外,斗笠男子依舊追逐著馬車,就在即將接近時。
斗笠男子不屑一笑,跑到哪里去,看了看馬車里的曹娜,呵!這美女倒是可以留著享用,斗笠男子從馬的一側(cè)拿過弓箭,張開大弓,猛然一箭射向艾與清所駕之馬,一箭命中,馬先是情緒大躁狂奔,慢慢的前腳一倒失足摔倒在地,由于速度過快艾與清直接是摔飛了出來,曹娜在馬車里因震顫險些摔倒。
跑!往哪跑?小兔崽子!今天爺定要弄死你!
艾與清緩緩從地上爬起,看了一眼劃出傷痕血跡的雙手,本來也不打算跑了!曹娜下車急忙上前扶起艾與清。
關(guān)切的說道,你沒事吧,你的手……看到艾與清雙手的血跡,曹娜心底不經(jīng)一冷,隨即轉(zhuǎn)頭惡狠狠的瞪著斗笠男子,你到底是誰,為何要追殺我們?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買你們的命!你們待會兒就會變成死人!哦不!是他一個人,本大爺還是很憐香惜玉的哦,哈哈哈哈。
隨即斗笠男子,用腰間拿出一把短刃,輕蔑一笑。艾與清見狀,展開手將曹娜護在身后,你快走!我拖住他!
不,我們一起走!我不會丟下你。曹娜毅然決然的說道。
艾與清冷冷的看著她,聽著!你走還有一線生機,不然你我都要死在這。
擦試著短刃,迎面走來的斗笠男子聽聞,不經(jīng)發(fā)出怪笑,呵呵呵呵……別掙扎了,你們一個也一個也跑不了。
艾與清一把推開曹娜,站穩(wěn)腳步也是朝著斗笠男子走去。
剎那間斗笠男子猛的奔襲而來,手中短刃劃過,艾與清見狀也是一個側(cè)身躲開,猛的一拳砸向斗笠男子,斗笠男子輕描淡寫間躲開了這一拳,雙方展開激斗,斗笠男子一拳正中艾與清胸膛,左手短刃在這一瞬間揮出,短刃劃過皮膚,透過劃爛的衣服一條明顯的刀痕出現(xiàn)在艾與清胸膛,血跡緩慢的往下流,接著又是一刀劃過,這一刀劃在了艾與清的右手臂,艾與清此時仿佛像是失去戰(zhàn)斗力一般,斗笠男子一腳將他踹飛數(shù)米。
曹娜雙手撐地,無力的跪倒在一旁淚水赫然就過臉頰,一腳站起,艾與清見她要走上前來,急忙叫住她:“別過來!”
曹娜見狀停下腳步,此時的她才感覺自己是多么的弱小,神情恍惚間,俏臉早已憔悴不已,雨水沖刷這地上的血跡。
一道道雷聲響起,轟隆隆……如同震耳欲聾一般。
艾與清再次站起身來于斗笠男子打斗,空手對短刃,搏斗中艾與清再次失手,斗笠男子將短刃一刀刺進艾與清肚子。
曹娜見此情形,雙眼瞪大,驚呼:“不要啊!”
一手拎著失去戰(zhàn)斗力的艾與清,看向他緩緩說道:“讓我送你最后一層吧!”在這一刻…艾與清才真正的看清這名斗笠男子的臉,此人長相不算出眾,帶有胡須,臉上還有一道像是刀劃過的疤痕。
艾與清閉上眼睛,曹娜此時已經(jīng)快步?jīng)_了過來,神情恍惚間,看著她的腳步逐漸邁過,艾與清依然想見她別過來,可此時已經(jīng)無力發(fā)聲,我……快死了?
冷清哥哥
這一刻,壓倒我的是思念她的心,而不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