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商篇——往事(第五章)

　　鹽是管制物品，估計我們很難做，而且會得罪黑道官道什么的，我已經(jīng)另想了一條路。

　　你決定就好了，我對你的決定很放心！有你在我都可以啥也不用做了，做個自由自在的小公主。曹娜笑嘻嘻的說著。

　　哎！你總要聽，學著點，萬一……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可以自己在這好好的生存下去。

　　什么不在了，不要瞎說。曹娜聽到他說出這一番話，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

　　我是說萬一

　　曹娜凝視著艾與清：“沒有萬一！你去哪我就去哪！”

　　艾與清輕嘆了一口氣，拍了一下額頭笑道：“你是不是豬派來的臥底？總之??！你跟著我一定要學習，這樣才好照顧你自己，還有你那救回來的小姑娘。對了，你救回來那小姑娘呢？”

　　她還在洗澡，我估計我買的衣服也快送過來了，曹娜微微一笑。

　　就在不久前…………

　　我要這件！還有這件！在曹娜眼前呈現(xiàn)的是各種她從未見過的衣服，此時她更像是瘋了一般，只要好看就是買?。。?p>　　還有那些男人的衣物，全部給我包起來！

　　掌柜的多少錢？曹娜問道。

　　這老板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心想：“這姑娘買的衣物比我一年買的還多，店鋪空了一大半。”掌柜在柜臺手打著算盤細算了一番后?！肮媚?，十兩余三百文！姑娘給十兩便好！”

　　曹娜掏出錢袋遞給他十兩。還得麻煩掌柜，差人將這些衣物送到緣聚客棧…………

　　掌柜的！你這可有換衣的雅間？

　　掌柜笑盈盈的道：“有，這邊請！隨后掌柜便指引她來到換衣物的雅間。我立刻差人將您購買的衣物送去?！?p>　　此時掌柜心里早已是樂開了花。畢竟…十兩銀子那是這間店鋪半年的收入啊。

　　曹娜換上了那身紅色服裝打扮了一番就離開了店鋪，才有了前面的故事。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

　　姑娘，您在我們店買的衣物送到了！

　　好！放門口吧！曹娜回應(yīng)著。曹娜會心一笑對艾與清說：“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就把那一片全包下來了?！?p>　　艾與清有些頭疼“我說怎么那些銀子這么快用完了，以至于欠別人錢找上門來。真是大手筆??！”

　　曹娜對著艾與清說道：“你倒是過來搭把手，箱子太重了?！?p>　　艾與清白了她一眼，這么多不重才怪。隨后曹娜艾與清二人將箱子抬了進來。

　　“對了哦，獨孤靈那身破舊的衣服肯定不能再穿了，我給她拿些去”說著她拿了一身藍色的衣服以及靴子回到自己的房間小心翼翼的關(guān)上門。

　　此時獨孤靈早已洗盡頭發(fā)與臉上的污漬，泡在裝粉色花瓣熱氣騰騰的浴桶中，她那臉蛋經(jīng)過這樣的溫度早已是紅嘟嘟了，她膚色白皙，有些一頭黑色秀發(fā)，相貌極美。

　　聽到一聲關(guān)門的聲音，獨孤靈猛然一驚?！笆切〗銌?？語氣中顯然帶著一絲驚恐。”畢竟她出生于那種地方，心靈早已受到了百般摧殘。

　　“靈妹妹是我！”曹娜溫柔的回應(yīng)著。我將衣物放在床上了，你若是沐浴完了，穿上之后便來艾與清這間房間，就在隔壁。

　　“嗯，謝謝小姐”獨孤靈回應(yīng)著。

　　曹娜回到艾與清房間后，曹娜看著他選衣服猶豫不決的樣子，不經(jīng)噗呲一笑。

　　“這么難決定，我?guī)湍闾艉昧耍　彪S后曹娜拿著一身白色衣服對著艾與清比了比，曹娜眉頭一皺，這件還行就是大了點，隨后又換了一件通體黑色，但條領(lǐng)處呈現(xiàn)淺白，曹娜琢磨著，這件的話好像看著略顯普通一點，但是衣服手感材質(zhì)還不錯。

　　這件行不行？曹娜問道。

　　艾與清雙手一擺“我都無所謂的，你說行就行唄！”

　　那就這件吧，你趕緊去換上，我們現(xiàn)代衣服在他們看來太怪異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小姐你在嗎？”門外正是獨孤靈的聲音。

　　靈妹妹我在！你進來吧，曹娜回應(yīng)道。

　　當獨孤靈走進來時，曹娜不經(jīng)蹬大了眼睛，這哪里是小乞丐，分明撿了一個小美女。

　　曹娜上前握住她的手說著：“靈妹妹長的真水靈，像個小仙子似的。”

　　獨孤靈捂嘴偷笑“哪里有小姐美，小姐在我心里是最美的?！?p>　　在獨孤靈心中，當日救她身著紅衣的曹娜，仿佛仙女降臨一般來拯救自己，一襲紅衣如同那烈火灼盡世間污濁。

　　此時艾與清已經(jīng)是換好了衣服穿好靴子走了出來。你們在說什么呢？都過來坐下吧！曹娜看到這一身衣著的艾與清滿意的點了點頭，還不錯誒！

　　獨孤靈見狀雙手置于胸前微微的向艾與清行了個禮“奴婢見過艾大人！”

