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是外面的嘈雜聲將她吵醒,韓慈躺在床上等完全清醒后才坐起來換好衣服走出去。
韓慈打開臥室門聽到熟悉聲音就加快速度走到客廳,客廳的人停止說話,坐在最里面的男人皺著眉不悅道“怎么不穿鞋就跑出來了?”
韓慈腳趾頭彎曲著,這才感覺到腳底板傳來的寒冷,憨憨笑了笑,跑回臥室穿好鞋。
那人穿著私服,栗子頭發(fā)型,犀利的眼睛,薄薄嘴唇。韓慈其實有點怕他的眼睛,因為他的眼睛會給別人帶來一種壓迫感。
但今天他穿著杏色毛衣,使他身上的鋒利光收斂了許多。
韓慈穿著拖鞋噠噠跑到他身邊撒嬌:“你怎么才回來呀?”知不知道我很想你,韓慈沒有把最后一句話表達出來。
韓慕容勾起笑容伸手在她肩膀拍了拍,哄小孩兒似的說“韓慈,喊人?!表n慕容指著逸辰那個方向,恰巧江逸辰抬頭,朝她搖搖手:“hi~.”
韓慈乖乖打招呼:“逸辰哥好?!?p> 韓慕容讓韓慈坐下,他起身去廚房給韓慈端飯。
韓慕容他們七點多就請假回家了,容慈說需要人手幫忙,所以叫上逸辰幫忙?;氐郊翼n慈還沒有睡醒,索性沒有喊她,一直睡到八點半小丫頭才醒。
容慈笑吟吟看著兄妹倆,眼眸溢出來的都是母愛。
江逸辰問容慈,“阿姨,以后我還可以去你那蹭飯嗎?”逸辰很喜歡容慈做的飯菜。
容慈當(dāng)然說可以。
江逸辰也是容慈看著長大的,他跟韓慕容相差一兩月而已。
容慈覺得逸辰哪哪都好,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她也顧不得冒味,拉著逸辰手問:“你有沒有女朋友?”
“沒有?!?p> “有沒有喜歡的人?”
江逸辰思索了一下,腦海里想到韓慈,但最后回答說:“也沒有?!?p> 容慈想了下怎么說才不會冒昧:“要不要阿姨給你介紹個女朋友?”
韓慕容剛將裝著飯的碗碟放下,聽見容慈那句話,腳下一踉蹌,差點摔一跤。容慈不悅批評他都去當(dāng)兵了還冒冒失失的。
江逸辰咳了一聲,微笑唇上揚,聲音里夾雜著笑意:“阿姨我不要女朋友,干我們這行的…腦袋都是別在腰上的。?”
容慈沒有說什么,后來讓逸辰有時間過來吃飯,想吃啥就給做啥。
韓慈坐在沙發(fā)下吃早餐,忍不住插一嘴:“媽,怎么突然想到給逸辰哥找女朋友了?”
“再說了,要找對象也是哥哥先。”韓慈嘴里包著小菜,嘟囔著。
江逸辰見小丫頭不滿,打算逗逗她。但視線一轉(zhuǎn)移,碰到韓慕容那膈應(yīng)人的眼神,他往后縮了縮,回應(yīng)阿姨“我不著急?!?p> 韓慕容沒說什么,只是意味深長看著面前討好容慈的狐貍精。
長著禍害人的一張妖孽臉,去部隊,真的是,毀了他的閱知認識。
容慈的東西不算多,也就收拾了三個行李箱,一大袋的行李手提袋而已。
韓慕容接用了部隊的越野車,兩大男人把行李放在車上后,韓慈挽著容慈下樓。
車內(nèi)放著典雅音樂。
江逸辰抬頭看向后視鏡,后視鏡反映出韓慈的一舉一動。
小丫頭暈車,靠在容慈身上把玩著容慈的頭發(fā)。容慈看著窗外倒影著的樹影,心里越發(fā)苦澀?;叵虢Y(jié)婚后的生活,只覺得對自己沒有負責(zé)。
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將視線轉(zhuǎn)移前面,見江逸辰目不轉(zhuǎn)睛看著韓慈。
江逸辰?jīng)]發(fā)覺容慈的視線,那迷人地桃花眼彎了彎,給她遞了顆獨立包裝的軟糖:“崽崽,給你糖吃?!?p> 韓慈伸手去接,撥開糖紙先給了逸辰一顆“謝謝逸辰哥?!?p> 又取了兩個分別給容慈跟韓慕容。
韓慕容跟往常一樣,問韓慈最近學(xué)習(xí)狀況。
“后面打算選文科還是理科?”
