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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了就別等

Chapter17:祂的“結局”

喜歡了就別等 姜溯安 5393 2021-06-30 14:55:03

  韓慈喜歡夏天正午的陽光,她覺得正午正是慵懶愜意的時候。

  高三了,同學們都爭分奪秒,也只有在午休的時候卸下“武器”趴在桌子上休息。

  每當?shù)轿缧?,坐在窗戶旁的同學就會把窗簾拉上。

  韓慈把窗簾拉好就鉆到里面寫作業(yè),還差一篇作文今天的作業(yè)就寫完了。

  “你干嘛鉆進來?”韓慈沒抬眼,就知道是熠澤。

  只要熠澤在的地方,韓慈就會聞到他身上的體香。

  因為那是自身基因選擇對方的證據(jù)

  熠澤尷尬地摸鼻子,只能轉移話題:“我媽知道我有女朋友了。”隨后小心翼翼看韓慈也沒有生氣。

  韓慈淡淡嗯了一聲。

  熠澤定定看了她一會,又緩慢解釋:“周五我回家吃飯,她看見我手腕的皮筋就猜到了?!惫室忸D了頓,韓慈對上他眼睛后,他繼續(xù)說:“嗯…后來我主動承認了?!?p>  “你媽說什么了嗎?”

  “我媽說…”熠澤見韓慈繃著小臉,她想聽又不敢聽的樣子讓熠澤想逗逗她。

  正準備逗她,又怕她生氣。

  “我媽說,有個女孩在學校幫我看著也挺好?!?p>  “!”這是同意了嗎?

  韓慈以為在高三被發(fā)現(xiàn)早戀會被拆散的,沒想到熠澤的媽媽沒有阻止。反倒還讓自己在學校管他?

  “我給她看了你的照片,我媽說你長得好看?!?p>  ……

  熠澤適時打住沒有繼續(xù)往下說,韓慈聽完腦海一直在回蕩“我媽已經(jīng)知道了。”

  余光暼向他,熠澤趴在桌子目光有意無意跟她對上。韓慈放下筆十指相扣,假裝嚴肅盤問她:“你怎么跟你媽介紹我的?”

  熠澤挑眉,靠近她。兩人的鼻息裝在一起:“我說,我女朋友是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她很認同你,也很喜歡你?!膘跐尚》裙雌鹱旖?,在韓慈頸窩里吹了氣,最后身體往后遠離了她。

  “騰-”

  在這封密的環(huán)境里,熠澤撩完人就跑,真的是…沒禮貌。

  韓慈雙手捂著發(fā)燙的臉,試圖用冰手給臉頰降溫。

  天氣燥熱,教室里的風扇開到最大“嗚嗚”的響,棉花樹上的只知了開始演奏韓慈內(nèi)心的不平靜。

  聽了熠澤的那些話,韓慈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心思寫作業(yè)了。作業(yè)本合上拿在手里扇風,但還是沒法把臉頰的燙消下去。

  “出去?!表n慈朝熠澤吼。

  熠澤暼向韓慈“哦,”末了又說:“干嘛跟未來婆婆害羞?”

  韓慈像是惱羞成怒,扇風的動作停下朝他扔去:“誰要嫁給你了!”

  熠澤仰天大笑,鉆出了窗簾。

  韓慈對那棵棉花樹發(fā)呆,她有預感,她跟熠澤不會長久。

  這讓她不僅想起哥哥與他初戀的故事。

  韓慕容18歲的時候交了一個女朋友,后來被女方的父母知道后,就通知韓慕容帶著家長過去。

  女方父母說:“俺家閨女以后是要上清華北大的,要不你們分手吧。”

  當時韓慕容并沒有說話,容慈打圓場:“孩子在這個年紀段有七情六欲是很正常的,我們不要逼他們因為會適得其反?!彪S后打量了下那個女孩,起身走到她面前“姑娘,你們來做決定?!?p>  對方父母沒有否認沒有贊同。

  那女孩對韓慕容說:“我們分手吧?!?p>  韓慕容就一直看著她,希望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一絲不舍,但是沒有,沒有不舍。

  “好?!背礁改妇狭斯?,率先走了。

  那天,他沒有回家。爸媽也沒有給他打電話,第二天的時候,他回來平淡無奇的說:“我要去當兵?!?p>  韓慈看了一眼手表,老班快來了。

  收拾好東西鉆出窗簾,嘆了口氣。

  真累啊,還是小時候好。

  不用煩惱任何事情,有問題就找哥哥解決,現(xiàn)在只能靠自己嘍。

  “啪嗒?!崩习嗄弥碜幼哌M來,讓同學們?nèi)ハ窗涯樓逍亚逍选?p>  “現(xiàn)在我們來隨堂考。”

  考試兩字對于韓慈,已經(jīng)麻木了,從開始的厭煩到現(xiàn)在的麻木。

  門上貼了倒計時的板子,上面寫著倒計時320天。

  每個早上都會看到個位數(shù)在變化,十位數(shù)和百位數(shù)在變化。

  韓慈的奶奶每天也會做不同的菜,周末會堅持給她燉玉米排骨湯。

  韓慕容有時間的前提下,跟她視頻讓她放松不要想太多。

  韓慈自己被家人的這些操作給嚇住了,她說還有幾個月呢,應該是自己緊張,怎么變成他們緊張了。

  韓辰梵也回來了,他說不能錯過韓慈人生最重要時刻之一。

  “我媽和你聯(lián)系過嗎?”