　　艾與清擺了擺手，不必多禮以后都是自己人，坐下吧坐下吧！跟我們講講你到底遭遇了什么吧。

　　是！獨孤靈恭敬的回應(yīng)道。

　　我從小生活在煙縣，我娘在我五歲那年就去世了。

　　那天，我在外玩回來躲在角落旁，聽到爹爹他們說…………

　　大哥，打探清楚了，她確實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一名黑衣裝好說道。在他面前是一名長的兇神惡煞一般的男子?？蓯旱馁v人，就這樣死了便宜她了，當初強迫他嫁與我，沒想到她還惦記著那李二狗，還常與他私會，給我扣上了一定綠帽子，被她蒙騙了五年，到頭來替別人養(yǎng)了五年的女兒，可惡！不守婦道的賤人，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對她女兒不客氣了。

　　角落旁的獨孤靈聽完后身體逐漸顫抖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要流出淚水一般，這一切普通晴天霹靂般到來。獨孤靈低聲說著：“原來我娘是被爹爹強迫的……我的親生爹爹是……是李叔。”這一切難以相信，對于獨孤靈來說打擊太大了。

　　小東西快滾過來！顯然那名為首的男子發(fā)現(xiàn)了她躲在角落，看著他兇神惡煞帶著憤怒的樣子，獨孤靈害怕的退了幾步，并且摔倒在地上。

　　不要?。—毠蚂`呼喊道。

　　不要？那名為首的男子一手抓起獨孤靈。你要是敢跑被我抓住了，我就殺了你！還有你娘的墳?zāi)憔驮僖舱也坏搅恕?p>　　獨孤靈眼神中流露著恐懼，哽咽的說：“爹…爹…我會聽話的，以后我不亂跑?！?p>　　閉嘴！你以后不許叫我爹了，你這小雜碎！以后你每天都出去乞討，不許你說是我的女兒，要是要不到，哼哼！你就別回來了，還有以后你就叫獨孤靈，你不配跟我劉度姓劉。

　　后來每一年獨孤靈都是乞討度過，有些心好的人見著如此小的年紀便成了小乞丐，覺得她可伶就會給她多些錢。

　　獨孤靈眼神空洞無神，她每次乞討回來都是走的暗巷，生怕被他人發(fā)現(xiàn)。

　　今天沒被發(fā)現(xiàn)吧？不然你知道規(guī)矩的！劉度質(zhì)問道。

　　獨孤靈低沉著聲音道：“沒…沒有?！?p>　　那名兇神惡煞的男子凝視著獨孤靈。我看最好是沒有，以后你離遠點去乞討，再讓我聽到旁人議論我跟你的關(guān)系，可就沒這么簡單了！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獨孤靈在艱難的生活中長大。十三歲那年獨孤靈乞討回來，她跑到了很遠去，有時候被其他乞丐毆打，傷痕累累的回來，還要被劉度當出氣筒打一頓，可是她仍然相信自己一定能熬過去。

　　加油靈！乞討也是一種磨煉，我以后要更加堅強！獨孤靈蹲著路邊默默地像自己說道。

　　滾出去！學者圣地豈能讓你這一無是處的乞丐玷污了！曾幾何時她也羨慕那些學子們，即便無數(shù)次被趕出去，她依舊會躲在外面偷偷的看向私塾，認真的聽著。

　　多年來的打擊沒有摧殘這名少女，倒是令她更加屹立不倒，意志如同大山一般。

　　誒！你這小賤種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姿色，既然如此我就大發(fā)慈悲讓你當個奴婢，以后你不必去乞討了。劉度話語強硬的說道。

　　是！爹……獨孤靈話還沒說完，劉度兇狠的瞪著她。

　　嗯？沒規(guī)矩了？若是你做的不好我還是會一樣打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李二狗的下落么，看你表現(xiàn)，你那混賬親爹真該死！

　　獨孤靈年幼時，李二狗倒是常來看她，對她百般照顧，劉度到處惹事欺男霸女，從未給過獨孤靈一天的父愛，卻是李二狗經(jīng)常來照顧她們母女倆，可是紙不包住火，這些事卻被劉度發(fā)現(xiàn)，在獨孤靈母親死后李二狗便也消失了，獨孤靈曾不止一次打聽他的下落，卻毫無所獲。劉度曾告訴她：“只要你好好乞討給我搞來錢，或者去偷去搶都行，我滿意了我就告訴你李二狗的下落?！?p>　　這些年，她的李叔是她活下去的意念支撐。

　　回憶著那些不堪的過往，獨孤靈的俏臉早已是淚流滿面。

　　曹娜此時也是被帶動了情緒感觸極深，貼心的用手帕幫獨孤靈擦試著淚水。

　　謝謝小姐救我，今后奴婢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

　　曹娜心疼將獨孤靈的頭靠在自己胸脯，“我不喜歡這所謂的主仆，人沒有貴賤之分，你以后你就叫我娜娜姐，我叫你靈妹妹，從今以后我們就是親姐妹，我就是你的親人！”

　　娜……娜娜姐！嗚嗚嗚………獨孤靈多年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放聲大哭。曹娜擁抱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撫慰著。

　　艾與清眉頭緊皺，一手撐著額頭，另一只手拳頭已經(jīng)在桌下緊握著。暗暗的說著：“這種人會遭到報應(yīng)的。

　　良久………獨孤靈的情緒漸漸平穩(wěn)，曹娜看著她溫和的說道：“好了靈妹妹以后會好起來的，你看你臉都哭花了，我?guī)闳ハ聪窗?！?p>　　獨孤靈看著曹娜的眼神中帶著盡數(shù)的溫柔，心中更是踏實了一些。嗯，娜娜姐！以后我會堅強的，獨孤靈點了點頭應(yīng)聲道。

　　我先帶著靈妹妹去洗洗臉，等會兒再過來，曹娜向艾與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