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dāng)家,已經(jīng)安置好了?!?p> 嗯,
陳凡看著手上的鑰匙,思緒飄遠(yuǎn),
算了算時間,那些人也快到了。
“我去,終于到了?!?p> 老十看著遠(yuǎn)處的炊煙,舒了口氣,趕了一晚上的路,能把人餓死。
從懷里摸了幾顆米粒慢慢咀嚼,看著山寨心情甚好。
昨兒個看著信號,便和哨兵一起朝這邊趕,
眼前的山寨一眼望不到頭,附近的山包還被開墾的整整齊齊,這山寨的人一看就是勤快人,想來內(nèi)里糧食不少。
“老六,咱現(xiàn)在能進(jìn)去不?!?p> “等著,等大哥信號?!?p> 奧,
老十又扒拉了一口米粒,碰了碰旁邊的老六,
“你說,老五一個人能照顧好那倆娃娃不,
剛我們走的時候老五還在擺弄他的那啥子雪橇,他也沒照顧過娃娃,萬一被狼叼走了,咋弄?!?p> 老三輕笑,這老十凈瞎想,
“老十,老五有辦法的,不用多操心,繼續(xù)嚼你的米粒?!?p> 說著扔給老十一包米,
老十嘿嘿一笑,欣然接著,打開捏了一小撮繼續(xù)嚼。
至于老五,
“如何,坐著可難受?!?p> 老五一手捏著個李子燾,轉(zhuǎn)身向身后的李子墨詢問到。
李子墨臉色有些慘白,看著老五猶如看到兇獸,想到阿燾在他手上,不得不壓下恐懼。
回答道,
“有些顛簸,頭有點(diǎn)暈。”
老五一聽,陷入了沉思,怎么還不平穩(wěn),到底那一步又出了錯。
扔下了背上的樹藤,將李子燾放到李子墨懷中,將倆人綁在雪橇上。
看著遠(yuǎn)處的樹,被自己砍得不成樣子,試了這么多次,怎么還如此顛簸。
一手拉著雪橇,邊走邊思考,走的步伐時快時慢,陷入思慮顧不了旁人。
這可苦了后面的倆人,剛穩(wěn)住身子又是一動,在雪地里繼續(xù)顛簸起來。
李子墨一手抱住李子燾,一手捏緊旁邊的木條,看著老五的眼神徹底變了,這個人太可怕了。
自老十幾人走后,便開始捯飭這個雪橇,開始自己坐在上面,從山坡滑下去,壓根管不上倆人。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看著倆人眼神一亮,將兩人綁在雪橇上,從下坡往上拉。
李子墨抱不住李子燾,倆人差點(diǎn)摔個底朝天。
那老五一看,自是覺得不成,便將李子墨一人放在雪橇上。
一手提著李子燾,一手拉著雪橇,就這樣幾十個來回,每次都要問自己穩(wěn)不穩(wěn),
自是不穩(wěn),自己如今的腦袋都昏著呢。
李子墨看了眼一周,白花花的一片,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老十何時能回來,好趕緊救救兩人。
……
“老三,老六,你們快看那邊?!?p> 眾人看去,一群身穿官服的兵役從另一頭爬上了山寨,眼見著到了山寨。
領(lǐng)頭的人和他人衣服明顯不同,旁邊還有倆個人掃視著周邊,明里暗里護(hù)著前面的人。
一個官兵敲響了門,不一會兒便有人打開了門,將這些人全部放了進(jìn)去。
“老六,這,”
“不急,等大哥信號?!?p> “哨一,你帶倆人去看看周邊可還有人上山,哨二,去看這山寨可還有別的入口可進(jìn)。”
“是。”
看著這山寨,老六目光閃過一抹流光。
“二當(dāng)家,人來了?!?p> 少年時期曾看過一篇文章,講的便是甕中捉鱉,
書中講到,將王八堵進(jìn)大壇子里,看準(zhǔn)時機(jī)抓住它。
是得要好好抓住它。
看著亭中景色,到底是冬日,滿目白色,得要一抹亮色緩緩眼。
配上這頂好的大紅袍,靠在貴妃塌上,等著亮色出現(xiàn)。
“老六,老六,他們在內(nèi)斗耶?!?p> 嗯,
“咱現(xiàn)在要不要進(jìn)去幫幫忙。”
老六撇了一眼老十,回復(fù)到,
“等大哥信號。”
“欸,別呀,你說老大會不會睡著了,忘了我們幾個。
或者老大也在里面,我們得去救老大呀”
“閉嘴。”
奧,看著老六的眼神,老十悻悻的閉了嘴,
聽著寨中的打斗聲,心里直癢癢。
好幾次都忍不住想沖進(jìn)去,腦子里蹦出中郎將的模樣,頓時啥心思都沒有了。
中郎將這人可和老大不一樣,不只是說說,是真干呀。
唉,等信號吧。
老十等的都快睡著了,一個盹沒打好突然驚醒,
看著山寨,有些迷蒙,這是過了多久,打斗聲竟然沒了。
山寨里,
“二當(dāng)家,那些人已經(jīng)全部解決了?!?p> 陳凡適才假寐,睜開眸子看著張阿牛,笑著點(diǎn)頭。
“阿牛進(jìn)寨子多久了,”
張阿牛心中一咯噔,不知道二當(dāng)家為何這樣問,
“和大當(dāng)家一起來的,如今已經(jīng)有五年了?!?p> “五年了,這么久了,想必對大當(dāng)家很了解?!?p> 張阿牛自是了解大當(dāng)家,自小和大當(dāng)家一起長大,一起在河里摸魚長大的,自是了解,倆人上山也是迫于無奈逼不得已。
陳凡看著張阿牛的表情閃過一絲回憶,斂下眼皮,
“知道大當(dāng)家是何人便好,便好?!?p> 陳凡笑著對張阿牛說到,
“幫我添杯水吧,”
張阿牛頷首,便朝陳凡走進(jìn),水聲入碗,掩住了門口的腳步聲,還有抽出匕首的聲音。
一聲悶聲,只見陳凡靠在塌上將匕首刺進(jìn)自己腹部,張阿牛一愣,身體快于腦子朝陳凡走去,查看他的傷口。
劉大力進(jìn)來便看到這個場景,
陳凡滿身是血,手捂著悲憤的看著張阿牛,而張阿牛拿著匕首一臉冷漠,看著陳凡的神情很是莫名。
“張阿牛,你要干啥。”
頓時門口的守衛(wèi)進(jìn)來,將張阿牛制服在地。
劉大力這時沒有時間關(guān)注張阿牛,疾步走到陳凡身邊,
“凡子,你,
快,去叫郎中,叫郎中來”
看著陳凡臉色慘白,血還止不住的流,劉大力有些慌,
用力捂住陳凡的傷口不想讓血流出來,半抱著陳凡的手有些顫抖,
“大當(dāng)家的,不用叫郎中了,
我,”
“你別說話,郎中馬上就到,你不會出事的,就是個小傷口,等會兒郎中來了就沒事了,
凡子,你不會有事的。”
“大當(dāng)家,我,”
看著陳凡的眼神,劉大力很是無措,下意識不想讓陳凡把話說出來,搖了搖頭抱緊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