  “……”韓辰梵搖搖頭“沒有。”

  韓慈去過容慈的住處找過她,但鄰居跟她說:“早在幾天前就搬走啦,跟一個男人。”

  韓慈不信,每天都給她打電話發(fā)信息,但一直沒有回信。

  她沒有和韓慕容說,不想讓他亂想。

  韓慈想,高考后就去找容慈。

  和熠澤在一起了一個月后,他們的感情出現(xiàn)了裂痕。

  旁人都認為他們角色互換了。

  最開始是熠澤每天粘著韓慈,現(xiàn)在是韓慈每天粘著熠澤。

  韓慈每天給他做早餐拿到學校,寧愿自己不吃也要讓他吃好。

  換來的卻是,熠澤覺得是理所應當和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

  韓慈生性多疑,熠澤的一個小舉動就會讓她胡思亂想一整天。情緒到達某個點的時候,她就會落淚。

  起初熠澤還會耐心哄她,后來她哭的次數(shù)太多,他選擇漠視,不去看她,打羽毛球跟兄弟聊游戲。

  王曉看不下去了,勸過她提分手。

  她是怎么說來著:“他只是不喜歡我哭而已,我改掉就好了。”

  王曉翻了下白眼,真想拿個鐵錘把她腦袋敲開看看里面裝的什么漿糊。

  “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

  “就算熠澤最初對你無微不至,那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他是怎么對你的!你還每天餓著肚子給他做早餐,韓慈,你真TM犯賤。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卑微的女孩?!?p>  她的每一句話就像刀子插進韓慈的心口上,刀刀見血。

  但她只能把碎了的心撿起來,拼回去:“只要最后是他就好?!?p>  她望向足球場奔跑的少年,腦海像投影儀一樣播放著以前的一幕幕。

  到底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沖突的?

  她記不清了。

  最近一次的隨堂考被老師叫去辦公室,老班找她談話,明里暗里和她說:“高三了,要以學業(yè)為重。不要想著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知道嗎?”

  她知道,在這一刻,她什么都沒有得到。

  “知道了老師。”

  悲哀還是不舍?

  學業(yè)和愛情,選哪個?

  起初她也不知道會對熠澤有這么大的喜歡,沒想到愛情的后勁這么大,自己竟承受不住了。

  回到座位上,吳振興正坐在熠澤位置上涂涂畫畫。

  見韓慈心不在焉問:“又跟熠澤吵架了?”

  又?

  對哦,最近三天兩頭的吵架,真的累了。

  “哎,熠澤就像一個幼稚的小朋友,總覺得他永遠是對的,別人都是錯的?!彼麄兊氖虑閰钦衽d都看在眼里,看著以前傲嬌的韓慈現(xiàn)在被折磨成什么樣子。

  “嘖嘖嘖?!辈粌H感嘆起來,臨走前吳振興對她說:“熬不住就分手吧,你們來說都是解脫?!?p>  韓慈的手指不明顯的清顫,隨之又壓下去。

  原來連他兄弟都看不下去了。韓慈自嘲起來,但又想到熠澤之前對她的好

  再等等吧。

  熠澤滿身汗回到座位上,韓慈動作熟練給他遞紙巾:“你覺得我們會分手嗎?”

  熠澤接紙巾的動作停在半空中,眼眸看向一旁,垂下手將衣領拉高擦臉上留下的汗水。

  韓慈遞紙巾的動作一直保持著,像是在賭他會說是或不是。

  熠澤淡然開口:“你提分手那么晚就會同意?!痹挳?,他看到韓慈垂下手。

  熠澤第一次心里產(chǎn)生害怕,想要逃避韓慈。

  他邊起身邊大喊:“吳振興,你有水嗎?”落荒而逃。

  韓慈看出來了,將手中的紙巾揉成團扔進垃圾桶。

  那一下午,他們都沒有說過一次話。

  最后一節(jié)課下了,全班同學都走了韓慈在放心趴在桌子上哭,痛痛快快地哭。

  身后傳來腳步聲,韓慈以為是熠澤回來了連忙止住,轉過頭,是王曉。

  王曉其實沒有走遠,她一直躲在教室外面,聽見她的哭聲才進來。

  王曉把她摟進懷里,輕拍她的后背:“別哭了,你這么漂亮的眼睛,再哭就不好看了?!?p>  沒有安慰語,沒有說雞湯,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韓慈破防了。

