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三人
“大夏的反抗者,這不是幾百年前的舊事嗎?”
洞窟深處,高位眷族說:“這件事拖了幾百年了,你們還沒解決嗎?”
“原本你們信誓旦旦的說一定解決,我們放下心來,陷入死靈之樹的懷抱,追求永生去了?!?p> “現(xiàn)在,你們驚擾了我們,告訴我你們搞砸了一切,讓我們醒過來幫你們解決問題?!?p> “你讓我們怎么看待辦事如此不利的你們呢?”
“或者說你覺得是我們苦苦追求的永生重要,還是你們的問題重要?”
“十分抱歉,那群不死人太難纏了,必須依靠大人們的力量,要不是情況緊急,我們絕不敢打擾大人們?!?p> “那就說說看吧!到底是什么情況,我會衡量它有沒有必要去做?!?p> “大人,是這樣的……”
眷族向高位眷族介紹大夏如今的情況。
“我大概搞明白了,所以你可以離開了……”
高位眷族聽完,揮手將眷族化為飛灰。
“山帝、大星、哥爾,你們從沉睡中醒來吧!去解決這件事?!?p> 高位眷族手指敲打王座,看向王座一側(cè)的某條樹根上,那樹根上高高鼓起幾個樹瘤的位置。
一個鼓包裂開,青墨色的獨眼章魚人出現(xiàn)。
章魚人說道:“永生真是很難啊!怎么研究都很難實現(xiàn),真不想從死靈之樹建造的永恒國度中醒來?!?p> 章魚人的身體類人,腦袋像是章魚頭。
臉頰部分只有一顆獨眼、一張血盆大口,下巴、后腦,其他位置布滿觸手。
另一個鼓包裂開,灰白色的利齒巨鼠人出現(xiàn)。
巨鼠人說道:“哥爾,別抱怨了。解決這件事后我們又可以繼續(xù)沉睡了,快去快回比在這里說廢話有用的多?!?p> 巨鼠人全身充斥著厚厚肌肉,肌肉上布滿灰白色鱗片。
只有腦袋上長著淡黃色的毛發(fā),一條粗長的尾巴纏在腰上、左腿上。
最后一個鼓包,紅色的人面五角人出現(xiàn)。
五角人說道:“山帝說的對,一天解決所有問題,再回來就是了。”
五角人身體和人類差不多,除了皮膚是紅色的,以及腦袋是斜著的五角形。
五角星的正中央,長著一張港漫畫風的男性人面。
“大星,你以前是人類,對人類更了解?!?p> “這場無聊的玩鬧之戰(zhàn)由你全權(quán)指揮,你去完美的解決一切問題。”
高位眷族說完,王座化作樹根,包裹住他陷入沉睡。
“當然,我的大人?!?p> 五角人說完,走向洞窟。
身后,章魚人、巨鼠人緊隨而去。
……
十分鐘后。
大夏,地表。
某處緊挨著一個地下洞窟的矮丘上。
剛準備出手的獨角惡魔被莫名的力量撕碎,站在另一邊的怒佛抬起頭看向空中。
一個紅色的五角人站在天上。
一個章魚人瞬間出現(xiàn),站在怒佛前方。
“你們的老巢在那里?說?!?p> 章魚人用我很生氣,你別惹我為好的語氣問道。
高大的身影擋在怒佛前方,將站在陽光下的怒佛拉入陰影之中。
章魚人發(fā)著幽邃藍光的眼睛盯住怒佛,頭上的觸手隨風起舞。
“該死!”
怒佛向后退一步,撞到了什么東西。
轉(zhuǎn)過頭,另一個高大身影出現(xiàn)。
“乖乖聽話少吃苦,不聽話就會死。”
巨鼠人雙手抱胸,站在怒佛身后,俯視矮了他不止一頭的怒佛。
“你們這些眷族休想從我嘴里……”
怒佛還未說完,巨鼠人的拳頭將怒佛砸進地里,砸個粉碎。
“所以,我們迷路了?!?p> “在拿著地圖的情況下,手下信徒指明位置的情況下,我們竟然迷路了?!?p> 章魚人看著地圖,向空中的五角人問道。
“下一步往哪走?總要選個位置吧!”
巨鼠人捂著臉,對另外兩人說道。
“走那邊!”
