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推心置腹
“勞爾教員?”
看著失蹤有日子的勞爾,馬特心底泛起不悅。
勞爾走近,打量馬特,“辛苦了,支援已到,你可以松口氣了?!?p> 馬特不滿勞爾在隊員們浴血搏殺時的缺席,念及勞爾是長官,才淡漠道:“教員,我想不通,在你消失不見的日子里,你都做了些什么?”
“監(jiān)視九渡諸方,”勞爾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組織需要知道是哪些勢力對‘K3’垂涎,找后賬的時候,方便些?!?p> 勞爾搬出組織回答,馬特知道奈何不了他,自牙縫里擠出“我先下去了”幾個字,向帳篷外走去。
勞爾這樣做事,令馬特心寒。
“馬特,有想問的盡管問,我不想看到我們?yōu)閿?shù)不多的精銳誤會了組織。”
馬特止步帳篷口,轉(zhuǎn)身看著勞爾,悶聲道:“你有組織的命令,我縱有不解,又能怎樣?”
勞爾呵笑道:“你是認(rèn)為我們在九渡的付出慘重,我身為隊伍的主事,沒有制止喬爺戕害隊員,責(zé)任上說不過去——此外,你也有對我在近來變故中,不曾出點(diǎn)滴力的不悅吧?”
“你說呢,教員。”
馬特不是一個人,他的意思是在九渡幸存隊員們的一致看法。
勞爾早在與喬爺進(jìn)行接洽時,給宙斯盾打過預(yù)防針,他前后的事在宙斯盾那邊無可挑剔,本不用理會馬特。
不過馬特辦事干練,遲早會有升遷調(diào)用的機(jī)會,勞爾出于這個考慮,有創(chuàng)造好印象給馬特的需要。
人脈可能用不上,但不能沒有,說的就是這道理。
“喬爺是什么人,我想也不用我給你介紹,我對他的做法持鄙夷態(tài)度,問題是組織除了忍,有其他法子應(yīng)對嗎?”
等馬特在前一個問題上無話可說,勞爾繼續(xù)道:“后來些出了事,有組織的關(guān)系我也不說了。你不會覺得喬爺那種人真的傻到一路追沈燁,最后慘遭反殺吧?”
“喬爺死在沈燁手里,有你的促成?你為什么要?dú)虪?,或者……組織為什么要你做這種事?”
喬爺有意拿宙斯盾的人當(dāng)炮灰是真,但人都沒了,宙斯盾不可能又反手遣勞爾要喬爺?shù)拿?p> 在馬特注目下,勞爾微笑道:“回答你的問題以前,我想問你,你肯定喬爺喪生了嗎?”
“這……”
喬爺?shù)氖w包括馬特在內(nèi)的數(shù)個人親眼得見,收殮都是馬特指使人完成。
經(jīng)勞爾這么一來,馬特開始不確信他所看到的尸體。
常理下尸體足夠證明喬爺之死,然而近年基因科技的一個偏門——克隆,可以是喬爺“不死”的原委。
死的是喬爺?shù)目寺∪恕?p> 喬爺來這一出借尸還魂戲沈燁,情理上不通,注意力回到宙斯盾上,馬特尋思,莫不是組織重新與喬爺達(dá)成什么約定?
喬爺身為宙斯盾的元老,當(dāng)年與約翰間,矛盾難以調(diào)停,這不代表他與宙斯盾過不去。
“馬特,要我繼續(xù)說下去嗎?”勞爾問。
馬特禮貌道:“是我沒能看清時事,抱歉教員……”
勞爾走上前拍了拍馬特的肩,“你的表現(xiàn)超過了組織預(yù)想,我肯定你能有大展身手的時候,在此之前,你得把性子磨煉出來!”
“教員,‘K3’主罐的功勞恕我不能受用,”馬特老實道:“都是肥魚注射不確定效用的基因藥劑沒了神智,撿來的東西,根本不能算功勞?!?p> “我說的不是主罐的事,它固然重要,卻不是你未來的探路石?!?p> 馬特問:“哪教員是指什么?”
勞爾哈哈一笑,坐回座位打開電腦,等開機(jī)時,擺手道:“心知肚明的事,沒那個必要問我……”
“您忙,我不打擾了?!?p> 馬特出了帳篷,回頭看勞爾坐在電腦前看文件,心情輕松了不少。
勞爾沒有多言對他實為好事,在宙斯盾及類似宙斯盾的組織做事,少聽少看是必修課。
喬爺沒有死,照他對“K3”病毒的狂熱,將要用到主罐的研究會是喬爺主導(dǎo)沒跑兒。
馬特看不上喬爺?shù)臑槿?,但那邊喬爺?shù)某删蛿[著,放眼宙斯盾鮮有人能望其項背,真由喬爺在宙斯盾做事,馬特沒話可說。
支援如約而至,鮮亮的裝備、滿含熱情的面龐,馬特想起他來九渡時也曾是這般模樣。
誰又會想到,九渡用了不到十天,讓他變成一條敗犬。
有驅(qū)退行尸的藥物、精良充足的軍械彈藥、電力、食物、飲水……他們亦舉步維艱。
事實沒一點(diǎn)道理可言。
也不知那姓沈的,怎么打得各方鼠竄。
這在任何人看來,都是非人的強(qiáng)大。
……
喬影與三人推心置腹,說起她的曾經(jīng)以往,還給沈燁看了她藏在九渡的一個便攜式單向通訊器。
通訊器是喬影與勞爾聯(lián)絡(luò)用。
為防止消息被截獲,雙方通訊只能遞短碼,這也是為什么喬影每次都要面見勞爾說事。
喬影慷慨給出了她掌握的全部“猛犸”通訊暗碼,說是希望沈燁能弄到給唐蜜的B級藥劑。
看喬影這么有心,沈燁險些又做了喬影受不了的事。
“喬,你的身份在南佛國,不會受懷疑吧?”
唐蜜沒有什么行伍生涯,她看過幾本講諜報的書,什么特工特情都要定期核查,保證忠誠。
喬影在外待得久,又沒強(qiáng)硬的后臺,南佛國當(dāng)局猜忌心重,因此唐蜜的關(guān)懷,絕非言之無物。
給人意外的,喬影大大咧咧道:“來的時候,他們都沒怎么挑我的刺兒……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在南佛國,有個患者是軍界巨擘!”
巨擘……軍界的。
喬影是醫(yī)療官,要憑她救人家一命,能得到這么有力的后臺,她是不用擔(dān)心有人查她。
“你早不說,”沈燁笑道:“佛國那地方都保得住自己,我以為你是草根兒巾幗?!?p> 喬影大惑不解,“說不說有什么區(qū)別?又不關(guān)正事?!?p> “說了,我少些擔(dān)心不是嗎?”
沈燁一句話給喬影添堵,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唐蜜抬腳踢了沈燁一下,好言道:“不用把他說的放在心上,你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你不理他也不會介意的。”
“嗯,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