  最近的事情都積壓在韓慈身上,讓她喘不過氣。

  過了好久,夕陽已經(jīng)出來了。

  王曉把她送到大門口又抱著她,“韓慈,你還有我還有愛你的家人。熠澤算個屁?!?p>  “如果熠澤和韓慕容放在一起比較,我相信你會選擇熠澤。但是你要知道,韓慕容沒有讓你傷心過,而熠澤…”王曉頓了頓:“而熠澤,他只是簡單對你好了下,你就否定了身邊比他更愛你的人。”

  是夜,韓慈將筆記本拿出來,在筆記本上來回撫摸。

  不知不覺記錄了兩個筆記本了,她不敢翻開回憶。

  “熠澤,未來我想把我們的故事編成小說發(fā)布在網(wǎng)絡上,你贊成嗎?”

  “當然,我要做你第一個粉絲!”

  “韓慈,我們好好在一起吧。”

  “韓慈我想要你的小皮筋?!?p>  “韓慈,你做的手抓餅真好吃,以后可以經(jīng)常做給我吃嗎?”

  “好,只要你吃不膩的話?!?p>  那些話蜂擁而至在韓慈腦海閃過,但她都抓不住。

  她身上出了冷汗,大口想要呼吸新鮮空氣。

  韓慈沒來得及穿鞋就去陽臺開窗戶。

  靠著墻緩了會,拿起筆在筆記本上新的一頁寫上:“今年,我要放棄熠澤。”

  隨后把筆記本鎖到抽屜里。

  教室里的倒計時每天都在變化,韓慈也開始變得沉默寡言,像是對任何事物不感興趣。

  班上的同學都來問她是不是分手了?

  她會反問“他怎么說?”她歪著頭,似笑非笑等著他們的回答。

  “熠澤說你們沒有分手,是真的嗎?”

  “可能吧。”她笑著回答。

  七月七號,高考正式開始。

  淄川像是被按了靜音鍵,在高考考場一公里處都聽不到鳴笛聲。

  考場外有免費的礦泉水,有輔警指揮交通,有些媽媽還穿著旗袍出現(xiàn)在考場外。

  韓慈看見一位媽媽不僅放慢腳步,隨后又在人群里尋找那抹身影。

  沒有找到,在她意料之中。

  高考結束后,一切就結束了。

  包括那段感情。

  韓慈踏進考場大門。

  “未來我想去當警察?!?p>  “那我就當醫(yī)生!警察跟醫(yī)生真的很配,不覺得嗎?”

  “你不覺得累嗎?”

  “累了就抱著你充充電不就好了嗎?”

  /.

  “干杯!”吳振興激動地讓所有人舉起酒杯,他一口喝掉:“高考這仗我們打完了,現(xiàn)在就是我們的休息時間。”他從酒箱拿出一瓶未開封的酒,“今天誰也別攔我,老子要喝個夠!”話畢,吳振興趴在桌子上。

  在場同學嘲笑他:“笑死我了,才一杯酒倒了!”

  “可能太久沒喝,沒有酒量了吧哈哈哈哈?!?p>  韓慈也想放松一下。

  給自己倒了杯酒,舉起來:“我要謝謝你們,在這三年里我能有你們這一群朋友真的很開心?!彪S后仰起頭干了。

  熠澤坐在角落里,眼神不明不暗看著她干了,不自覺皺起眉心。

  起身走出包廂。

  在前臺要了一杯蜂蜜柚子茶和一個熱毛巾,等他進到包廂后,場景把他怔住了。

  “嘖?!?p>  韓慈在走場敬酒。

  而且都是整杯干掉。

  “你喝過酒嗎?”

  “沒有?!膘跐蓻]有記錯的話之前韓慈說沒喝過酒。

  把蜂蜜柚子茶放到她座位上,隨后大步走到她面前,搶過手里的酒,幫她喝掉。

  韓慈現(xiàn)在開始迷糊了,看不清眼前的人:“你干嘛搶我酒!”她瞇著眼,想要看清面前的人。

  熠澤壓著黑線將她身子摟進懷里,和她旁邊的人商量跟自己換個位置,那人答應了。

  熠澤喂她蜂蜜柚子茶時,韓慈喝之前捧著杯子湊近鼻子聞了一下,皺著眉頭嘀咕:“這不是酒?!?p>  “這是蜂蜜味道的酒?!膘跐赡槻患t心不跳撒著慌,又將杯口遞到她嘴邊:“喝吧?!?p>  韓慈乖乖捧著杯子喝了一大半,她軟綿綿的身子半靠在熠澤身上。