五角人指著西邊,說道。
說完,三人瞬間消失。
半個小時后。
怒白雪從地下洞窟飛了上來。
他背著一只甲蟲模樣的巨型怪物尸體,看著地上的浴血坑洞,又看了看另一個方向的滿地碎片。
“剛才也沒聽到戰(zhàn)斗的聲音,怎么突然就這樣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俊?p> “地上沒有火流星撞擊留下的痕跡,是被什么家伙直接殺掉的?!?p> 怒白雪放下戰(zhàn)利品,看著地上的痕跡撓頭。
“不管了,反正一個月后就會復活?!?p> “這些年來誰死的次數(shù)都不少!沒必要大驚小怪,反倒是死的這么安靜很異常?!?p> “照這個情況來看,周圍是不是躲著非常強的敵人,偷襲完他們倆,現(xiàn)在還想暗中偷襲我呢?”
“我還是先找個安全地方,烤了這個大蟲子再說吧!”
怒白雪背著巨型甲蟲,飛向天空。
兩個小時后。
怒白雪找個安全的角落,在一處懸崖溶洞下。
他生了個火堆,把挖出內(nèi)臟的甲蟲用樹干串起來,架在火堆上烘烤。
很快,甲蟲被烤的外焦里嫩,肉香四溢。
“準備開吃,我準備好了?!?p> 怒白雪手一伸,一柄紅色的三尖兩刃槍出現(xiàn)。
他一槍刺進甲蟲背上的背甲縫隙里,把最外層烤黑的背甲撐開。
怒白雪鉆進背甲里,進入甲蟲的腹部位置,一邊撒鹽、一邊開啃。
正在怒白雪吃的肚子鼓起,還趴在肉里啃的時候,一陣敲擊甲殼的聲音從頭頂?shù)谋臣咨蟼鞒觥?p> “請問,極北之地怎么走?!?p> 怒白雪抹了一把沾滿油膩的嘴巴,往上一步高高跳起。
他的雙手拉著背甲的邊緣,往外探出頭。
“誰??!沒看到我在吃飯,怎么能打擾干飯人的工作呢?有沒有點同情心?!?p> 怒白雪一臉怒氣的咆哮。
外面,一個章魚人、一個五角人、一個巨鼠人站在背甲兩側(cè),他們俯視著炸毛的怒白雪。
“請問,極北之地怎么走?!?p> 五角人問道。
“怎么這么眼熟,有種莫名的既視感……”
怒白雪撓撓頭,看著眼前的三個怪人的模樣,喃喃自語。
“看樣子,你認識我們?”
巨鼠人蹲了下來,看向瞇起眼睛的怒白雪。
“你們要一起抓水母嗎?”
怒白雪莫名其妙的說了句,然后拿出一塊肉,塞入嘴里,快速咀嚼。
“抓水母?”
章魚人疑惑的說,他撓了撓下巴,看向五角人。
“為什么抓水母?”
巨鼠人也疑惑的說,他還捅了捅吃成倉鼠臉的怒白雪臉頰。
“嗯!別碰我的臉,沒見我正在吃東西嗎?”
“至于抓水母是因為我看到你們,就想起我們一群朋友來。他們每天都非常快樂,現(xiàn)在卻不快樂了。”
“怎么不快樂了。”
五角人也蹲了下來,問向怒白雪。
“不是不快樂了,而是我找不到他們了,看不到他們,就不知道他們還快不快樂了?!?p> 怒白雪舉起一塊肉,一口吞下。
“所以我也沒有以前快樂了?!?p> “我看你挺快樂的??!”
章魚人最后一個蹲下,看向怒白雪說道。
“未受他人苦,莫覺他人樂?!?p> “我憂郁的氣質(zhì)早已深深出賣了我,我是一個孤獨的人?!?p> “況且你只是看到了我干飯的時候,你沒有看到我平時的狀態(tài),當我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摘掉臉上偽裝出的面具,誰又能真正的了解那時的我呢?”
怒白雪爬了出來,躺在甲蟲背甲上,拍著圓鼓鼓的肚子說道。
“原來如此,原來你是這樣的人,真的好可憐哦!”
巨鼠人看著怒白雪,哀嘆一聲。
“抓水母是你的那群朋友很喜歡的事吧!如果有時間我們一塊抓水母吧!”
五角人摸著怒白雪的肚子說道。
“嗝……”
怒白雪打個嗝,翻身坐在地上,拍拍臉。
“那好吧!有時間聯(lián)系,我們一塊?!?p> “所以,極北之地在那里?”
