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不解風情
有些時候,命運的巧合勝過一切編制的謊言與故事,充滿了漏洞,已經無法自圓其說的矛盾感。
此刻,慶安就深深的有這種感覺。
女子閨房,秋日夜晚。
屋內有熱騰騰的水蒸氣,還有醉人心脾的香風。
但俊俏的公子哥卻沒有任何心神蕩漾的感覺。
雖然確實很白,但出現(xiàn)的不合時宜。
按理來說這種情況是在花前月下,飲酒小酌的時候,才能顯得更加的動人,一切發(fā)生的也能更順理成章一些。
現(xiàn)在這種情況,進展的太快了。
慶安覺得自己還是喜歡慢一點的速度,溫柔一點的刺入。
別想多了。
是內心。
少年最終還是將所有想法化作了一聲充滿了壓抑著躁動的輕嘆。
他不知道是命運開的玩笑,還是……莫名的,他想到了那張祝?!?p> 難道,這也是送你一個祝福?
給本功法真就足夠了,不敢再奢望太多了,這闖人家浴室這種事情可不要在發(fā)生一遍了。
畢竟真的……
罩不住。
所以,此刻的自己是應該跑呢?
還是假裝瞎子更好一點……
亦或者直接倆眼一閉原地等死!
慶安緩緩閉上了眼睛,輕聲道:“魚小姐,請把衣服穿上?!?p> 耳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魚子鳶可能也是蒙了,整個穿衣的過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發(fā)出來。
“好了?!?p> 很快,花魁小姐的聲音傳了過來。
慶安這才睜開眼睛,魚子鳶已經換上了一襲粉裙,上面繡有牡丹,一雙白白嫩嫩的小腳藏在了裙擺下方,顯得異常羞澀可愛。
某個男人沒有出息的咽了口唾沫,然后趕忙體內法力一轉,將本能的躁動鎮(zhèn)壓下去,接著才笑了笑道:“我要說,這只是一場意外,不知道魚小姐是否相信?”
魚子鳶笑著點了點頭:“不用解釋,我自然是信的,就像公子你昨天讓我閉嘴,我就已經忘了那一刀了。”
不知怎么,慶安感覺到魚子鳶的語氣有那么的一絲——幽怨?
嗯,畢竟看了人家身子,幽怨很正常吧。
慶安深吸一口氣,想要彌補這個過錯,但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好辦法。
終究是無言。
彼此相對的無言。
公子哥嘆了口氣:“今天的事情,你我就當是個意外,我會立馬離去,日后你我還是過去的好友身份?!?p> 魚子鳶的聲音宛如細蚊:“好……今天也是個意外,昨天也是個意外,都是意外,你我日后還是好友?!?p> 更幽怨了……慶安點點頭,懷著絲愧疚道:“我明日派人送五百兩銀子來……”
“不要!不用!”
魚子鳶的聲音充滿著無法想象的強勢。
少女的手都僅僅攥在了一起。
好像越弄越亂了……慶安傻傻開口:“那就不給錢……”
這語氣有些像是白嫖。
他抬起頭,果然見到魚子鳶一張小臉染上了幾分怒氣。
媽耶~
太復雜了!
慶安有些慌亂的站起身,想要逃離這里,邁步走到了門前。
這時,他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沒有轉頭的低聲道:“其實,我不通音律……”
魚子鳶緩緩抬起頭,凝視著那挺拔的背影,眼神低垂了下去,看著自己藏在裙擺下的小腳丫。
不會嗎……
她喃喃自語,似乎有些絕望。
“好?!?p> 魚子鳶簡短的說了一個字。
“但我會學,最起碼也會吹好笛子。”
慶安語氣沒有波動的說出了第二句話。
說完,公子往前邁出一步。
一步消失在了房間內。
魚子鳶獨自留在房間里,呆滯的摸了摸臉……
然后。
她連忙站起身,沖到銅鏡前就要往臉上涂脂粉,讓自己變得更加漂亮。
但涂到一半的時候,魚子鳶才猛然反應過來。
公子已經走了。
房間里寂寞的如同沒有鼓瑟的笙簫。
只留下佳人在閣樓里黯然垂淚。
魚子鳶輕坦一聲,翻出自己的繡的手帕。
上面有她親手寫的詩……
我與秋風皆寂寞。
不見寒月不見君。
……
……
由于剛才的經驗,所以慶安這一步,直接就邁回到了家中,穩(wěn)定的很。
回到房間里,慶安這才徹底的放松了下來,準備進行休息。
當然,按照以往的經驗,他在休息前再次內視。
此刻,體內赫然已經出現(xiàn)了一幅嶄新的畫作。
這一幅畫作的內容有些出乎慶安的意料,竟然是此前那幅“群妖窺視寶葫”的續(xù)作!
這一次,畫作拋棄了此前華麗的宏大敘事,轉為描述了一個幽深的洞口,其中藏著好幾個小型的洞窟,每個洞窟當中,都藏有一定數(shù)量的妖魔。
這些妖魔正在大口吃肉,飲酒作樂,其中最大的一個洞窟當中赫然鋪滿了寶石,里邊有一個蝎子精和一只蛇精,儼然是一對恩愛的妖怪夫妻。
而在他們坐塌下方,赫然擺著六個金光閃閃的葫蘆,每一位葫蘆都被綁上了紅繩子,上面擺滿了鮮花,似乎要作為禮物送出去。
而洞窟里的妖怪們大口喝酒吃肉,顯然也是為了慶祝這這仿佛過節(jié)的一刻,蝎子精更是喝的滿臉通紅。
而整個畫作所表達的,就是這一幕簡單的場景,不過,卻留下了兩條信息。
“那就是,這些妖精要把這些葫蘆送到哪里?”
“為什么送個禮物,會讓這些妖精如此開心?”
慶安不免有些好奇,這就像是追電視劇一樣,看了前面的就迫切想知道后面的。
“上一幅畫作足足殺了一個強大的歷長青才啟動,這次恐怕還會更多吧?!?p> 慶安揉了揉眉心,忽然間沒有想休息的心思,而是在黑暗的房間中站起身,看向了窗外一片寂靜的天空。
“北荒!
沒錯!
現(xiàn)在想要覺醒這一幅畫作最好的方法……
就是深入北荒獵殺妖獸!否則就靠這豐鎮(zhèn),根本湊不出啟動的氣血。”
“可是……太累了啊……
北荒蔓延沒有盡頭,里邊無數(shù)妖魔,貿然進入肯定要折騰很久?!?p> 慶安懶散的嘆了口氣,轉身又回到了房間里。
“果然啊,老子就是典型的間接性躊躇滿志,持續(xù)性混吃等死……”
“所以到底是追劇重要,還是睡覺重要?!?p> 慶安思索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走出房間。
其實追不追劇的不重要,他主要還是想測驗一下自己的實力有多強大,極限在哪里,并且提升對自己力量的掌控。
只有提前了解自己,才能更好的在戰(zhàn)斗中咸魚,一場戰(zhàn)斗懶散的打上十天半個月那種的……
想到這里,慶安率性的抽出斬云鵲,目光凝望向黝黑的北荒。
那地方有強大的妖魔!
有恐怖的地脈!
更有傳說中的天材地寶!
當然……
也伴隨著無盡的危險。
“嗯,第一次去北荒,我保證我只在外邊蹭蹭,絕對不深入。
保持能夠隨時退出來,但還能磨煉自己的程度?!?p> 慶安敲定計劃,隨后一步離開慶府。
接著,他的腳步連連錯動起來,奔向蒼茫無盡的北荒……
山外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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