韓慈嘴里嚼著軟糖,胸有成竹回答:“放心吧,我選文科?!?p> “……”
到了租好房子的地方,已經(jīng)臨近一點半了。
容慈提前一天請了家政來打掃房子,所以還算干凈。
他們把東西搬進去就幫忙開始布置物品歸屬。
收拾好后,江逸辰定了個海鮮自助餐廳,韓慈聽了眼睛都亮了。
在餐廳韓慈接過服務(wù)員遞過來的菜單,就點了三斤的麻辣小龍蝦。
韓慕容把玩著手機沒有抬頭“點了幾斤的小龍蝦?”
“三斤?!?p> “嗯。到時候自己剝哈?!?p> 韓慈聽后,連忙叫住正準(zhǔn)備出去的服務(wù)員,說不要小龍蝦了。
江逸辰起身將韓慈拉過來,推著她往回走,手背在后面示意那個服務(wù)員走。
“等會逸辰哥幫你剝,好嗎?”
韓慕容斜看了丫頭,“要我剝還是讓你逸辰哥剝?”
“我自己剝。”
韓慈喜歡吃蝦類,但不喜歡剝。可能是因為從小就被韓辰梵灌輸著:女人不能自己剝蝦的原因。所以都是韓慕容幫忙剝的。
海鮮面最先上來,韓慈吃了幾口就沒吃,留著肚子等著吃龍蝦。
服務(wù)員敲了敲門,然后將三斤麻小推了上來。
韓慕容跟逸辰帶上一次性手套,同一時間拿到同一只蝦。
韓慈準(zhǔn)備拿蝦自己剝,兩人異口同聲讓她放下。
江逸辰挑著眉頭,磁性的聲音響起“班長敢跟我比一場嗎?”
韓慕容輕哼了一聲,手上動作沒有停,所以默認他接受挑戰(zhàn)。
他們面前的碗碟被蝦慢慢堆積成小山,等手套開始漏油他們才暫時停下。
韓慕容將面前的碗碟放在容慈面前,“媽,吃吧?!?p> 江逸辰將碗碟給韓慈,示意她吃。
韓慈沒那么貪心,就想解解嘴饞。然后將裝蝦仁的碗碟分了一半,原來的碗碟還給逸辰。
江逸辰?jīng)]推脫就接過了。
吃完飯?zhí)煲呀?jīng)黑下來了,淄川的氣候不好,寒冷中帶點刺的感覺。
她將外套裹緊點,還是被凍的打噴嚏。韓慕容沒有穿外套,所以語氣不好得說她活該。
氣的韓慈想打他。
“要風(fēng)度沒熱度,要熱度沒風(fēng)度?!表n慈穿了一件碎花長裙,外加黑色風(fēng)衣,不長不短的秀發(fā)披落在兩邊。
江逸辰見小姑娘凍得開始哆嗦就把外套給她,沒有幫她披上。見她不接,就遞給韓慕容。
韓慕容替韓慈說了句謝謝,將外套披在她身上,又替她攏好衣服才垂下手。
吃飯的地方離容慈家有點距離,他想驅(qū)車送容慈,所以提議讓逸辰送韓慈回去。
“慕容。”容慈聲音有點沙啞,想喊喊他。
“嗯?”韓慕容手握方向盤不由握緊了幾分。
容慈釋然笑了,語氣比之前要放松點:“沒事兒啊,就是想叫叫你?!?p> 韓慈在逸辰眼里就是個小崽崽,永遠長不大地那種。
送她回家的路上,會跟說韓慕容在部隊上怎么折磨他們的。
“WC。你哥真的絕!讓我們空腹跑一公里…”
韓慈聽著,走到路旁堆積的落葉堆忍不住想去踩,她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的車向她駛來。
耳邊傳來急促喇叭聲,一股力量將她拉回安全地帶。
那司機開到他們面前罵兩句就走了。
“對不起?!币宦晫Σ黄鹁投伦×私莩綔?zhǔn)備想好千言萬語的說辭想要教育她的所有話。
但他沒有妥協(xié),“回去讓你哥教育你?!?p>
姜溯安
可能看到這會說韓慈是就像個初中生 她是高中生 這是她的生活的一部分 我的文沒有多大的起伏,只是很平淡平淡。 可能虐,可能甜,看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