看著共情的兩位同伴和最中央的怒白雪,感覺與他們格格不入的章魚人尷尬的問道。
三人很像人類,怒白雪把他們當成了大夏人。
就像怒白雪的真面目是陳武一樣,他不也是變成一副二郎神的模樣見人,有時還會變成木偶、獅王的形象。
這種事對于大部分人來說并不難,全看個人喜好。
所以正在干飯,沒多考慮的怒白雪指著北邊說道。
“在那個位置,一直朝這個方向走就到了?!?p> “保重,我們先走了?!?p> 三人向怒白雪問候一聲,然后向北邊走去。
“再見!”
怒白雪揮揮手,然后再次鉆進甲蟲腹部。
一個小時后。
三人一路向北、向東、向西、向南……來到一座山前。
他們繞著山走了一圈,回到懸崖下的溶洞入口位置。
怒白雪舉著一條甲蟲的腿正在啃著。
“要吃嗎?”
過了一會兒后,怒白雪抬起頭,看到站在前方的三人,說了句。
“我們還有事,嗯!極北之地怎么走?”
“那邊。”
“好,我們先走了?!?p> 兩個小時后。
懸崖溶洞下。
“請問極北之地怎么走?”
三人捂著臉,問道。
“我看你們還是留在這里,吃點東西再走吧!我怕你們餓死在路上?!?p> 怒白雪啃著另一條腿。
“哈哈哈!好?!?p> 章魚人尷尬的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
夜里。
三人和怒白雪圍著火堆,吃著說著。
“你們都是路癡嗎?”
“應(yīng)該是吧!”
“你們會玩五子棋嗎?”
怒白雪用手搓圓石子,看向三人。
“不會?!?p> 三人搖頭。
“我教你們五子棋的規(guī)則,我們來一次棋王爭霸賽如何?!?p> 怒白雪把石子擺在地上,畫起格子來。
“好吧!”
三人點頭。
不到十分鐘后,怒白雪把石子拋在地上說:“不玩了,你們?nèi)齻€只會爭強好勝,知道不知道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原則?!?p> “剛開始你虐我們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說?!?p> 章魚人生氣的指著怒白雪說。
“我那是身為前輩的愛,是指點。”
“是指指點點吧!”
巨鼠人笑道。
“好了,都是我的錯可以了吧!我就是那任人欺負卻不說,一個人默默承受的白蓮花?!?p> “總感覺你在說反話。”
五角人拋飛石子,用手指接住。
“算了,一個個這么正經(jīng),那我叫你們翻花繩,翻花繩比五子棋有意思?!?p> 怒白雪信誓旦旦地說。
“是嗎?”
三人互相看了看對方,一臉疑惑問向怒白雪。
第二天。
黎明剛至,太陽從地平線下升起。
章魚人拿著地圖,他們?nèi)丝聪蚺籽┲傅谋狈?,一臉堅定?p> 怒白雪看著章魚人手里的地圖,然后把地圖上下翻個方向。
“這地圖你們拿反了,怪不得怎么走也走不對方向?!?p> 怒白雪看著地圖說道。
“哈哈哈!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不說……”
章魚人尷尬的笑道。
“他知道也不說,嘿嘿!就是玩,就是讓你們迷路一整天?!?p> 怒白雪嘴賤,接了一句。
“哈哈哈!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只是……”
章魚人看著其他兩人,解釋道。
“好了,不談這些了,我們走吧!”
三人又一次離去。
一個小時后。
三人站在一處被水淹沒的洞窟前,看著周圍坑坑洼洼的大地。
“這不是極北之地,這次你還是提前發(fā)現(xiàn)了卻不說?”
五角人看向章魚人,舉起拳頭。
“我之前是吹牛,你要信我?。∥沂钦娴穆钒V?!?p> 章魚人看著大地,哀嚎。
“所以極北之地在哪?。。?!”
巨鼠人仰頭咆哮,一手指天。
……
三人遠方,不知名的地點。
一批信徒累的要死,他們癱倒在地上。
一個信徒抱怨道:“那三位大人明明不知道路,還跑的這么快,四處亂轉(zhuǎn)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p> “完全找不到他們的位置,我們還繼續(xù)找嗎?”
另一個信徒也說:“饒了我們吧!我真的飛不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