  韓慈吧唧吧唧嘴,嘴里嚷嚷著熠澤。

  熠澤把熱毛巾敷在她臉上,她舒服的呻吟了下。

  “熠澤,一起喝酒?”馬宇軒端起酒杯遞給他,熠澤笑著推辭:“不了?!?p>  懷里的姑娘不斷地扭動,熠澤朝他抱歉笑笑,輕拍她,鼻翼發(fā)出哼哼的小調(diào)哄著她。

  懷里的姑娘原本的不安隨之不見了,小手攥著熠澤的衣服,嗅著專屬熠澤的味道,在他懷里睡去。

  熠澤摟著韓慈,看著包廂里的人有些女孩抱在一起哭,有些男孩拼酒量,訴說著這三年的苦。

  這次聚會之后,就不知道什么時候再相聚了。

  可能是五年再一次的聚會,也可能是某個同學的婚禮上的相遇。

  熠澤想到這,摟韓慈肩膀的手不由縮緊。

  王曉舉著酒杯看著他們兩。

  這次,韓慈應該贏了吧。

  本來說吃完飯再去KTV的,但是熠澤說時間太晚,韓慈爸爸在家會擔心。

  “好,那也行。明天或者啥時候我們再找時間去玩兒哈!”

  目送他們走后,熠澤彎腰將熟睡的韓慈背起。

  傍晚的真的很性感,夜市的熱鬧才開始,人們都在傍晚卸下面具和鎧甲,做回自己。

  熠澤不由自主放慢腳步。

  “熠澤,我真的好想好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啊,但是你好像不喜歡我了。我不知道怎么挽留你?!表n慈趴在他的背上,抬起頭戳了他的臉。

  熠澤抿直嘴,將她往上托了下。腳下的步伐比之前更加健穩(wěn)。

  “熠澤?!表n慈輕喚一聲,眼角掉落顆淚珠:“記錄本我已經(jīng)寫完兩本啦,等我上大學就要把我們的故事寫成小說,然后!讓他們都羨慕我們的愛情?!?p>  熠澤輕笑:“傻子。”

  “……”

  “所以,熠澤…”韓慈哽咽:“你等等我不好嗎?”

  熠澤沒有回答趴在他背上的姑娘,他的未來連他自己都看不清。

  就算一直往前跑,真的可以上岸嗎?

  他想去當警察。

  緝毒警察。

  熠澤嘆了口氣,“乖,我送你回家。”

  環(huán)在熠澤脖子上的胳膊突然收緊,像是怕珍愛的東西流失掉。

  韓慈睜開眼睛,安分地趴在他后背上:“好。”

  一串淚水流到他的衣服上,熠澤在心里掙扎著,一個小人說:“告訴她吧,說不定她愿意一直陪著你?!绷硪粋€小人說“她知道后,就會很危險。開始任務后你沒有精力保護她!”

  韓慈的淚水流在熠澤的后背,燙在熠澤心里。

  “我自己上去就好。”韓慈讓熠澤把她放下。

  “韓慈,我們分手吧?!膘跐蓪⒋髦そ詈褪掷K的左手背在后面。

  韓慈:“好?!?p>  通知書下來了。

  韓慈過了一本分數(shù)線,韓慕容問她想選哪個專業(yè)?

  在一旁的江逸辰提議:“學醫(yī)吧!”

  韓慈眼眉展開:“嗯,我準備學醫(yī)?!?p>  “去哪個學校?”

  “想去…”韓慈認真思考了下,“想去江城。”

  屏幕對面的韓慕容和江逸辰互相對視,隨后韓慈就聽見:“今年我們回去江城當教官。”

  江城離淄川不遠,但是比淄川經(jīng)濟發(fā)展好,機會多。

  最重要的原因是,聽同學說熠澤被報送到江城警察學院了。

  既然沒能如愿在一起,但她想靠近他一點點再多一點點。

  自從上次聚會后,韓慈就沒有熠澤的消息了。

  她把熠澤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刪掉,本來也想把那兩本記錄本扔掉的,但是她舍不得。

  那是她的回憶。

  她盯著筆記本看了一下午,一直停留在封面沒敢翻里面的內(nèi)容。

  下面壓著一張畢業(yè)照。她還記得當時讓他站在自己后面,他煩躁的讓自己走開。

  之前對自己態(tài)度那么惡劣,聚會那次怎么對自己很溫柔?

  韓慈勾起嘴角,自嘲:“韓慈啊韓慈,現(xiàn)在他說不定在那快活呢,”她的眼睛漸漸黯淡:“而你卻抱著回憶思念著他?!?p>  她翻到筆記本最后一頁,寫下這么一句話“曾經(jīng)的愛與陪伴都是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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